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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庸关的夜,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与压抑笼罩。白日里瓦剌、鞑靼联军疯狂的凿冰声、号角声已然停歇,只有刺骨的寒风卷着雪沫,如同恶鬼的呜咽,抽打在冰冷的城垛上。关城之下,无垠的雪野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寒光,仿佛一片巨大的、等待吞噬生命的坟场。数万敌军如同蛰伏的兽群,隐没在起伏的雪丘之后,只留下无数点篝火,如同地狱睁开的鬼眼,在黑暗中明灭不定。肃杀之气,凝如实质,沉沉压在每一个守军心头。

关楼之内,征虏前将军郑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。他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冰冷的箭垛,目光死死锁住关外那片篝火海洋。探马的回报让他心头压着巨石:敌军主力并未后撤休整,而是趁着夜色,将大量裹着湿毡的巨大云梯、冲车,悄然推至距关墙不足一里的雪窝中!只待天色微明,冰道凿通,便是雷霆万钧的蚁附攻城!

“将军!”副将陈亨的声音带着嘶哑,“新到的‘万人敌’与‘火龙出水’,末将已亲自带人布置在敌军云梯聚集的西北角!两百枚‘万人敌’深埋雪下,五十架‘火龙出水’就位!只等信号!”

郑亨眼中寒芒一闪,猛地转身:“传令!神机营所有洪武大铳、神机手铳,全部上城!装填霰弹、火药包!弓弩手预备火箭!礌石滚木就绪!告诉弟兄们,瓦剌鞑子想用命填平居庸关?那就让他们尝尝,我大明新火的滋味!此战,有进无退!关在人在!”

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。东方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,微弱的晨光甚至无法穿透浓重的晨雾和飘飞的雪霰。关外死寂的雪原上,骤然响起一阵低沉而急促的牛角号声!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!如同地狱的丧钟!

“杀——!” 如同雪崩般的呐喊瞬间撕裂了寂静!无数黑影如同从地狱涌出的潮水,从雪窝中、土丘后猛然跃起!瓦剌、鞑靼联军最悍勇的前锋,身披重甲或皮袄,手持弯刀、巨斧,推着裹满湿泥的巨大冲车和云梯,踏着刚刚凿开、依旧湿滑的冰道,向着居庸关城发起了决死冲锋!大地在无数铁蹄和脚步的践踏下隆隆震颤!

“放箭!!” 关城之上,守将的嘶吼瞬间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!但训练有素的明军早已严阵以待!

嗡——!第一波密集的箭雨夹杂着燃烧的火箭,如同飞蝗般倾泻而下!噗噗的入肉声、惨叫声顿时响起!然而,冲锋的洪流只是微微一滞,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涌来!悍不畏死的草原武士顶着箭雨,将一架架沉重的云梯狠狠砸向冰冷的关墙!钩索飞抛,牢牢扣住垛口!

“开火!!!” 郑亨的咆哮如同炸雷!

轰!轰!轰!轰——!!!

居庸关城头,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、远超以往的恐怖轰鸣!数十门洪武大铳同时喷吐出长达数尺的炽烈火舌!沉重的霰弹(铁砂、碎铁片)如同暴风骤雨般横扫关城下五十步内的区域!冲在最前面的重甲步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,成片成片地倒伏下去,厚重的铠甲在密集的霰弹面前如同纸糊,血肉横飞!

几乎在霰弹轰鸣的同时,更密集、更清脆的爆豆声响起!城墙垛口后,三千神机营精锐手中的新式“神机铳”喷吐出致命的火舌!这种装填了定装纸壳弹、可三连发的利器,射速远超弓箭!五十步内,铅弹破甲摧坚!冲近关墙、正攀爬云梯的敌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,纷纷惨叫着跌落!

“火油!滚木!砸!” 军官的嘶吼在硝烟中回荡。滚烫的火油泼下,点燃了云梯和下面拥挤的士兵,凄厉的惨嚎令人头皮发麻!巨大的滚木礌石带着万钧之力砸落,将攀爬者连人带梯砸成肉泥!

然而,瓦剌、鞑靼联军如同疯魔!后续的部队踩着同伴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,依旧源源不断地涌上!一架云梯被烧毁、砸断,立刻有新的补上!关城西北角,敌军投入的兵力尤其密集,巨大的冲车在无数士兵的推动下,如同移动的堡垒,顶着箭矢火铳,一寸寸逼近城门!形势岌岌可危!

“就是现在!”郑亨眼中血丝密布,猛地拔出腰刀,直指西北角敌军最密集的云梯阵地方向,发出裂帛般的嘶吼:“放——‘火龙’!起——‘万人敌’!!!”

命令通过旗语瞬间传达!

