小李飘在那儿，一半脸是机械，一半脸是能量在流动。他笑得特别得意，就像刚中了大奖。
“没想到吧？”他转了个圈，“我等这天等好久了。”
杨穆白感觉脑子嗡嗡响。刚才打生打死，结果让这家伙捡了便宜？
零直接骂出声：“你他妈不是早死了吗？”
小李耸肩：“那是演戏。李玥太自大了，真以为能控制我。”
他指指自己半机械的身体：“我早就和收割者核心融合了。刚才你们打架的时候，我一直在吸收能量。”
新林雪脸色发白：“所以黑眼李玥突然失控...”
“是我搞的鬼。”小李咧嘴笑，“稍微刺激了下她的黑暗面。”
赵铭突然冲过去，但被小李一挥手就弹飞了。
“省省吧。”小李撇嘴，“现在的我比刚才那个李玥还强。”
他身后那个黑洞还在扩大，已经吞了好几艘战舰。联军开始后撤，但有些撤太慢，直接被吸进去了。
杨穆白尝试控制方舟，发现系统被锁死了。
“别费劲了。”小李打个响指，“方舟现在听我的。”
控制台屏幕全变红，显示“权限已转移”。
小武抄起工具就想砸控制台，被零拉住：“别！可能引爆方舟！”
小李飘到主控位坐下，翘起二郎腿：“现在，该实现我的计划了。”
他调出个星图，上面标着七个发光点——就是之前说的七个实验场。
“你们真以为李玥搞这些是为了拯救宇宙？”小李摇头，“太天真了。”
星图放大，显示每个实验场其实是个能量收集器。而地球是总控制器。
“她在制造终极武器。”小李指着方舟，“这东西能抽干全宇宙的情绪能量，转化成纯粹的力量。”
新林雪反驳：“不对！母亲是想保存情感...”
“那是她善良面的想法。”小李打断，“黑暗面可不一样。我偷看过她的完整计划。”
他调出份加密文件，显示李玥的最终目标确实是清除所有情感，但不是为了和平，而是为了成为唯一的神。
杨穆白想起刚才看到的记忆：“但她说方舟是种子库...”
“那也是真的。”小李点头，“不过是备用计划。如果成神失败，就重启宇宙。”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这信息量太大，一时消化不了。
小李站起来，张开手臂：“现在，这力量归我了。我要做李玥没做完的事。”
他启动方舟，整个地球开始震动。从地底升起无数光柱，直冲太空。
“住手！”赵铭爬起来，“你会毁了所有文明！”
小李根本不理，继续操作。光柱越来越粗，开始在太空中编织成一张大网。
零突然想到：“阿亮！能破解系统吗？”
阿亮在角落摇头：“他用的加密方式没见过...”
新林雪悄悄对杨穆白使眼色。杨穆白明白她的意思——得想办法接近小李。
但小李太强了，硬闯肯定不行。
就在这时，通讯器突然响起红狐的声音：“我们找到办法干扰他！但需要时间！”
小李皱眉：“还有苍蝇在叫？”
他正要关闭通讯，杨穆白突然开口：“你确定能控制方舟？”
小李转头看他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李玥没那么简单。”杨穆白往前走了一步，“她肯定留了后手。”
这话让小李犹豫了一下。就这一下，够了。
新林雪突然化作能量体，直扑小李。同时赵铭从另一边冲过去。
小李反应极快，抬手挡住两人攻击。但没注意到杨穆白已经摸到控制台旁边。
“没用的。”小李冷笑，“系统已经锁定...”
话没说完，控制台突然爆出火花。阿亮从下面钻出来，手里拿着截断的线缆：“物理破解！”
系统屏幕全黑，然后重启。权限提示闪烁不定。
“找死！”小李暴怒，一把抓住阿亮脖子。
但就这几秒钟混乱，杨穆白成功接触控制台。他感觉方舟在回应他——不是通过系统，是直接的精神连接。
原来方舟认的是情感共鸣，不是权限。
“我找到了...”杨穆白闭眼感受，“真正的控制方法。”
方舟突然改变能量流向，光柱组成的大网开始收缩，反而把小李罩在里面。
“什么？”小李试图挣脱，但网越收越紧。
联军见状，重新组织进攻。炮火集中打向小李。
烟雾散去后，小李居然毫发无伤。他撕开光网，眼睛变成全红。
“玩够了。”他声音低沉，“该结束了。”
他释放出恐怖的能量波，整个方舟都在解体。联军战舰像玩具一样被吹飞。
杨穆白拼命维持与方舟的连接，但太勉强了。小李的力量完全碾压他们。
新林雪和赵铭再次被击倒，这次伤得更重。
零和小武想帮忙，但连靠近都做不到。
疤脸女人和渡鸢的武器对小李完全无效。
眼看就要团灭，突然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。
是主林雪！她从虚空中走出，身体凝实，眼神坚定。
“小李。”她平静地说，“还记得我吗？”
小李愣了下：“你还没死透？”
主林雪微笑：“我可是第一个实验体，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她走到杨穆白身边，把手放在他肩上：“我们一起。”
瞬间，杨穆白感觉力量暴涨。原来主林雪一直保留着部分方舟权限。
小李表情严肃起来：“二对一？还是不够看。”
他全力出击，能量波像海啸一样扑来。
主林雪和杨穆白联手抵挡，但还是节节败退。实力差距太大了。
就在这危急关头，赵铭突然站起来。他手里拿着个发光的装置——是李玥之前用的那个。
“姐姐留给我的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最后的礼物。”
装置发出柔和的光芒，笼罩整个战场。小李的能量波像碰到热刀的黄油，瞬间消散。
“不可能！”小李尖叫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光芒中浮现出李玥的虚影。她看着小李，眼神怜悯：
“你忘了一件事——我早就料到你会背叛。”
虚影化作无数光点，融入方舟。方舟开始变形，从金字塔变成巨大的树形结构。
“生命之树...”新林雪喃喃道，“这才是方舟的真正形态！”
树根扎入地球，枝叶伸向星空。所有被小李吸收的能量开始倒流，回到原来的地方。
小李惨叫起来，他的身体在崩溃。机械部分锈蚀，能量部分消散。
“不！我明明赢了！”他不甘地吼叫。
杨穆白感受着生命之树的力量，突然明白了方舟的真正用途：
“它不是武器，也不是种子库...它是桥梁。”
生命之树连接所有文明，让情感能量自由流动。既不会过于集中导致滥用，也不会彻底消失。
小李最后看了他们一眼，彻底化作尘埃。
战斗结束了。
联军发出欢呼。地球表面的灰色完全消退，重现生机。
但杨穆白感觉不对劲——生命之树还在生长，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零查看数据，“能量输出在持续增加！”
新林雪脸色突变：“不好！生命之树失控了！”
赵铭试图控制，但系统完全没反应。
生命之树的枝叶已经覆盖半个太阳系，而且还在扩张。照这个速度，很快就会吞噬整个星系。
主林雪感应到什么，声音发抖：
“这不是母亲设计的程序...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控制生命之树...”
就在这时，所有通讯器同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：
“检测到高维连接点开启。开始收割。”
从生命之树顶端，伸出一只巨大的手，完全由能量构成。它轻轻一抓，就把月球捏成了粉末。
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高维空间缓缓降临，声音震耳欲聋：
“这个果园...成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