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火草的成功培育,让光网的覆盖范围迎来了爆发式增长。从雪山到沙漠,从山谷到平原,光带像张巨大的网,把不同地貌、不同族群都网罗其中,而连接点的光纹交汇处,总会泛起彩虹般的光晕,人们称之为“光网彩虹”。
最先发现彩虹奥秘的是失明的小男孩。他摸着光纹地图的投影,能“听”出不同光纹相遇时的声音:沙漠光稻与雪山冰光草相遇,是“呼呼”的风声混着“叮咚”的冰裂声;黑风谷的牵星草与西荒谷的金血草交织,是“沙沙”的草响裹着“潺潺”的水流声;而所有光纹在地图中央汇聚时,声音像无数人在合唱,温暖又热闹。
“是光在唱歌,唱的是‘大家都不一样,大家都很好’。”男孩把耳朵贴在台面上,笑得眉眼弯弯。翻译机显示,彩虹光晕的频率,恰好是所有已知光纹频率的叠加,像个天然的“和声发生器”。
光网彩虹成了新的地标。各地的人都想亲眼看看这道横跨光网的奇景,光带集市也在彩虹最明亮的区域常设下来,成了光网的“中心市场”。这里的光币上,不再只有火狐的爪印,还刻上了彩虹的七色光纹,象征着光网的包容。
秦老带着新酿的“彩虹蜜酒”来赶集,酒坛上缠着七色光丝,光粒在酒液里游动,像杯流动的星空。“这酒用了七个地方的花蜜,”老人给顾客斟酒,“牵星草的紫、金血草的红、光稻的黄、冰光草的蓝……喝一口,就把光网的味道都尝遍了。”
火狐成了彩虹集市的“导游”。它脖子上挂着个七色光纹的小铃铛,游客跟着铃声走,就能找到最地道的特产:雪山的冰光草茶、沙漠的光棘果干、山谷的光粒蛋糕、西荒谷的野枣蜜。有次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哭着找妈妈,火狐竟叼着她的手,顺着彩虹光纹找到了在买蜜酒的母亲,引得众人纷纷给它塞零食。
周明在彩虹中心建了座“光网博物馆”,比之前的档案馆更宏大,里面陈列着各地的光纹标本、光草种子、还有人们与光网相关的信物——巴图的驼骨弯刀、扎西的冰光草花环、陈老农的光稻穗挂饰……最显眼的是馆中央的巨大光纹球,里面流动着所有光网区域的光纹,像个浓缩的光网宇宙。
博物馆的留言墙上,写满了来自各地的话:
“我从雪山来,光让我看到了沙漠的太阳。”
“我是沙漠牧民,光带让我的羊群冬天也有草吃。”
“城里的孩子,光晶舞台的烟花比霓虹灯好看一万倍!”
“谢谢光,让我奶奶的冻伤好了。”
李教授带着沙漠的孩子们来参观,孩子们指着光纹球里的雪山光纹,兴奋地说要去看真的冰棱;扎西的小女儿则顶着沙漠光纹,说要让爸爸带她去骑骆驼。不同地方的孩子挤在一起,对着光纹球叽叽喳喳,像群快乐的小光粒。
光网彩虹不仅连接着土地,更连接着人心。有对年轻情侣,一个在雪山采药,一个在沙漠放牧,靠着光语转换器谈恋爱,每天对着光带说悄悄话。当他们终于在彩虹集市见面时,光带在他们头顶聚成颗心形的彩虹光,像在为这跨越万水千山的爱情鼓掌。
林羽在《星草札记》里画下光网彩虹的全貌,七色光纹在大地上流淌,像条铺满希望的河。她写下:“所谓光网,不是冰冷的线路,是彩虹里藏着的千万个故事,是不同土地上长出的同一种温暖,是所有平凡的人,都能在光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颜色,然后明白——我们都是光的一部分,少了谁,彩虹都不完整。”
光网彩虹的光晕越来越亮,新的光纹还在不断加入,让这道横跨大地的彩虹变得越来越宽,越来越美。火狐趴在彩虹中心的光纹球旁,看着里面流动的光纹,尾巴尖扫过地面,激起的光粒融入彩虹,像在给这道美丽的光,又添了一笔温暖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