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树梢,总兵府内灯火通明。
阴森的牢房里,弥漫着腐臭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息。墙壁上摇曳着烛火,将进出人的身影拉长,让一切都变得更加阴森恐怖。
绮兰和紫云身着白色的棉布囚服,那囚服虽已破旧不堪,却依旧难以掩盖她们天生的绝美姿容。
绮兰身姿婀娜,肌肤白皙如雪,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,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,更增添了成熟美人的韵味。
紫云的眉毛细长,眼眸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,鼻梁高挺而精致,嘴唇红润而娇嫩,微微上扬的嘴角,带着一丝倔强与不屈。
此刻,她们两人一起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处,静静等待着命运的裁决。
她们身上多处狰狞的鞭痕,血迹斑斑,犹如一朵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,触目惊心。尤其是绮梦,伤势很严重,脸色苍白如纸,但整个人反而越发惹人怜惜。
“姐姐,此次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没有去报官的!”紫云看着受自己连累的绮梦,此刻满脸都是愧疚地道。
绮梦苦涩一笑,像是看穿世间道:“你没有做错什么!何况,他们的动作着实太快太精准,恐怕是有人想要针对咱们!”
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是简单,紫云从小就是一个弃婴,亦是被人丢在路边。那日她在返回慈云庵的途中,突然听到婴儿的啼哭,以为是谁家不要的女婴,所以便想到自己的身世,于是将女婴抱回了慈云庵准备抚养。
谁知道,次日清晨便有一支官兵直接闯进慈云庵,不由分给她扣上了灭门抢劫连环血案的疑凶,更是被辽东巡按胡冰下令关了起来严刑拷打。
“绮梦姐姐!紫云妹妹!”
柳娘匆匆赶来牢房前,一眼看到她们两人的惨状。先是如遭雷击,接着眼眶迅速泛红,然后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。
绮梦和紫云看到突然出现的柳娘,既惊又喜,而后扑向柳娘道:“柳娘,你怎么进来了?”
“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!这是谁干的,我要把他碎尸万段!”柳娘抓着栏杆,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道。
原本她是想要通过金钱开道打点进来探望,但奈何这总兵府的大牢并不吃这一套,所以这是自从绮梦和紫云被捕后的第一次相见。
案情她是十分清楚,自己两个好姐妹压根不可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,所以她们两人是蒙冤入狱。
结果呢?仅是因为紫云捡了一个弃婴就被打成这般模样,简直就是没有天理,那个巡按大人摆明就是欺人太甚。
绮梦早已经将柳娘当作亲人看待,顿时亦是急忙安慰道:“柳娘,你别哭,我们没……没事!”只是话未说完,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。
紫云急忙扶着绮梦,亦是挤出一丝笑容地道:“柳娘姐姐,我们真的没事,你……怎么进来了,你不会也被抓了吧?”
柳娘正要说话,结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顿时心安不少。
林治身着一套黑色紧身斗鱼服,只是脸上仍旧戴着玄铁面具,在看到绮梦和紫云的惨状,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虽然他知道绮梦和紫云被关了起来,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罪,特别绮梦可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女人。
林治压抑着心里的熊熊怒火,将钥匙插进锁孔,打开这个牢房,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两个女人带出去疗伤。
绮梦看着林治有几分熟悉,偏偏还打开自己的牢房,顿时困惑地询问道:“这位是?”
“他是我的男人,现在是放你们出去的!”柳娘上前挽着林治的胳膊,俏脸透着几分得意和狡黠地道。
紫云闻言,却是带着几分责备地质问道:“柳娘,你不是已经决心要跟林治了吗?你……你怎么能这样?”
林治将锁打开,而后将搭在上面的铁链抽了下来。他深知自己的伪装很好,而柳娘必定不会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,亦是好奇这个女人如何应对。
柳娘闻言,顿时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般:“我不从他的话,他不肯救你们两个,所以……所以我只能牺牲自己身子了!”
“你们别说她胡说,没有的事!”林治没有想到柳娘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于是打开牢房门认真地否认道。
柳娘此刻是戏精附体,却是满脸委屈地质问道:“大人,你敢发誓你没有强要奴家的身子吗?”
“这……”林治自然不 能发誓,毕竟这个确实是实情,于是对着里面的两个女人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出去吧!”
“我们不出!”紫云得知是通过牺牲柳娘的身子才获救,却是脾气上来道:“柳娘,我紫云看错你了!”
“等等!”绮兰上前,那手指如同白玉一般细腻光滑,却是轻轻触碰着林治脖子处。
林治此处的皮肤十分敏感,顿时心猿意马,特别想起这个女人干那事的时候,很喜欢亲吻自己的脖颈处:“这位师太,请自重!”
“走吧!”绮兰莞尔一笑,那笑容如同秋日里的阳光温暖而迷人,却是扭头对紫云开口道。
紫云心里一急,却是坚守原则道:“绮兰姐姐,我们不能用这种方式出去,我愿意死在这里!”
“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?”绮兰顿时板起脸道,那原本温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。
紫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对林治不仅没有一点感激,反而充斥着浓浓的敌意。
林治自然感受到这股敌意,但他现在根本不能在这里表明自己的身份,现在只能出去再亮明身份跟这个小妮子解释。
正当他们一行四人来到总兵府大狱门口处的时候,一个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声传来:“暗君副大统领,当真好大的威风,不知你要将本官的人犯带去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