嗤嗤嗤——!!!!

西北角城墙上,数十道刺目的白烟猛地窜起,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尖锐呼啸!五十架“火龙出水”的尾部喷吐出狂暴的烈焰,推动着粗长的火箭弹体,如同挣脱束缚的火龙,拖着长长的尾焰,以肉眼难辨的速度,狠狠扎入关墙外百步之遥、挤满了后续敌军预备队和攻城器械的雪窝之中!

轰轰轰轰轰——!!!!

震天动地的爆炸几乎在同一瞬间响起!火光冲天!烈焰瞬间吞噬了数十丈方圆!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无数预制破片(碎石、铁钉)横扫一切!密集的人群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,瞬间肢解、抛飞!惨叫声被更剧烈的爆炸声淹没!堆积的攻城器械被点燃,燃起熊熊大火!这突如其来的、超越时代认知的毁灭性打击,让悍勇如瓦剌鞑靼的精锐,也瞬间陷入了极致的混乱与恐慌!

就在这爆炸的火光尚未熄灭、敌军陷入巨大混乱的刹那!

“轰!轰!轰!轰——!!!”

更沉闷、更令人心悸的巨响从关墙下的雪地里连环炸响!那是深埋雪下的两百枚“万人敌”被点燃了引信!这种内填猛火药、外裹铁钉碎石的大型地雷,爆炸威力虽不及“火龙出水”集中,覆盖范围却更广!整个西北角关墙下百步之内,瞬间变成了恐怖的死亡雷场!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浓烟中,无数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被抛向空中!侥幸未被第一轮“火龙”炸死的敌军,此刻如同陷入了炼狱火海!巨大的冲击波甚至将一些靠近关墙的云梯都震得粉碎!

“天罚!这是天罚啊!” 关墙下幸存的敌军彻底崩溃了!他们丢下武器,哭喊着,不顾一切地向后奔逃,将恐惧如同瘟疫般传向后方尚未投入战斗的部队!什么攻城,什么赏赐,在眼前这毁天灭地的景象面前,都成了笑话!

“擂鼓!全军出击!”郑亨岂能放过这千载良机!他须发戟张,声如雷霆!

咚咚咚——!!!雄浑的战鼓声如同惊雷,响彻关城!早已蓄势待发的明军骑兵,在将领的带领下,如同决堤的洪水,轰然打开城门,挥舞着雪亮的马刀,追着溃败敌军的尾巴,狠狠杀了出去!铁蹄踏碎冰雪,也踏碎了北虏最后一丝斗志!

居庸关外,火光映天,雪野殷红。一场依托新式火器、精心策划的反击,以最狂暴、最震撼的方式,宣告了北疆铁壁的不可撼动!瓦剌王马哈木站在远处的土丘上,看着前方炼狱般的景象和己方如山崩般的溃败,脸色惨白如雪,手中的马鞭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。他精心策划的叩关之战,在明军那如同神罚般的新火面前,化为了一场噩梦!

金陵,国子监深处新辟的“格物院”。这里没有琅琅书声,没有高谈阔论,只有叮当的敲打声、哗哗的流水声和匠师们专注的讨论。空气中弥漫着木屑、金属和药草的混合气味。一处宽敞明亮的工坊内,来自江南的老农吴有田(虚构),正小心翼翼地将几捧从阴沟旁挖来的、沾着污泥的腐草,放入一个盛满清水的巨大透明琉璃缸中。

“吴老丈,这…这真的能行?”一个年轻的工部小吏,看着缸中浑浊的水和漂浮的腐草,满脸疑惑。周围几个被选拔进来的年轻学子,也伸长了脖子。

“嘿嘿,小老儿在乡下种了一辈子地,别的本事没有,就爱琢磨这些‘没用的’。”吴有田憨厚地笑着,布满老茧的手指向琉璃缸,“你们看,这水是不是浑了?过两天,更浑!等它慢慢澄清了…嘿,那才叫好看!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走到旁边一张特制的木桌前。桌上固定着一个造型奇特、由黄铜筒和数片晶莹剔透的水晶镜片组成的器物——正是格物院依古法复原并改良的“显微之镜”。吴有田从琉璃缸边缘小心地刮取了一点刚刚形成的薄薄绿膜,极其小心地涂抹在一片薄薄的透明水晶片上,然后将其置于铜镜之下。

“来来来,都凑近点看!莫要挡光!”吴有田招呼着。

众人屏息凝神,凑到那小小的目镜前。当视线透过镜片,聚焦在那一点微小的绿膜上时——

“天哪!”

“这…这是什么?!”

“活的!它们在动!”

