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艳刚踏进“老朝阳烤串王”的店门,孜然混着炭火的香味就往鼻子里钻,她下意识地把短款皮衣的拉链往下拉了拉——刚在石室里憋出的薄汗还没散,贴在后背的蕾丝内搭有点粘,转身时腰臀那截曲线晃得云霄手里的菜单都掉了。
“看什么呢?魂都飞了!”慕容艳弯腰捡菜单,长发扫过云霄的手背,痒得他赶紧往后缩,却被石三娃抓了个正着,“哎哟喂!云哥这眼神,都快黏艳姐身上了!咋地?想趁吃串占便宜啊?”
石四娃正跟老板要“变态辣鸡翅”,听见这话立刻回头,手里还举着两串板筋,“要我说啊,云哥你就直接表白!艳姐这身材这长相,你不抓紧点,早晚被别的帅哥拐跑!”
“再瞎咧咧我把你们的串全撒辣椒面!”慕容艳把菜单往桌上一拍,指尖划过烤羊腰、烤鸡皮那几行字,眼角却偷偷瞟了眼云霄——这家伙正挠着头傻笑,耳朵红得像烤串上的甜椒,看得她心里莫名发甜。
石大娃抱着个大可乐桶过来,“别吵了别吵了!先点串!我要十串烤腰子,补补力气!”石二娃掏出罗盘放在桌上,罗盘指针还在微微晃,“刚才在石室里耗了不少五行力气,我得吃点烤韭菜补补木系灵气。”
“就你懂的多!”石五娃抢过菜单,“我要烤鸡软骨!上次在沈阳吃的没够!”几人吵吵嚷嚷点完串,老板端着一筐炭火过来,笑着说:“你们这伙年轻人真热闹,跟上次来的那对外国情侣不一样,人家全程没说几句话,就盯着墙上的画看。”
“外国情侣?”慕容艳心里一动,“老板,他们长啥样?”
“女的金发,穿个红裙子,男的戴个怪帽子,说话瓮声瓮气的。”老板擦了擦桌子,“他们还问我朝阳洞怎么走,我说那地方是文物保护区,不让随便进,他们还不太高兴。”
云霄瞬间坐直了,“是美杜莎和莱特宁!他们被警察抓之前,居然还来这儿踩过点!”
慕容艳刚要说话,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——不是烤串的香,是有点像檀香混着墨汁的味道。她抬头往墙上看,店里墙上挂着几幅朝阳名胜的年画,其中一幅“凤凰山云海图”的角落,不知啥时候多了道暗红色的印记,像用血画的符。
“那是什么?”慕容艳指了指年画,石二娃立刻凑过去,掏出罗盘对着印记晃了晃,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,发出“嗡嗡”的响声,“不好!是五行邪符!能吸收周围的灵气,还会引邪祟过来!”
石三娃吓得手里的串都掉了,“邪祟?是鬼吗?我最怕鬼了!”石四娃拍了他一下,“你怕啥?咱们有艳姐和云哥呢!再说了,鬼还能比美杜莎的蛇吓人?”
“这符比蛇吓人多了!”石二娃脸色发白,“这是土系邪符,专门针对咱们的五行能力,要是被它吸光灵气,咱们就跟普通石头没啥区别了!”
慕容艳站起身,走到年画前仔细看——邪符画得歪歪扭扭,却能看出是辽代墓葬里常见的“镇煞符”变体,只是线条里裹着股黑气,像是被人动了手脚。“这符是刚画的,墨迹还没干。”她指尖碰了碰印记,突然觉得指尖发麻,“有人在盯着咱们。”
话音刚落,店里的灯突然闪了两下,然后“啪”地灭了。炭火的光忽明忽暗,照得墙上的影子歪歪扭扭,像有东西在爬。石大娃立刻站起来,身体变得硬邦邦的,“谁在装神弄鬼?出来!”
“别这么大火气嘛。”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吧台那边传来,接着灯光突然亮了——吧台后面站着个穿黑色吊带裙的女人,手里端着个调酒壶,卷发搭在肩膀上,胸口别着个银色的蝎子胸针,“我就是来跟你们喝杯酒,没必要这么紧张吧?”
女人走过来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“咔嗒”响,她把调酒壶放在桌上,倒出两杯紫红色的酒,“我叫莉莉安,是莱特宁的妹妹。我哥和嫂子被你们抓了,我来跟你们讨个说法。”
“讨说法?”云霄把慕容艳护在身后,“你哥嫂盗窃文物,被抓是活该!”
莉莉安笑了笑,指尖划过酒杯边缘,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那‘蛇蜕金函’里的五行密钥,本来就该属于我们妖精家族,你们人类凭啥管?”她端起一杯酒递向慕容艳,“慕容小姐,我知道你厉害,不如咱们做个交易——你放了我哥嫂,我就告诉你密钥的另一个秘密,怎么样?”
慕容艳盯着酒杯里的酒,酒里泛着淡淡的黑气,“你这酒里加了料吧?是想迷晕我们,再去救美杜莎和莱特宁?”
