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叔叔好。”贺天儿落落大方地回应。
“来来来,别站这儿,客厅坐。”
霍景良热情相邀,领着二人走进宽敞明亮的客厅,落座于柔软沙发之上。
寒暄几句后,他直截了当开口:
“苏老板,你今天登门,应该不只是来叙旧的吧?有什么事,尽管说。”
苏墨轻笑着摆了摆手,“霍先生多虑了,今天过来除了让天儿见见您,其他就是随意聊几句,没别的意思。”
霍景良略略一怔,没料到他会答得如此坦然。
他也没多说什么,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,轻轻推到贺天儿面前。
“天儿小姐,这是我的联系方式,日后若有需要,尽管找我。”
“谢谢霍叔叔。”
贺天儿接过名片,嘴角含笑,心里却明白得很——这卡片名义上是给她的,实则是递向她父亲贺新的门路。
“老爷,苏先生,贺小姐,请用茶。”
管家端着茶盘走来,语气恭敬。
三人边饮茶边闲谈,话题绕着港岛与澳岛的风土人情打转,不知不觉已过了半晌。
“霍先生,时间不早了,我们就不多打扰了。”
苏墨瞥了眼腕表,起身告辞。
霍景良一笑,“那我也不强留了。”
他看得清楚,贺天儿在这儿坐得并不自在,几次悄悄望向苏墨,分明是盼着他开口走人。
“霍叔叔再见。”
小姑娘声音清甜,乖巧地道别。
苏墨牵起她的手,两人出了别墅大门。
“走,带你去海边转转。”
他没忘自己先前答应的事。
“真的吗?太好了!”
贺天儿原本有些沉闷的脸瞬间亮了起来。
苏墨带她去了离别墅区较远的一片海滩,特意避开那些热闹地段,生怕撞见细细粒他们,闹出不必要的碰面。
他在沙滩上陪着她玩了一整个下午,直到夜幕彻底笼罩海面,才将她送回半岛酒店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占米走进苏墨的办公室。
“老板,公司那边手续都办妥了。”
他手里抱着一叠文件,语气带着几分得意。
“干得不错。”
苏墨点头赞许。
既然手续齐备,就没必要再让占米在港岛干等,是时候让他动起来了。
“跟我走一趟。”
苏墨起身,领着占米离开四海娱乐城,驱车前往旺角。
“老板,咱们这是去哪儿?”
占米一头雾水。
“待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苏墨笑了笑,车子稳稳停在一栋写字楼前。
占米刚下车,抬头便看见门楣上赫然挂着一块大招牌:四海股票公司。
“老板,这……这也是咱们的产业?”
他瞪大了眼。
“没错,投资项目的启动资金,就从这儿出。”
苏墨说完,径直走入大楼。
“苏先生,您来了。”
前台小姐一眼认出他,立刻站起身打招呼。
虽说苏墨许久未至,但像他这样气度出众的人,在港岛实在罕见。
上次露面时早已令人印象深刻。
苏墨淡淡应了一声。
自从得了系统赋予的魅力加成,这类目光他早已习以为常。
他带着占米乘电梯上了八楼。
刚踏出电梯,喧嚷声扑面而来。
办公区座无虚席,每个座位上都有员工握着听筒,正热情洋溢地向客户推介股票。
眼前景象令苏墨颇为满意。
刘雄把这摊子管得井井有条,人人专注投入,毫无懈怠之态。
他和占米穿过过道,直奔尽头的办公室。
苏墨抬手敲了敲门,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。
只见刘雄正坐在沙发上,身后一名女子正为他按揉肩颈。
听见动静,刘雄猛地一颤,慌忙站起,神情略显窘迫。
“老、老板……”
苏墨微微颔首,并未在意那名女子。
他知道那是刘雄新招的秘书,顶的是阮梅原先的位置。
“最近公司怎么样?”
一提到正事,刘雄立刻收起慌乱,正色道:“一切顺利,前阵子跟霍先生合作了几单,回报相当可观。”
“这个月进账多少?”
刘雄回忆了一下,“大概三千万左右。”
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,双手递上:“老板,这是近期的财务明细,请您过目。”
苏墨接过,并未翻看。
他对刘雄的信任毋庸置疑,账目上绝不会出什么猫腻。
他转向占米介绍道:“这位是刘雄,股票公司的总负责人。
公司日常运作,全由他一手打理。”
“你好,我是占米。”
“刘雄。”
两人简短地握了手。
苏墨转头对刘雄说道:“拿五千万出来,给占米。”
“集团刚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,我准备让占米来掌舵,这笔钱就当是启动资金。”
“明白,老板。”
刘雄应得干脆,没半点迟疑,眼角却悄悄扫了占米一眼。
他心里微动,没想到苏墨会把这么大的担子交给占米。
这说明什么?说明这人靠得住,有真本事,和自己一样,能独当一面。
事情定下后,苏墨拍了拍占米的肩,“钱一到账,你就动身去内地,别在港岛耗着了。
尽快把公司搭起来,走上正轨。”
“老板放心,我不会出岔子。”
占米语气沉稳,话不多,但字字有力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苏墨点头。
叮叮叮——
手机响了。
他拿出来一看,来电显示:贺新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接通电话。
“贺先生。”
“苏墨啊,我女儿在你那儿还好吧?”贺新开门见山。
“天儿挺开心的,昨天我还带她在浅水湾逛了一下午。”
“哦?那就好。”贺新笑了笑,“也没别的事,就是惦记她,想问问情况。
知道她过得好,我也安心了。”
“您尽管放心,天儿是我女朋友,我会一直陪着她。”
“你能这么说,我就踏实了。
这段时间,天儿就托付给你了,你得多上心。”
顿了顿,贺新的声音忽然沉了几分:“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,要是天儿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,我可不会轻饶。”
“贺先生说得重了,我懂您的心情。”
苏墨苦笑回应。
他也明白,贺新毕竟是父亲,女儿第一次独自在外,哪能不牵挂?
一晃七天过去。
这些日子,苏墨带着贺天儿走遍港岛的大街小巷,吃遍街头巷尾的小馆子,把她哄得心花怒放,连回澳岛的心思都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