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瞬间爆发!年轻的学子们脸色煞白,有人甚至踉跄后退!在他们的视野里,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绿膜,竟化作了无数奇形怪状、蠕动游弋的微小生灵!有的细长如丝,有的圆润如珠,有的生着细密的鞭毛,在水中快速穿梭!一个微观的、充满生机的、却又无比诡异的世界,赤裸裸地展现在他们眼前!这景象,彻底颠覆了他们对“水至清则无鱼”、“腐草为萤”这类古训的认知!

“这…这就是腐草生出的东西?”一个学子声音发颤,指着琉璃缸,“那些…那些小虫子?”

“正是!”吴有田得意地捋着稀疏的胡须,“小老儿管它们叫‘微虫’!你看那清水,看着干净,放久了也会生出它们!人畜的粪便里更多!这病啊灾啊,指不定就跟这些小东西有关!以前只当是‘秽气’,现在可算亲眼瞧见了!”

就在这时,一阵喧哗从格物院大门处传来!

“让开!都让开!成何体统!” 愤怒苍老的斥责声响起。只见一群须发皆白、身着儒衫的老者,在几位面色铁青的翰林学士带领下,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!为首者,正是那位在方孝孺案中保持沉默、德高望重的理学大儒胡俨(历史上永乐朝入阁,但此时代表守旧派)!他们显然是被“格物院惊现妖物”的流言惊动,前来兴师问罪!

“吴有田!你这乡野鄙夫!竟敢在圣贤之地,行此妖邪之术!蛊惑学子!”一个翰林指着吴有田厉声呵斥。

胡俨的目光则死死盯住那架显微之镜,又扫了一眼琉璃缸中浑浊的水和腐草,脸上露出极度厌恶和惊骇的神情:“邪器!秽物!此乃窥探幽冥、亵渎天道的妖器!《礼记》有云:‘气也者,神之盛也;魄也者,鬼之盛也。’ 阴阳二气,化生万物,玄妙莫测,岂是这等粗鄙器物可以窥视?!尔等竟敢妄图以‘格物’之名,窥探鬼神造化,动摇‘腐草为萤’之圣训!此乃大逆不道!祸乱纲常!”

他的斥责引得一众老儒连连点头,怒视着吴有田和那些惊魂未定的学子。

“胡…胡老先生!”一个年轻学子鼓起勇气,指着显微之镜,“可…可是我们亲眼所见!那水中的微虫…”

“住口!”胡俨须发戟张,厉声打断,“肉眼凡胎,受妖器蛊惑,所见岂能为真?!此乃幻术!是邪气迷了尔等心神!速速毁去此等妖器!将这妖人逐出国子监!”

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!匠师们噤若寒蝉,学子们不知所措。吴有田气得浑身发抖,却不知如何辩驳。就在老儒们步步紧逼,试图砸毁显微之镜的刹那——

“胡先生好大的火气!”一个清朗平静,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!

众人悚然一惊,循声望去!只见一身明黄常服的朱棣,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格物院门口!他身后只跟着姚广孝和几名便装侍卫。皇帝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惊惶的众人,最后落在胡俨身上。

“陛…陛下!”胡俨等人慌忙跪倒,额头触地,心中惊骇万分!皇帝竟亲临这“污秽”之地?

朱棣缓步走到那架显微之镜前,饶有兴致地俯身,凑近目镜,仔细观看片刻。当他抬起头时,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厌恶,只有一种洞悉真理的了然。

“好一个‘微虫’世界!”朱棣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胡先生,你说此乃妖器幻术?那朕问你,若无此镜,这水中万万千千的生灵,便不存在了吗?我等肉眼不见,便可掩耳盗铃,视其为无物?”

胡俨身体一僵,额头冷汗涔涔:“陛下…此乃阴阳化生之微末…非…非人力当窥…”

“非当窥?”朱棣打断他,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,“那朕再问你!江南水患过后,为何多发疫病?士卒伤口,为何多溃烂难愈?可是‘瘴气’、‘秽气’二字便能尽解?若这‘微虫’便是疫病之源、溃烂之始,我等知其存在,设法灭之防之,救万千黎民性命,是功?还是过?是顺天应人?还是逆天行事?!”

一连串的质问,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胡俨和所有老儒的心坎上!他们张口结舌,引以为傲的圣贤之言,在皇帝这基于“实证”的诘问面前,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!

朱棣不再看他们,目光转向那些惊疑不定的年轻学子,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格物致知,穷究天理!此乃圣贤本意!腐草为何生萤?水中为何生虫?疫病何来?万物机理何在?光靠坐而论道、空谈性理,能得真知否?能解民瘼否?此镜,非妖器!乃开天眼之宝!此‘微虫’,非秽物!乃造化神奇之微末!格物院所求,便是以此等器物,观天地之微,究万物之理,求经世致用之实学!”

