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宁：无语ing……
“嗐，六点上班，两点左右没什么人来了就可以走了，没啥事儿，就是站着。
有人来欢迎一下，碰见那喝多的记着往后躲着点儿，工资第二天上班发，相当于压一天。
对了，你还没说多大了呢，没成年提前告诉我啊，有没有对象？怎么找来的？”
张辉非常好奇，一连串的问了很多问题，在屋里终于能看清楚他的样子了，很年轻，不超过二十五岁。
归宁凑近闻了闻手里这白裙子，这也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，上头的香味儿还挺杂……
“就是站桩是吧，一口气站到下班吗？我成年了，看电线杆子小广告来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还扎马步呢站桩，没啥人的时候就去大厅找个地儿坐着去，有点儿眼力见别让客人看见。
那你可真是长得显小，跟营养不良似的，咱这儿晚上一点左右管顿饭，一会儿我带你去吃。
诶！身份证带了没，让我看看，放心不压你证。”
他说完伸出手，还冲着归宁摆了摆，就在这时，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。
“喂，小辉！人呢，人来了没有？”
“来了来了，人来了二伯，我领着干迎宾了。”
“呸呸呸……瞎喊什么，怎么跟你说的！干什么迎宾我人都够了！你跟人瞎白话什么了？”
“好的张总，是这样的张总，人小姑娘还想干保洁呢，我好说歹说才给留下，这不然让她走？
那可不行！这可比您张总培训的那些长得好看多了！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吗嘿嘿……”
这……
这人把对讲机声音开的还挺大，归宁是不想故意听也能听见，屋子就那么大点儿地方。
很快，张辉结束了通话，又在得知高跟鞋找到了，便立马出去找人拿，临走前还跟归宁说，可以先换衣服。
等他回来再带她去化个妆，门上的锁坏了，把那个沙发墩挪过来挡着门就行。
等人出去，归宁也不含糊，这半个月她总不能就靠着一天几个馒头包子啥的硬生生凑活吧。
相当于那仅剩的存款只出不进，花完算逑？
常去给学生补课的那几户人家，都趁着暑假出去玩了，打零工忙活一天能赚个四五十都算多的。
最主要的是，大多数都是月结，相当于压半个月工资，还能咋。
干嘛？不就是干个迎宾站着欢迎光临吗！
强忍着不适，归宁换上那件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衣服。
这还是她去架子上翻了翻，找了一件稍微看起来更干净点儿的。
又被张辉带着去找了几个姐姐帮忙化了妆，就见那几个热情的姐姐，左一口小辉弟弟，右一口小辉辉的。
脸上厚厚的糊了一层，归宁也不敢自己上手说自己会，任凭她们自由发挥。
这要是自己会，那自己不还得买化妆品啊！那可都是钱！
而且，这也不知道她们是啥心思，反正归宁化完妆的样子，甚至还有点儿不如素颜时候好看。
这正如她的意啊，丑点儿好啊，妆浓了好啊，这不就降低了自己被人认出的风险么，万一呢对吧。
就这样，一身紧身白色长裙，那高跟鞋最起码少说得有个十厘米，可归宁这底子身高就不高！
她从小就是熬过来的，根本没有发育好，不仅瘦，个子也还没一米六呢。
而且为了省洗发水，她一直是短头发，大概是娃娃头的样子。
头发长了都是她偷偷去厕所，拿着个小镜子照着，自己剪的。
但归宁脸小，眼睛挺大，还是双眼皮，这发型还挺适合她的。
要是戴个小皇冠，再穿个娃娃裙，拿着魔法棒啥的……妥妥可爱挂的。
这也不怪张辉看到她会问出你成年了没，这样的话了。
偏偏张辉就喜欢可爱挂的！
刚见面还以为人要来干公主呢，他自然瞧不上，想公事公办的带她去见二伯…奥不，张总。
可后来在得知她想来应聘保洁的时候，才会问她有多想不开，就她这样的，公司才不会收小姑娘打扫卫生。
纯属浪费资源，换个人都会来劝她去干点儿能赚钱的……
但归宁她太纯了，做公主去包厢跪式服务，张辉压根儿提都不提，急中生智的想办法把人留下。
还有问她有没有对象，对她的事情上也是亲力亲为，又给人找鞋又带人化妆的，大献殷勤。
这要换个别人，他张辉是有多闲的慌！
归宁暂时是没太能觉察出来这事儿，她是真的对自己现在这副，一看就营养不良的模样没啥自信。
非常敬业的去大厅角落坐着等着了，时间一到，大厅里顺着站了两排，一边儿三个女生。
个子都大差不差的，而归宁……
特么的你们踩高跷……好吧人家是本身就高。
张辉皱皱眉，低头看了归宁脚一眼，显然也是没想到她这么格格不入，草率了。
刚刚归宁已经给他看了身份证了，他自然知晓了她的名字年龄。
比自己小一岁！很好！
“这样，你来电梯和楼梯这里，有客人上电梯你就帮忙按一下，有从楼梯过的你也迎一下。
别光傻站着，一会儿我给你拿个凳子来放角落里，没人的时候你就坐那儿。
那先这样，一会儿不忙了我再来过来，有问题再问我。”
说完，张辉还跟大厅那几个女生吩咐了几句，就赶紧拿着对讲一边说话一边跑上楼去了。
留下归宁不太适应的左右换着脚站着，这高跟鞋是有带子得系上的那种，还不能随时把脚脱出来透透气。
“欢迎老板们光临金尊凰娱乐城！”
……
“老板您这边请！”
……
“祝老板们玩儿的开心，玩儿愉快！”
……
这就，来客人了！！！
只见五六个男人刚到门口，最前面的，那迎宾小姐姐，马上就一边一个给拉开了大门，然后齐齐弯腰鞠躬。
接着第二排的迎宾，两位小姐姐迎着客人往里边走。
之后第三排的小姐，立马快速补位，到前边儿走了那两位迎宾空缺处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