“聪明!”莉莉安收起笑容,“不过我这‘蝎毒酒’可不是普通迷药,沾一点就会浑身无力,连五行能力都用不了。你们要是不答应,今天就别想出这个店门!”
石五娃突然站起来,“你别嚣张!我们有五个人,你就一个人,你打得过我们吗?”
“是吗?”莉莉安打了个响指,店里的后门突然打开,冲进来四个穿黑衣服的人,每人手里都拿着个金属罐,“这些是我哥的手下,会用五行毒雾,你们要是敢反抗,他们就把毒雾全放出来,到时候整个店的人都得完蛋!”
老板吓得躲在柜台后面,“别啊!我就是个卖烤串的,你们别连累我!”
慕容艳按住要冲动的云霄,嘴角勾起笑,“莉莉安,你以为就凭这点人,就能拦住我们?”她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铜铃,是上次在朝阳北塔请的“镇邪铃”,“这铃能破邪符,还能驱散毒雾,你信不信我一摇铃,你的人就全倒了?”
莉莉安脸色变了变,“你别吓唬我!我才不信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慕容艳突然摇了摇铜铃,“叮铃铃”的声音响起,墙上的邪符瞬间冒起黑烟,化作一缕灰。石二娃的罗盘停止了嗡鸣,指针指向莉莉安的方向,“邪符破了!她的五行邪术没用了!”
云霄趁机冲上去,一把夺过莉莉安手里的调酒壶,往地上一摔,“还想耍花样?”莉莉安想反抗,却被慕容艳抓住手腕——慕容艳的指尖带着股寒气,冻得她浑身发抖,“你哥嫂犯了法,就该受罚。你要是再跟着瞎闹,连你也得进去!”
“我不!”莉莉安突然哭了,“我哥他不是坏人!他就是想拿到密钥,治好我妈的病!我妈得了五行衰竭症,只有密钥能救她!”
慕容艳愣住了,云霄也松开了手。莉莉安抹着眼泪,“我哥说,密钥里藏着辽代的五行治愈术,能治好所有跟五行有关的病。我们不是想害谁,就是想救我妈……”
石三娃挠了挠头,“早说啊!你要是好好说,我们说不定能帮你想想办法!”石四娃也点头,“就是就是!盗窃文物肯定不行,但治病的事,咱们可以找文物局的人商量啊!”
慕容艳叹了口气,“莉莉安,你哥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盗窃文物是重罪,谁也帮不了他。不过你妈的病,我可以帮你问问朝阳博物馆的张教授,他是研究辽代五行文化的专家,说不定有别的办法。”
莉莉安抬起头,眼里满是希望,“真的吗?你真的愿意帮我?”
“前提是你得让你的人离开,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跟我们作对。”慕容艳伸出手,“怎么样?成交吗?”
莉莉安赶紧点头,“成交!我这就让他们走!”她对着那四个黑衣人喊了一声,他们立刻收起金属罐,从后门离开了。
老板这时端着烤串过来,擦了擦汗,“太好了!没事了就好!你们的串都快凉了,赶紧吃吧!”
石大娃拿起一串烤腰子,咬了一大口,“还是烤串香!莉莉安,你也坐下来吃点吧!”莉莉安犹豫了一下,在慕容艳身边坐下,拿起一串烤鸡软骨,小口吃了起来。
云霄递给慕容艳一杯可乐,“刚才你真勇敢。”慕容艳接过可乐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两人同时顿了顿,又赶紧移开目光。石三娃又开始起哄,“哎哟!又触电了!云哥你倒是表白啊!”
“吃你的串!”慕容艳瞪了他一眼,心里却甜滋滋的。莉莉安看着他们,忍不住笑了,“你们俩真有意思,明明互相喜欢,还不好意思说。”
云霄脸更红了,刚要说话,石二娃突然指着窗外,“你们看!那是什么?”
众人往窗外看,只见远处的凤凰山上,突然亮起一道红光,像有什么东西从山里飞出来,在空中盘旋了一圈,又消失了。石二娃的罗盘再次疯狂旋转,“是五行火灵!有人在召唤火灵!”
慕容艳立刻站起来,“不好!肯定是美杜莎的同伙!我们得赶紧去看看!”
云霄抓起外套,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石大娃他们也纷纷站起来,“我们也去!”
莉莉安放下烤串,“我也去!我知道凤凰山有个秘密通道,能快点到山顶!”
几人冲出烤串店,夜风吹在脸上,带着股火灵的热气。慕容艳看了眼身边的云霄,他正紧紧跟着她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她心里一动,偷偷牵住了他的手——云霄的手很暖,攥得她很紧,像是怕她跑掉。
石三娃回头看到,立刻喊:“哟!牵手了!云哥艳姐,你们这是成了啊!”
“闭嘴!先去抓坏人!”慕容艳红着脸松开手,却被云霄又抓了回去,“别松开,山上危险。”
看着他认真的眼神,慕容艳的心跳得飞快,嘴角忍不住往上扬。夜色里,几人的身影朝着凤凰山的方向跑去,烤串的香味还留在衣角,却多了几分并肩作战的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