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同自是也看到了空中这一突然出现的大铜铃,再听到楼煜这么一说,他呆住了:“西凉修士的?他们怎么跑来这了?”
楼煜还来不及解释,就见空中那怪异的铜铃因鄢以沫这一飞剑,变得越来越小,然后向着后方飞去。
后方的空中这时也现出了一个修士,这修士楼煜见过,正是在燕山镇里进攻祁山宗、后面又围攻燕山宗的西凉修士。
鄢以沫看到这人时心里一惊,元婴修士。
元婴修士怎么跑到燕州来了?而且怎么法宝如此奇怪?
当时她已受伤晕倒在地,还不知道这人是西凉的元婴修士,但这奇怪的法宝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大云的。
但燕山宗勾结西凉北刹修士围攻祁山宗,之前就有北刹的来杀她,现在再出现一个外来的修士太正常不过了。
她看着那修士慢慢现身向着她飞来,心里却是一片冰凉,刘一鸣他们还这样想法那样想法,所以不来燕州,却不想,西凉北刹的元婴修士都到了燕州,自己宗门却还在畏手畏脚。
城墙上的楼煜却是看得越来越惊,西凉的修士来这,再加上鸟妖,只怕这就是要把鄢以沫留下了。
也不知为何非要把鄢以沫杀了,上次祁山镇就叫了元婴来杀她未遂,这次又是一个元婴。
不对,应该是鄢以沫来燕州后,觉得她会影响妖兽攻燕州,所以才又调了这个元婴来。
妖兽们迟迟没有总进攻,就是在等着那些北刹的猛玛妖兽和这个元婴,猛玛为的是攻破城门,元婴则是为了制衡鄢以沫。
如果身体好的时候,鄢以沫勉强能和这元婴一战,但现在她受了伤未愈,而且还有其他的高阶妖兽在帮着,鄢以沫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。
楼煜心里电转,对着李大同说道:“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李大同大急:“那是元婴修士,你去能取什么用啊?”
楼煜也没管他,自己就向着鄢以沫那方移动,嘴上说道:“我去可能没啥作用,但不去那才是一点作用都没。”
李大同想再伸手去过拉他,一只妖兽从下面跃了上来,正好隔在了他和楼煜中间,他吓了一跳,手里的“拘邪索”刺出去,却不想那妖兽级别稍高,后腿在城垛上一蹬,跃起来就躲了过去。
被这妖兽一阻,就没能上前拉到楼煜,眼见着楼煜跑到了鄢以沫不远的城墙。
他几下杀了那只妖兽,一咬牙,也跟着跑了过去,站到楼煜身边。
他们这两个凡人拘邪使在下面搞出动作,鄢以沫和那个元婴修士自是知道,鄢以沫都不用看,稍放出点神识就知道那是楼煜,想着他居然出现在这,心里不由得一动。
而那人元婴修士根本没去在意楼煜他们俩人,他一元婴修士,谁会去注意到两只蝼蚁出现在哪,就算已出现到了他脚下,伸个小指头捻死即是。
鄢以沫心念电转,手里的飞剑向着那元婴修士刺去,人则是反方向向着地上降了下去。
那西凉修士祭出那小铜铃,挡在自己面前,铜铃还不住变大,向着飞剑压去。
鄢以沫降落的速度很快,片刻间即降到了地上,前面那两只大鸟妖看到她落下,飞剑则是在天空对抗着铜铃,想也没想,现出本体法相,一黑一白两只巨大的鸟爪就向着鄢以沫抓了去。
这两爪要是抓实了,鄢以沫只怕都没法操控空中的飞剑了。
突然间就见那两只爪子前现出了一片金色,爪子抓去时,正好就抓到金光上,只听到一声巨响传来,就见金光突然爆裂开,却也把两只鸟妖的本体法相震得缩了回去,没能再抓向鄢以沫。
楼煜在城墙上看得真切,那就是两张符篆飞了过来,正好就挡在了鄢以沫身前,把本体法相一震抵销了。
从城内空中传来了一阵笑声:“鄢长老,我们来帮你收拾这两扁毛畜牲。”
楼煜听到这一声音,心里也是一落,这正是那两个连山派金丹长老的声音。
不用说,刚才那两张符篆也是他们扔出去的。
鄢以沫刚才突然降了下去,其实是已看到了两个长老正向着这边赶来,所以才明知下面还有两只鸟妖的情况下,向着地面落下。
果然他这一落下,两个长老就把符篆扔了过来,正好帮她挡住了两只鸟妖的法相。
鄢以沫手一招,顶着铜铃的飞剑突然间就撤了回来,落下时正好向着两只鸟妖刺去。
两妖被符篆一震,法相稍有不稳,却是完全没受影响,看到飞剑飞来,同时长喙一啄,幻出两把无柄剑的虚影,向着飞剑挡去。
飞剑飞过去时,已变成了两柄,各自被那无柄剑挡了下,鄢以沫一掐诀,两柄剑化成千剑,一时漫天飞剑向着两只鸟妖攻去。
天空中的元婴修士怒哼了一声,手招过那铜铃,双手一分,即把铜铃上挂着那钩取了下来,他左手持铃,右手持钩,对着那铃一敲。
“叮”的一声响起,漫天的飞剑即消失无踪,只剩下一柄剑还在刺向两只鸟妖。
鄢以沫心里一惊,对着那两个金丹修士叫道:“助我挡住鸟妖!”
两个修士嘴上应着,手里都各是一张的符篆向着两只鸟妖祭了去。
鄢以沫收回飞剑,也没飞起来,只是把剑一收,手并指在剑上一抹,一滴精血沾到了飞剑上,她并指向着那元婴修士一指道:“去!”
飞剑突然间剑芒直冲出十丈远,颜色也变得有些发青,直直地就向着那元婴修士飞了去。
元婴修士看着飞剑飞来的气势,急忙祭起那只大铜铃挡在了面前,那铜铃飞起时,已变得有二十来丈大小,把半个天空都遮得严严实实。
飞剑仍然向着西凉修士刺去,随着剑芒越变越短,元婴修士的铜铃也是越变越小,到飞剑恢复成原本样子时,铜铃也变得只有一丈大小。
元婴修士又是怒哼一声,似是动了肝火般,手一招,那一丈大小的铜铃就向着鄢以沫飞了去,那样子似是要把鄢以沫罩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