他猛地一挥手,指向那架显微之镜:“自今日起,此物名为‘显微定真镜’!吴有田观腐草生微虫,有功于国!擢升格物院正九品学正!凡格物院所出之实学,皆录档造册,颁行天下!再有敢以‘妖邪’、‘秽物’之名,阻挠格物、诋毁实学者…”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胡俨等人,“以谤君惑众、阻挠新政论处!”

皇帝的金口玉言,如同惊雷,在格物院中炸响!吴有田激动得老泪纵横,伏地叩首!年轻学子们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!胡俨等老儒则面如死灰,浑身颤抖,他们知道,那道横亘在旧学与新学之间的无形壁垒,在皇帝亲临的这一刻,在“微虫”的蠕动面前,已被彻底击穿!一场无声的风暴,已然席卷儒林。

北平燕王府后苑的演武场,积雪被踩踏得坚实光滑。寒风依旧凛冽,却无法冷却场中少年沸腾的热血与痛楚。

“啊——!”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朱高燧喉间迸出!他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失去平衡,重重摔在冰冷的硬地上,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,剧烈的疼痛让他小脸瞬间煞白,冷汗涔涔而下!

“三弟!”场边观战的朱高炽猛地站起,脸色剧变。

“高燧!”陪练的张辅也吓坏了,丢下木刀冲过来。

朱高燧却用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撑地,试图爬起来,牙关紧咬,额头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泪水滚落,却硬是没再发出一声惨叫。他倔强地抬起头,看向脸色铁青走过来的师父张武。

张武蹲下身,粗糙的大手极其小心地捏了捏朱高燧的左臂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:“左臂桡骨…怕是折了。”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,但声音依旧严厉,“练武之人,断骨寻常!但今日之败,败在何处?心浮气躁,贪功冒进!那记‘青龙出水’使得形似神非,下盘虚浮,力未至而身先动!破绽百出!张辅那一绊,不过是顺势而为!若在战场,你已是个死人!”

朱高燧疼得浑身发抖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死死忍住,嘶声道:“徒儿…知错了!是徒儿…没用!”

“知道错就好!”张武的声音缓和了一丝,“来人!速传府医!”他亲自将朱高燧小心抱起,走向暖阁。

暖阁内,炭火温暖。府医仔细检查后,确认是左臂桡骨骨折,需要立刻正骨固定。当府医的手握住朱高燧变形的胳膊时,剧烈的疼痛让他小小的身体猛地绷紧,小脸扭曲,嘴唇咬得发白,却硬是没再吭一声,只是喉咙里发出压抑的“嗬嗬”声。

“三弟,疼就喊出来!”朱高炽紧紧握住弟弟冰凉颤抖的右手,心疼不已。

朱高燧艰难地摇头,汗水浸透了额发,眼神却异常执拗:“不…不疼!父王…父王在金陵…打更大的仗…流更多的血…我…我这点伤…算什么!” 剧烈的正骨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,但他脑海中浮现的,却是锦衣卫密报中描述的居庸关血战,是父皇在朝堂上面对的重重压力!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,竟真的忍住了这断骨之痛!

府医手法娴熟,很快将断骨复位,用夹板牢牢固定好。剧痛稍缓,朱高燧虚脱般靠在软垫上,大口喘着气,脸色依旧苍白。

“高燧,”朱高炽看着弟弟疲惫却依旧倔强的小脸,心中百感交集,他拿起一本摊在旁边的《孙子兵法》,翻到《九变篇》,指着其中一段,“‘故将有五危:必死,可杀也;必生,可虏也;忿速,可侮也;廉洁,可辱也;爱民,可烦也。’ 张师父说你贪功冒进,便是犯了‘忿速’之危。勇猛固然可嘉,然为将者,当知进退,明得失。今日你忍痛不屈,是勇。但若因鲁莽而折损己身,致使将来不能为国效力,护佑黎民,这勇,便成了愚勇。”

朱高燧似懂非懂,但大哥的话,他认真地听着。他看着自己被打上夹板的胳膊,眼中没有沮丧,反而燃烧着更炽热的火焰:“大哥…我明白了!光有狠劲不够!要像父王…像陛下那样…会用脑子!要学兵法!要懂谋略!等我胳膊好了…大哥教我读兵书!张辅哥教我练枪法!我要做…做像父王那样的…大将军王!”

少年的誓言,在暖阁中回荡,带着断骨铭志的决绝。窗外的北风似乎也为之停滞了一瞬。这燕王府中的断骨之痛,与北疆焚天的战火、金陵惊世的“微虫”一道,共同书写着这个铁血时代最铿锵的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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