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药……具体都有什么功效？”李主管谨慎地询问。
慕容清婉理解他的用意——等会儿拍卖时，总得把这些药的用途向客人们说明白。
她便将每种药的功效一一说明，从疗伤圣药到解毒奇方，娓娓道来。
“大致就是这些了。”她说完，见李主管还愣着，又补充道，“对了，我建议你再找人仔细鉴定一下这些药。省得待会儿有人来找麻烦。”
她说完这番话，却发现房间里静得出奇。抬眼一看，不仅李主管呆若木鸡，连跟着她一起来的白金尧都张大了嘴，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。
“李管事？”慕容清婉忍不住出声提醒，“你是不是该表个态？”
“吱——”李管事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。
这声莫名其妙的“吱”让原本凝重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。
慕容清婉蹙眉打量着他，心说这人该不会是被这些药效给吓傻了吧？
“失、失礼了！”李管事这才回过神，一张脸涨得通红。他在拍卖行这么多年，还从没在贵宾面前这般失态过。“方才一时走神，实在对不住。”
“无妨。”慕容清婉摆了摆手，“你还是先找人验药吧。”
“没问题，没问题，我这就安排人去办。”李管事连连点头，招来一位侍女将小箱子小心抱起。三人便在慕容清婉几人的注视下退出了房间。
待他们离开后，青鸾忍不住低声道：“主子，您就不怕他们把咱们的药掉包吗？”方才听自家主子细数那些药丸的功效，她就知道这些绝非寻常之物，恐怕是有钱都难求的珍品。
“不必担心。”慕容清婉从容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，“这点信誉，拍卖场还是有的。”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李管事带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匆匆返回，脸上带着难掩的激动。
“贵宾，药丸已经鉴定完毕，功效确实如您所说！”李管事说着，将身后的老者往前让了让，“这位是我们拍卖场的首席鉴药师。”
那老者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，一身素色长袍，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药香，一看便是常年与药材打交道的人。
他目光灼灼地望向慕容清婉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：“敢问贵宾，这些药丸……可是出自您之手？”
“这个不便透露。”慕容清婉神色淡然，并未因老者的身份而动摇。
“是在下冒昧了。”老者连忙躬身致歉，语气中难掩失落。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戴着半截面具的年轻人，眼神中充满了钦佩。
老者打量着眼前人，见他身形单薄，声音也带着少年人的清亮，估摸着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，心里刚升起的那点猜测立刻就打消了。
这么小的少年，怎么可能炼制出那些药性精纯的丸药？别说全部，就算让他亲自出手，最多也只能勉强仿制其中一种，药效还得大打折扣。
“那么，我这些药丸，贵场预计的起拍价是多少？”慕容清婉指尖轻轻点着桌面，问道。
她这次一共带了十五瓶药丸过来。
数量听着不多，可每一瓶都价值连城。她对自己的药有绝对信心——服用一颗，效果胜过常人喝上一整年的苦药汤。
况且是药三分毒，汤药喝多了，难免在体内沉积杂质，日子久了甚至可能堵塞经脉。
而她这些药丸，剔除了杂质，凝练了精华，除了她自己和她那神秘的空间，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三个人能炼制得出来。
李管事搓了搓手，陪着笑报价：“贵宾，我们商议后，初步定的是……药效最低的那种，起拍价两万金币一瓶；最高的那种，十万金币一瓶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就见慕容清婉那粉嫩的唇瓣轻轻一抿，虽未言语，但那细微的表情已清楚表达了不满。
李管事心头一紧，赶紧改口：“您看这样如何？最低的两万金币一枚，最高的，二十万金币一枚！”他眼巴巴地望着慕容清婉，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，生怕这位神秘的卖家拂袖而去。
青鸾和朱羽站在一旁，拼命控制着呼吸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惊呼出声。
一颗药丸的起拍价，居然比他们兄弟几个加起来的身价还要高！刚才听到第一次报价时，他们已经觉得是天价了，没想到自家小主子居然还不满意。更让他们震惊的是，这价格不是按瓶算，而是按颗算的！
“那就先这样吧。”慕容清婉语气平淡，“如果我没记错，拍卖场通常会抽取成交额的百分之十作为佣金？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李管事连忙点头，眼睛一亮，“不过若是贵宾愿意长期与我们合作，我们只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。”
他紧张地观察着慕容清婉的反应。
事实上，他已经看出了这些药丸的价值远超预期，若是能留住这位神秘的制药师，对拍卖场来说绝对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“行。”慕容清婉唇角微扬。她本来就有意将这里作为稳定的销售渠道，能与拍卖场建立长期合作正合她意。
况且维持好这层关系，将来若是有她需要的珍稀药材出现，他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。
“太好了！”李管事喜出望外，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块鎏金玉牌，双手奉上，“这是我们的特制贵宾牌，请您收好。以后您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了！”
他笑得见牙不见眼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拍卖场门庭若市的盛况。
慕容清婉接过那块流光溢彩的玉牌，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。
她微微蹙眉：“这是？”
李管事的态度明显比刚才更加恭敬，腰都微微弯了些：“这是拍卖场最高等级的黄金贵宾令牌。往后您持此令牌前来，将享有我们最顶级的待遇。”
她能清晰感觉到两人之间地位的变化——方才还是平等的交易双方，此刻李管事已自觉地将自己放在了较低的位置。这种转变，显然源于那些药丸展现出的惊人价值。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慕容清婉将令牌收进袖中，指尖在桌面上轻叩，“另外，那些药就按瓶拍卖吧，一颗颗来太麻烦。”
“都按您说的办，黄金贵宾。”李管事立即改口，连称呼都变了。
一旁的老者一直欲言又止，眼看他们谈得差不多了，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：“黄金贵宾，恕老朽冒昧……不知可否请您引荐一下炼制这些药丸的高人？”
“她不方便见客。”慕容清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老者眼神顿时黯淡下去，声音里满是失落：“是在下唐突了。”对他们这些钻研医术的人来说，能与技艺更高明的人切磋请教，是毕生所求。
如今见到了这般精妙的药丸，却无缘得见炼制之人，实在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