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贵人知晓此事事关重大,如果没有人证,果郡王和熹贵妃可能就完了。
她想提前出去,到时候可以去甘露寺请救兵,万一有人证能为熹贵妃作证,果郡王就不会被牵连。
她起身对着雍正说:“皇上,臣妾听得头疼,想回宫休息。”
雍正点了个头没有说话,她行了个礼就准备往外走,想着这人是来陷害人的。
她想着诈一下静白,谁知道静白没有搭她的话茬,反而询问,
“阿弥陀佛,修行之人怎可轻易踏入红尘之中,贫尼只两年前为宝华殿送过手抄的金刚经。
除此之外并未踏足后宫,不知小主是什么位分,否则贫尼也不知该供奉什么海灯呢!”
宁贵人“哼”了一声,向雍正行完礼就往外走。
静白自觉说完话,就走到一旁站定,眼观鼻鼻观心,当着木头人。
眼看着熹贵妃就要被锤死,敬妃跳出来为甄嬛说话。
她早就因为胧月公主,投向甄嬛,如果甄嬛这棵大树轰然倒塌,难保接下来皇后不会对付自己。
她开口为甄嬛辩解,“祺贵人,本宫素来知道,你与熹贵妃结怨已深,但是这口舌易生是非,断不可胡言乱语。
如若真像你说的那样,熹贵妃和果郡王有私情来往,那也要掩人耳目,不被人知道才行啊。”
祺贵人稳操胜券,不屑的说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祺贵人的话越来越难听,“喏,这姑子也是看见过两人私会的,难不成出来人也会说谎,故意污蔑熹贵妃?
听说这温太医可是与熹贵妃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,更何况这温太医还向熹贵妃求过亲。
要说熹贵妃和果郡王之事在后,那与温太医一事就是在前,一前一后,熹贵妃是一刻都离不得男人啊!”
皇后看着皇上仍旧低着头,闭着眼睛,没有大便意见,为了更快两人置之死地,她忍不住说话,
“放肆,祺贵人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“嫔妾自然知晓,还请皇后娘娘明察。”
皇后问过皇上意见,想让江福海去太医院请太医温实初,雍正也是点点头。
他心里想的很多,果郡王身受重伤,更是皇亲,后宫之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,自己是半点不想将人召进宫。
毕竟这涉及的人数众多,那宫外的需要保密,暂时没将人找进来,这宫里的可以先处理呀。
温实初没多长时间,就随着江福海来到景仁宫,他恭敬的向皇上皇后和其他人行礼。
不知众人在说些什么,他行完礼就跪在地上没有出声。
张欢让祺贵人说这一切,就是想让甄嬛一党的人全都死光,谁也别想置身事外。
祺贵人转身问静白,“不知此刻,静白师父可能认出那位温太医?”
“阿弥陀佛,便是眼前的这一位了。”静白指着温实初说。
祺贵人用疑问的语气问静白,“师父不会问错?”
“甘露寺少有男子往来,温太医频频出入,不时还带些东西来,贫尼断不会认错。”
看着这三堂会审的样子,温实初恍惚的明白了什么,他愤怒的看着祺贵人,
“小主,你……你怎可诬陷我?”
祺贵人语气恶劣,竟然面带笑意的看着温实初,“哦,你从进来到现在不到一刻钟,你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?
难不成你心虚了,我说中你们的龌龊行为了?”
“你……”温实初自认没做什么过分之事,他相信清者自清,见辩不过祺贵人,就低头不再说话。
皇后接着围剿,言语间不停的给甄嬛挖坑,“皇上,温太医频频探访甘露寺,是否皇上授意?若是皇上授意,倒也挺有可原。”
“皇上,熹贵妃所居之地的确偏僻,但是有浣碧和槿汐二位姑姑为微臣作证,微臣与娘娘的确是清白的呀。”
温实初说完就砰的以头触地行礼,以示自己的清白。
祺贵人可不相信,“温太医是当咱们都是傻子吗?谁不知道槿汐和浣碧是熹贵妃的心腹,她们的证词怎么可以作数?
温实初与甄嬛自幼青梅竹马,入宫后二人眉目传情,甄嬛为两人的感情,更是让温实初为她开药,假装感染时疾,避开皇上的恩宠。
直至后来皇上与甄嬛在御花园相遇,两人还是借请平安脉,私下往来,这都是一查就能查出来的。
我一个不懂医术的人都能知道,惊吓过度怎么可能感染时疾,这不就是为了避宠吗?
甄嬛出宫后,温实初又私下探访,二人暗通款曲,甄嬛又设计搬去凌云峰独居。
后来更是与清凉台的果郡王结识,三人私相往来,如同做了夫妻一般。
就是不知道甄嬛是怎么平衡三人之间的关系?
如今回宫,三人在大内也不顾廉耻,暗自苟且。”
话说完,还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视着甄嬛。
甄嬛偏头看了一眼雍正,雍正还是低着头,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,只是手中的十八子抓得愈发快。
甄嬛心若擂鼓,祺贵人今日所说,有一半是真的,一半是假的,但就是这种亦真亦假的事情,最让人的分辩不清。
崔槿汐沉不住气了,她出来跪在雍正面前,“皇上,奴婢在宫中服侍数十年。
熹贵妃娘娘并非奴婢服侍的第一位主子,也并非奴婢服侍时间最长的一位,实在无需偏私。
奴婢平心静气的,说一句公公正正的话,贵妃娘娘和温大人绝无私情。”
雍正耷拉着眼皮子,眼神没有半点情意的看向甄嬛,“你有没有?”
甄嬛见皇上问出这句话,绝对是心中起了疑心。
她从座位上起身,跪在地上,眼神直视着雍正,“臣妾没有。”
雍正看着熹贵妃,并没有出声。
敬妃开口说:“皇上,熹贵妃和祺贵人,素来积怨甚深,只是找人串供那些文章罢了。
温太医去熹贵妃宫里去的勤快些,那是尽他医家的本分,如若这样都被人说闲话。
那我们这些都让温太医医治过的嫔妃,岂不是都要人人自危了?”
雍正换了个姿势,仍然没有说话。
众人也被这诡异的氛围弄的不敢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