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这时站着一个人,这应该也是个化形妖兽,站在门口看到楼煜他们,脸上带着谄媚的笑,连连叫着:“黑哥白姐,你们到得还挺早,呀,朱哥哥也来了,里面请里面请。”
白束却是一脸的奇怪,直接瞪着那人问道:“你谁啊?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那人一点也没在意白束这样子,又鞠着身笑道:“小的就是这万寿洞的洞主了,噢,小的叫万寿全。”
楼煜听着这名字,居然如此大气,不是贱名好养活吗?自己给自己取这么大的名,能活万寿不成?
他听白束那些絮叨的话里知道,妖兽化形后都是自己给自己取名,黑离白束,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取的,不然两兄妹哪可能各姓一样,而这万寿全,不用说肯定是这个人自己取的了。
后面那跟着来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鼻子里重重哼了声:“还万寿全呢,去燕州的时候,你连燕山镇都不敢出,胆小成这样,自然万寿无疆了!”
一转头,高抬起的头就低下来,对着楼煜和白束媚笑道:“黑哥,白姐,这小子就一只獾妖,号称是连山王,连山这片就属他等级最高,唔,连山也算是归他所属吧。”
再转头望向那万寿全,脸色和语气什么都变了:“就一个七级才升成不久的獾妖,口气倒是不小。”
白束大眼瞪大了,望着那只獾妖:“呀,连山王,不是到九级才敢称妖王吗?你这才七级就敢称王,也不怕被人踩死?”
万寿全腰都要低到地上了,急忙干笑道:“这不是我的理想嘛!而且连山王也就那些小的们给加的,在各位大哥大姐面前,我哪敢称王啊,唔,这次聚会放在我连山,不也就看正好有咱给各位端茶倒水嘛。”
楼煜听着,再看他那样,也算是明白了,估计一会的聚会,等级最低的就是这只獾妖,他这洞府又够宽敞,放在这儿聚会,还能有人服侍。
确实想得周到。
再一抬头,腰又低了下去,脸上带着的笑跟刚才看到白束和楼煜差不多:“马哥,陆哥,呀,你们也赶到了,一路是不是辛苦,一路辛苦!”
楼煜和白束转头望去,后面跟着来了两个人,两个长得都很是奇特,就是两人都脸很长,就是诗里说的:去年两滴相思泪,今年始流到腮边的那种长脸,人也长得很是粗壮。
话说回来,这些妖兽,长得纤弱些的似乎不多,也不是,母的化形成女的,还是会跟人的审美一样,女的就是漂亮,男的就随意些。
像黑离这样追求帅气的,似乎也不多,至少现在面前的四个男妖,反正就是千奇百怪,也没见有啥。
那被叫马哥和陆哥的,见楼煜白束回头望他们,急忙也是一鞠身道:“黑哥,白姐,来挺早嘛。”
楼煜自是不知道这什么马哥陆哥是谁,他就看白束的表情,白束如何对待,他就怎么对待。
白束面对这两人,倒是没见端什么架子,对着两人笑着点头道:“我们是飞来的,自是要快,马兄弟陆兄弟你们从燕山赶来,一路翻山越岭,比我们也慢不了多少,看来是早就出发了的啊。”
那被叫马哥的急忙道:“上次通知的时候,就担心会误了红姐的事,所以我和小陆就提前出发了。”
楼煜听着几只妖兽在这儿寒喧,一时只觉得很是违和,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几个不同圈子的人来聚会,却不想,这些都是一方的大妖。
现在看,还真的是各有各圈,这姓马姓陆的,是从燕山来的,白束和他也是从燕山来,看着就要比对那什么万寿全要好得多。
至于那姓朱的,白束没给脸色,想来并不是燕山这一脉的。
那姓朱的也是急忙过来跟两人见礼,两人对他也就淡然一笑,不热情也不冷淡,看那样跟楼煜猜想的差不多,这姓朱的估计不是燕山这边的。
万寿全腰一直都在弯着,这儿不管谁都是大妖,他这一人七级的小妖,除了陪笑施礼,什么也做不了。
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喊道:“小黑小白,你们到了就进来吧!”
楼煜心里一动,这声音他就在燕州时听过,就是那只巨大的红毛大猩猩,想不到她已早到了。
万寿全急忙把几人让了进去,他则是还站在洞口,看来还要迎接其他人。
万寿全后面则是两个还没完全化形的妖兽在前面跟众人引路,楼煜望去,引着他们进去的是两只兔妖,没完全化形,身子和手脚是人的,一张脸却还是兔子的三瓣唇,大耳朵还垂了下来。
问题是这俩兔妖,还穿着件人穿的纱裙,走路间若隐若现,楼煜望着两只妖兽,一时觉得有些怪异,这是真正的兽娘了,要是放自己那世界,只怕会让无数二次元疯狂。
往里走三十来丈,就是一个岔洞,岔洞不大,宽高有个三丈左右,里面弄了张长长的木桌子,边上就各一根直木弄出的长凳,看着不算精致,却也有各原始的美。
最上首这时已坐着一个人,映着洞内的火把,看着这女人很是漂亮,红衣在火光下如霞光闪烁,脸孔也白净滑嫩,与化出本体法相时那只巨大的红毛猩猩可以说是天差地别。
白束一看到那红衣女,就笑着走了过去,手拉着那女的就媚笑道:“红姐,你可是大姐,哪能比我们还来得早嘛,你让我们这些小的如何自处?”
红姐伸手在白束扶着自己的手上打了一下笑道:“什么自处不自处的,你小白啥时候会注意这些了?行了,坐吧。”
对着楼煜轻点了下头,楼煜只能是对着她拱手笑了笑道:“红姐好。”
红姐稍愣了下,似是没想到楼煜是这样子跟她招呼,稍一犹豫,只能是又点了下头,望向后面跟来的那些。
那什么马哥陆哥,急忙点头哈腰地上来,看那样,差点是要跪下行礼了,红姐却也只是对着他们示意了下,让他们坐在了桌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