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响起时,苏薇放下笔,长舒了一口气。走出考场,她看见校门口那辆熟悉的车。
薛曼卿倚在车边,手里拎着几个精致的袋子。她刚从国外飞回来,身上还有些疲倦,却在看到苏薇时,眼神柔和下来。
苏薇认出来那是妈妈的车,再看到车边的人,快步跑了过来。她跑过去,看着薛曼卿手里的袋子——里面露出包装鲜艳的零食,还有她上次视频里提过的那款限量版包包。
“妈妈!”苏薇推开车门,惊喜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。她原以为妈妈至少会问一句考试情况,可薛曼卿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上车吧,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。”
没有追问成绩,没有规划未来,只有满满一袋的惦记。苏薇坐进车里,笑着打开一包巧克力:“妈妈,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?”
“猜的。”薛曼卿发动车子,后视镜里映出女儿亮晶晶的眼睛,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“考完了,好好玩几天。”
“金陵苏小棠”这个名字,薛曼卿虽没真正接触过异能圈子,却也隐约听过些传闻。哪怕是她这样要强的女人,提起女儿在那圈子里的作为,心底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。
母女俩刚用完餐,正准备起身离开,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公务车停在饭店门口。车门打开,走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,面容沉稳。
苏薇眼睛一亮,拉着薛曼卿迎上去,笑着介绍:“妈妈,这位是刘叔叔。”
刘松年对着薛曼卿微微颔首,伸出手:“薛董您好,我是金陵九色鹿的刘松年。”
“刘董您好。”薛曼卿连忙回握。
刘松年转向苏薇,递过一个古朴的木盒:“小棠,送给你的,先预祝你高考取得好成绩。”
苏薇接过盒子,晃了晃:“刘叔,您怎么还亲自到饭店堵我?”
“就是出来转转,顺路过来看看。”刘松年笑了笑,话锋一转,开门见山问道,“想好读什么学校了吗?”
“还得看高考成绩,”苏薇歪了歪头,语气笃定,“大概率会去蜀川那边读大学。”
刘松年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:“也好。巧了,你刘叔很快也要调去成都,担任西南公司负责人。你去蜀川,咱们又能搭档了。”
这一年多来,苏薇与九色鹿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,金陵分公司连破数起大案,刘松年也因此得以升迁。
他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,眼底满是欣赏。
“薛董,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。”刘松年看着苏薇,笑意真切,“可惜我家也是个丫头,不然我真得琢磨着把小棠拐来做儿媳妇。”
薛曼卿愣了一下,客套地笑了笑,心里却泛起嘀咕。商界早有传闻,说金陵九色鹿的这位负责人有意培养苏薇做接班人。九色鹿是实打实的国有大集团,能量深不可测,她至今想不明白,自己这个刚高考完的女儿,怎么会和这样的机构扯上关系,还能让刘松年如此看重。
“你们娘俩难得聚聚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刘松年收起玩笑的神色,对苏薇道,“小棠,过段时间有空了,到公司来坐坐。”
“好嘞,刘叔。”苏薇爽快应下,拉着薛曼卿的手转身,“妈,我们去逛逛街吧。”
薛曼卿被女儿牵着往前走,目光不经意扫过刘松年离去的背影,又看了看身边叽叽喳喳的女儿。
苏薇的手机响了,是丁楠打来的,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雀跃:“苏苏,终于考完啦!这下我们可以一起去读大学了!”
“丁丁,先别高兴太早。”苏薇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,“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,你帮我盯紧点。他们去哪个城市,我们就报哪的学校,记住了,这对我很重要。”
丁楠愣了下,随即应道:“放心吧,我明白轻重!”
挂了电话,苏薇转身就对上薛曼卿探究的目光。母亲站在原地没动,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:“苏小棠,你就没有什么事,要跟妈妈交代的吗?”
“妈,这里人多,”苏薇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,里面是刚买的丝巾和香薰,“等下回去,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。关于我,关于九色鹿,还有丁家和沈家的事,一五一十都跟您说清楚。”
薛曼卿看着女儿眼里的认真,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
两人把买的东西塞进后备箱,关车门时发出“砰”的轻响。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,苏薇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。
苏薇坐在自家大厅的沙发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,深吸一口气开口:“妈,您听过纯阳真人吕洞宾吗?”
薛曼卿愣了下,点点头:“知道啊,神话里的八仙之一。”
“我是纯阳真人吕祖大江西派第42代嫡系传人。”苏薇的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薛曼卿先是没反应过来,随即失笑:“小棠,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了?小说看多了?”
苏薇没辩解,只是抬手在空中虚虚一画,体内灵力悄然流转。下一秒,十几只雪白的千纸鹤凭空出现在她掌心上方,扑扇着翅膀飞散开,在大厅里盘旋起舞,翅尖还带着淡淡的光晕。
薛曼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。
“妈,”苏薇收回手,千纸鹤化作光点消散,“和您合作的沈家,今天下午见到的九色鹿刘董,他们都是异能者。这个世界上,真的有您不知道的另一面。”
苏薇看着母亲依旧有些发怔的神情,继续说道:“九色鹿明面上是国有集团,做着常规的产业布局,但实际上,它是咱们国家的异能特殊管理机构,负责处理异能相关的事务,维护这方面的秩序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平稳地补充:“不只是我们国家,其他大国也有类似的存在。
比如美国的贝莱德公司,表面上是金融巨头,背地里也管着异能者的事;日本的伊势神宫、明治神宫,看着是宗教场所也是异能管理者;
欧洲那边有联合开发署,还有天主教庭,也都在暗中掌控着当地的异能势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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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个大国都有自己强大的异能者,也有专门的管理机构,”苏薇的目光沉静,“他们就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活动,处理那些超出常规认知的事件,维持着两个世界的平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