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是旁观者清。
未婚男女想美美谈个恋爱，憧憬未来两人步入婚姻一起经营小家的美好生活。
陈姗姗也曾幻想过，虽然结果不尽人意。
以前她也不理解过来人们，为什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。
陈姗姗以自己踏入“坟墓”的教训，来证明这个说法。
但这也只是她不顺罢了，不代表所有的婚姻都是如此。
她身边也有美好的爱情、和睦的婚姻，比如上辈子陈君君、班里一对高中到大学，毕业后结婚生子等等。
曹宝珠她，可能更害怕吧。
陈姗姗猜她更多的是自卑。
她走到曹宝珠身旁，曹宝珠手上无意识搓着戴着卫长青送她的手套。
并没有发现陈姗姗靠近。
“宝珠，”
“啊?老板，怎么了？”
“刚刚来的是卫长青的姐姐。”
“我知道，他们长得有几分相似。”
快递马上放假了，她自然是知道的，原想着今天勇敢一次，下楼两人互相留个电话。
没想到等来的是他姐姐。
而且卫长青没出现。
曹宝珠心领神会。
他还是介意...
是她不该奢望的。
陈姗姗提溜个马扎坐在曹宝珠身旁。
“想不想知道他姐过来做什么？”
曹宝珠下意识点点头，随即摇摇头：“不重要了。”
“重不重要的我不清楚，我只是代她转达罢了。”
卫长凤刚刚跟她在楼下说这么多，还特意拿那些笔记和书给她看。
不就是想让陈姗姗把卫家人的意思转达给曹宝珠吗？
“他姐姐过来说，卫长青跟父母说非你不娶......”
陈姗姗挑了些重点，转述给曹宝珠。
曹宝珠在听到卫长凤担心说：‘卫长青以后万一后悔，会伤害她’。
只这一句，后面陈姗姗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了。
同样错愕怔愣的还有张婷婷。
陈姗姗说的话，她怎么听不明白？
曹宝珠和卫长青？
她俩啥时候开始的？
陈姗姗说完这些，留了一句：
“一会收拾好东西，去饺子馆领福利，放假。”
转身下楼，深藏功与名。
*
过年的福利，基本是陈真海去买的，饺子馆地方也大，放那儿比较方便。
钱文静和严小铃的福利也一起去领了，左右离放假也没几天。
早几天晚几天都一样，放店里还占地方。
陈姗姗开车装了满满一后备箱，就连后座也塞满了大米。
开车来了李奶奶她们这里。
李奶奶她们当初选的位置挨的很近，而且基本都是在一楼。
陈姗姗直接开到楼下。
今儿天还不错，外面零下，因着各家都有暖气，楼道里挺暖和。
李奶奶选的地方在靠小区外墙，所以只有她这里，是有院子的。
陈姗姗去年给李奶奶这院子，找工人给搭建了阳光房。
夏天在顶上铺个遮阳布，两边的玻璃门也是可以推拉打开的。
冬天三面都是玻璃，阳光洒下来，玻璃房内暖暖的。
不少相熟的老头老太太都喜欢到她院子来唠嗑。
陈姗姗停好车，摇下车窗，冲着里面喊：
“李奶奶，想我没？”
坐在摇椅上眯眼听八卦的李奶奶，登时坐起来。
“这丫头又没个正行...”
嘴上嘟囔着，但嘴角的笑是怎么都藏不住。
李奶奶扶着腰踉跄着站起来，开门朝外走。
阳光房里的老邻居们齐刷刷回头，腿脚利落的老人，也跟着出来瞧热闹。
陈姗姗基本每个月都来，大多数老人都认识她。
李奶奶到的时候，陈姗姗已经跳下车绕到后座，打开后备箱和后座车门。
还当是哪个皮猴儿，原来是我们姗丫头！
李奶奶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上回您说买米面不好拿，这不...
陈姗姗话音未落，玻璃门哗啦推开，戴着毛线帽的方爷爷探出头：
好家伙！这得有两百斤吧？姗丫头把粮店搬来啦？
也没多少，几家分分就没多少了。
陈姗姗话落，一手拎着两袋十斤装大米，进了院里。
方爷爷摘下毛线帽掸了掸车顶积雪：
丫头悠着点儿，别闪了腰！上个月小区王叔家二小子送货还扭了脚脖子...
话音未落就被齐奶奶拍了下后背：
呸呸呸，老方头净说晦气话！姗姗这身子骨比他家孙子军训时还利索呢！
柳爷爷淡笑不语，只是默默从车上帮着往屋里搬东西。
其他出来的老人，也多少都帮着拿。
陈真海考虑到老人过年不好出来买年货。
不仅是买的米面，还买了油盐酱醋这些生活用品。
阳光房里的吴奶奶扶着助行器朝陈姗姗喊：
姗丫头！把我腌的萝卜干带上！用你买的四川辣椒面腌的，辣得老柳头喝了两壶茶！
柳爷爷刚放下两袋面，听着吴奶奶说他的糗事，“气”就不打一处来。
那是姗丫头给他带的好茶，他平时都没舍得喝，那天吴老太给他拿了个馒头夹肉。
他也没多想，张嘴咬了一大口。
当时那股辣子味儿，淡辣味儿，沿着上颚、口腔、鼻腔、直冲天灵盖。
他还舍不得吐，太浪费粮食了，所以生生咽下去...
“哎呦，老柳头不是说他挺能吃辣的吗？你快说说，具体什么样儿？”
立时有别的老人围上来，七嘴八舌的要听展开说说。
老柳头黑着脸，继续搬东西。
‘算了，好男不跟女斗...’
很快车里的东西都搬下来放在阳光房这边，一排排码好。
陈姗姗抹了把额头的汗，一一回复众人的问话。
李奶奶心疼地给她倒了杯温水，递过去。
佯装生气地对其他人吼了声：“行了，都消停会，让姗丫头歇歇。”
陈姗姗笑着接过杯子，“谢谢李奶奶。”
猛喝了几大口。
“李奶奶，我特意买的十斤装的，您看着安排就行。”
“行，瞧你操心的，这些又花不老少钱。”
“没多少。”
陈姗姗又在这儿待了一会，没办法，有几个爷奶让她等着。
把自家做的小菜、腌肉、腊肉什么的拿过来。
非要她带回去才行。
陈姗姗拒绝无效后，只有任由他们你一袋我一袋地把后备箱塞满才算完。
看着后视镜渐行渐远老人们的背影。
陈姗姗几年前想要开养老院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。
以前资金和人脉都不够，现在她有闫如玉了。
要不就试试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