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倒也知道了,正一殿内不是不能飞,是看该怎么飞,像这样被迫飞起来,那也是飞。
那人被带着飞到玉石台阶上时,吴长老眼睛差不多要从眼眶里突了出来,手上抓着那人,嘴里吼道:“是你!”
他这样子,可见其是如何怒火攻心了!
副宗主也愣了下,望着那个被抓上来的弟子,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:“怎么是你?”
吴长老目瞋欲裂,左手并指,楼煜看着,似是有什么在指尖闪过,就向着那被抓上来的人点去。
副宗主一伸袖指过,吴长老点向那弟子的手指即被拂到了一边,没点实,但是楼煜却见到玉石台阶上石屑纷飞,一个不大的孔洞就出现在了台阶上。
吴长老这时急火攻心,一门心思只想着把这王杰杀了,这一指被挡,又是一爪向着王杰的头顶抓去。
副宗主手伸出去,也没见架到吴长老的那爪,却是就挡住了吴长老的那一爪。
吴长老怒喝一声:“刘一鸣!你非要护住你徒孙不成?”
又飞去一脚向着王杰踢去。
这一脚看着没啥力量,却是向着楼煜这方,副宗主稍反应慢了些,鄢以沫突然出手用剑在他面前挥了下。
只听空中一声闷响,似是震得玉阶都有些摇晃。
副宗主的手这时也伸到了,手伸出去就正好挡住了吴长老又是一掌劈出。
见两个大佬居然就在上面动手,离得稍近些的长老只能是向着一边挪了挪,却也没人去劝。
几个长老不住摇着头。
离着他们最近的两个长老双手各一张,似是挥出了什么,楼煜就觉得像是有什么隔绝了声音般,就没见听到两人的交手声音,却是不时像有什么在面前的空中振荡开了般,空气中都有了波纹般的涟漪。
两人就在玉阶上打了一会,其他的长老弟子们只是静静看着,楼煜一个个望去,感觉他们似是已见惯不怪了般,一点也没在意两人在玉阶上打得不亦乐乎。
两人又再打了几下,吴长老也没伤得了王杰。
他哼了声停下手,怒瞪着副宗主,看那样,是连着副宗主也恨上了:“副宗主,刚才你也说了,像这样的宗门败类,一定要让他魂飞魄散,挫骨扬灰,你为何还要拦着我?”
副宗主的声音不卑不亢:“吴长老,虽然王杰身上带着了鄢长老发出的符意,我也相信那剑上的血就是他的,但我们还是要弄清楚事情原委!不能意气用事把人就杀了,那真相岂不是就此埋没。”
吴长老手一指那委顿在台阶上的王杰怒道:
“还有什么可说的?宗主早说过,他们俩是百年难见的天才,就是未来宗主的不二人选,他的天赋虽好,比鲁卫还是要稍差些,为了未来没有竞争者,他杀了鲁卫,再嫁祸给那什么邪修!”
边上的楼煜听着,稍点了点头,他前面还在想,这鲁卫为何会死,如果真像吴长老所说,那这王杰是真有理由杀那鲁卫,只是嫁祸的手法拙劣了些。
那王杰突然叫道:“我没有杀鲁卫,鲁卫不是我杀的!我对天发誓,我对着宗门列祖列宗发誓,我真没有杀鲁卫!”
鄢以沫冷然道:“那你告诉我,你的血为何会出现在鲁卫的剑上,还有,你敢不敢把衣服脱了,看看你身上有没伤?”
王杰呆了呆:“我怎么知道我的血会在鲁卫的剑上!我我……我去燕山历练,与妖兽山匪激战无数,身上自然有伤!”
吴长老怒道:“现在还在狡辩!你一个祁山宗的天才弟子,居然还会被山匪所伤?”
鄢以沫也点头道:“而且,妖兽伤的和刀剑伤完全不一样,你说,你身上有没刀剑伤?”
王杰脸憋得通红:“你们身上哪没有刀剑伤啊!那鲁卫也是去历练的,还不是有刀剑伤!”
这话说出来,别说是玉阶上的各长老,就连下面的弟子也在不住摇头。
吴长老手再一伸出去,副宗主手又挡住,嘴上说道:“吴长老,先问清楚。”
吴长老怒哼一声:“我是要脱他衣看身上的伤。不会伤他!”
副宗主眉头皱了下,人往后退了一步没再阻拦。
吴长老一伸手,那王杰还想挡一下的,手刚想有动作,人却是完全不能动弹。
吴长老手指一曲,王杰身上的衣服就四分五裂飞到了边上,只剩下一条里裤穿在身上。
这下大家都看得清楚了,王杰身上,只见有几道像是刀剑伤的伤口,手臂身上腿上都有,哪儿有什么妖兽伤。
吴长老哈哈哈地仰天长笑起来,听着长笑的声音带着一些悲凉:“你还说什么与妖兽激战,你哪来的妖兽伤?全是刀剑伤!”
一转头对着副宗主一拱手道:“副宗主,现在这小子的谎话被拆穿了,您也没话可说了吧?”
副宗主呃了声,欲言又止,却是没法再说。
吴长老手举了起来,对着王杰吼道: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副宗主看他那样,伸手拦住道:“吴长老,就算王杰戗害同门,自有刑堂长老用刑,你非刑堂长老弟子,不能用私刑!”
吴长老转头望着他,眼睛里带着的怒火差不多要把太一殿燃烧起来:“刘一鸣,你以为我不知道,这王杰是你廉贞峰的徒孙,你不让我现在杀了他,抓他到刑堂,你就是要保他!”
副宗主脸色变得铁青:“吴长老!我刚才就说了,不管这事牵扯到谁,必定要给鲁卫一个公道,这无关他是不是我徒孙!”
吴长老怒道:“现在事实证据俱在,不杀他,谁来给鲁卫公道?”
王杰突然站了起来,指着身上的伤说道:“我这伤……我这伤是我在幽州时,与那……嗯玩耍时割伤的!不是鲁卫所伤!”
这话说出来,所有人都愣住了,鄢以沫冷然道:“你跟谁玩耍,会用上剑还被人割伤?”
王杰咬了咬牙说道:“是我在燕山上历练时遇上的一个女修,是燕山宗的,我们一起历练,情投意合,只是在一起时,我们不时会弄刀舞枪切磋技艺,不小心就会被伤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