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回了家里后。
赵安将粮食分出来了一个月的用量,装在马车上。
不一会,官兵就将马车驾走了。
“镇上要派兵守着吗?”
“不用。”沈县令说道:“他们既然能走到这里,说明多少还有些自保的手段。”
几人闻言也不再多说了。
“我去做饭。”徐夏夏开口道:“安哥,你和时玉去书房学习吧。”
赵安很利落的将几只兔子剁好洗干净,才去了书房。
徐夏夏简直哭笑不得。
“他那是心疼你。”沈夫人欣慰道:“要不是小安的学习时间紧迫,这饭呀,我看他也不会让你做一顿。”
徐夏夏的脸上也带了甜蜜的笑。
母女二人说说笑笑间,做起了菜。
赵煜云则跟在他爹旁边听沈时玉讲课。
不得不说,这打小就识字的人就是不一样。
平仄押韵的诗词讲的一套一套的。
连八股文都教了他们俩一些。
但这正是对牛弹琴。
赵安毕竟刚开始学习,八股对他来说难度实在太高了。
而不用系统能力的赵煜云,更是把沈时玉讲的当作天书来看待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他对徐夏夏吐槽道:“娘亲,沈时玉就是个变态……”
徐夏夏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:“好好说话。”
“哎呀,”赵煜云吐了吐舌头,捣蛋道:“沈时玉净讲天书。”
好奇宝宝沈时玉问道:“什么是天书?”
“就是一些很难懂的内容呈现在你眼前。”
赵煜云解释道:“天书嘛,自然是天上神仙的书,那些内容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,所以很难的东西统称为天书。”
沈时玉点点头,他力求不放过任何一个现代词语。
万一他有时间去现代溜达一圈呢,可不能out了!
“快吃饭吧。”沈夫人说道:“吃完你们还有得忙呢。”
沈时玉又蔫了下来。
但他吃到心心念念的冷吃兔后,又立马开心了起来。
眉眼弯弯的,吃的可开心了。
“就这么爱吃这个?”
徐夏夏指的是那盘麻辣冷吃兔。
“姐,我当然爱吃了。”
沈时玉边吃边说道:“这可是我的白月光。”
徐夏夏笑了下。
可能这孩子说的是吧。
因为他们确实因为一碗麻辣冷吃兔而结缘。
“要不是当时背篓里的香味,我就不会与你们有交集。”
那股味道,包括后来的酸梅汤,都深深的刻在他的骨子里了。
对他来说,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山洲镇以外的美食。
从那天以后,他就开始走上了发财的道路。
然后因为乱世的到来,他们全镇的人来到了赵家村。
然后他稀里糊涂的与他姐在长安开起了店铺,还盘下了一间茶楼,年后就在长安开起了属于他们的酒楼。
最后沈时玉总结道:“反正它就是我的白月光!”
“那快吃吧,”徐夏夏笑道:“我们都快把你的白月光吃完了。”
“啊!”
沈时玉嚎叫一声,立刻开启了疯狂干饭模式。
大雪封山,最近村民都很少进山打猎了。
这新鲜的兔子能吃一顿是一顿。
饭后,三个人又一头扎进书房,开始学习了起来。
晚上徐夏夏睡觉的时候,只把儿子抱了过来。
剩下的两个人还在挑灯夜读。
到了凌晨,沈时玉也扛不住了,他打了个哈欠后找了间空房睡觉去了。
赵安一直学习到天亮才停歇。
他看着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,心里思索,他这算不算笨鸟先飞?
只不过应该是算不上的。
毕竟他从小就没有识字的机会。
长大了以后又时时刻刻为家里的生计着想。
直到他上次幡然醒悟过来,他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。
必须得抓住点什么东西,才能留在那个异世之人的身边。
他现在只能算是只又笨又飞得慢的鸟。
所以他比别人要付出的更多,才能尽快成为她们娘俩的依靠。
虽然媳妇很厉害,但他依旧想成为她的依靠。
徐夏夏身边的床榻轻微下跌了几分。
她转过身来钻进来人的怀里,嘴里困倦道:“怎么才睡?”
“还早,再睡会。”
赵安拍着她的背,没一会徐夏夏又睡着了。
赵安用带着水汽的唇吻了下她的额头:“好梦!”
二人相拥着睡了两个时辰后才双双起身。
“安哥,这样也太累了。”
徐夏夏打着哈欠起身:“一天只睡四个小时怎么够?”
众所周知,学生最最重要的不是学习,而是睡眠。
“没事,”赵安洗漱完后抱着人亲了一会,才开口道:“这个时辰对我来说刚刚好。”
虽然没有人不喜欢睡懒觉,但是他必须得功成名就后才有资格睡懒觉。
二人亲昵了一会后,赵安又去书房了。
徐夏夏去准备早饭了。
沈时玉昨晚睡得晚,到现在还没醒。
只不过这拦不倒赵煜云,他在沈时玉耳边叨叨叨了半天,终于将人吵醒了。
“我觉得你昨天讲的天书很有意思,今天还要听。”
沈时玉听到赵煜云这么说,他又将头跌了回去。
能不能发明一种装睡别人不知道的魔法药水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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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早饭后沈时玉又去书房了。
身后还跟着一个要听天书的小尾巴。
“今天讲四书中的《大学》。”
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……”
沈时玉一张嘴,赵煜云就已经昏昏欲睡了。
奇怪,他不是刚睡醒吗?
赵安听的认真,跟读了一遍后,又仔细询问了意思。
沈时玉主要教的就是他姐夫,所以也认认真真的解释道:
“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学习和应用于生活……”
屋内一人讲的认真,一人听的认真。
赵煜云瞌睡非常,又偷偷溜出去找他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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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,我来了我来了!”
徐夏夏正在后院喂鸡鸭呢,听到儿子的声音,她头都没回,依旧用木瓢往槽里加着饲料。
“怎么不继续去听了?”
“沈时玉讲的太枯燥了。”
赵煜云从旁边拿起他爹专门给他做的小瓢,有样学样的往槽里加着饲料,还顺带用瓢敲了一下抢食的鸡鸭。
惹得圈里嘎嘎咕咕的声音四起,他才做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