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戟如怒龙出海,将最先冲来的山贼连人带盾劈开。秦逸的长刀划过诡异弧线,两颗头颅冲天而起。老李的铁拳轰碎一人胸骨,自己也被砍刀划开后背。鲜血在狭小的空间里飞溅。我的右臂突然一凉,一柄短矛贯穿肌肉。剧痛中反手一戟,偷袭者的脑袋像西瓜般爆开。 守住门! 我们五人组成血肉磨盘,每一寸退让都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换。秦逸的刀法越发狠辣,专挑咽喉、心窝等要害。我的双戟虽然卷刃,却依然能绞碎敌人的筋骨。突然,大地开始震颤。骑兵!是我们的骑兵!
龙玄天的重甲铁骑如银色狂潮般席卷而来。沉重的马蹄踏碎青石地面,一百铁甲在火光中折射出森冷寒光。冲在最前的龙玄天高举战刀,刀锋所指之处,山贼如麦浪般倒下。轰——钢铁洪流撞入敌阵的瞬间,骨骼碎裂的声响如爆豆般密集。重甲骑兵的长枪轻易洞穿山贼简陋的皮甲,铁蹄将倒地的敌人踏成肉泥。逃...逃啊!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山贼此刻面如土色。他们简陋的砍刀劈在精钢重甲上,只能迸出几点火星。有人扔下武器抱头鼠窜,却被铁骑追上,一刀劈成两段。围攻我们的山贼头目脸色惨白,突然转身就跑。他撞开同伴,疯了似的朝后山小路逃去。幸存的贼寇见状,顿时作鸟兽散。秦逸拄着刀,看着溃逃的敌人冷笑:现在知道逃了? 我抹去脸上的血迹,望向战场。重甲骑兵正在清扫残敌,每一记刀光闪过,都有山贼哀嚎着倒下。绞盘室前的石阶上,鲜血已经积成小小的水洼,倒映着天边初现的晨光。这一战,我们守住了。秦逸靠着我的肩膀滑坐在地,染血的面容却露出笑意:守住了...
随着山门轰然洞开,落鹰谷最后的屏障已然崩塌。龙玄天的重甲铁骑如银色洪流般长驱直入,马蹄踏碎晨露未干的草甸,在朝阳下扬起血色尘烟。落鹰谷腹地一马平川,毫无险阻,那些倚仗天险的山贼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,在铁骑的追击下四散奔逃。全军突击!不留活口! 龙玄天的怒吼在谷中回荡。他深知兵贵神速,甚至无暇驻足查看我们的伤势,只派了三名亲卫疾驰而来。队长有令,速清残敌!为首的亲卫抛下药囊,马鞭直指溃逃的敌影,
秦逸解开药囊,苦笑着摇头:这疯子,兵贵神速,连看功臣,伤员的时间都要省。他给老张包扎着深可见骨的伤口,布条瞬间被鲜血浸透。 没办法,我撕开染血的衣袖,露出肩胛处狰狞的箭伤,我们人手太少,若不趁势端了老巢,等山贼缓过气来我们就不好打了。话未说完,一阵剧痛让我倒吸凉气。远处传来隐约的喊杀声。落鹰谷总部方向,浓烟正滚滚升起。奇怪,秦逸突然皱眉,山口守军比情报多了一倍。五个锻体境中阶,两百精锐山贼,杂兵都三四百。他蘸着血在地上划拉,按常理,总部现在应该只剩四五百杂兵才对,两百这样的精锐了。
老张吐出口中血沫,咧嘴笑道:管他呢!龙疯子带着重甲骑兵,收拾那些杂碎还不是砍瓜切菜? 老李说到“却苦了,我们呀,按照原先的兵力我们轻松拿下山口寨门,不必死伤那么多兄弟。”我望向硝烟弥漫的山谷深处,沉声道:看来山贼内部也不太平... 或许是新旧头目争权,又或是与其他山寨结仇,这才将精锐半数调来守门。秦逸闻言,染血的脸上浮现一抹狞笑:最难啃的骨头咱们啃下来了,剩下的交给弟兄们,总能轻松些。 我从空间戒中取出祖母特制的灵药,白玉瓶刚启封,沁人心脾的药香便弥漫开来。这是回春续命散,用九叶灵芝和千年雪参炼制而成,这些都是疗伤圣药,千金难求。都敷上。我将药膏分给伤痕累累的弟兄们。老张接过药瓶时,粗糙的大手都在发颤:少主,这...太贵重了...屁话!我一把拍在他未受伤的肩上,刚才要不是你替我挡那一刀,现在躺地上的就是我了! 药膏触及伤口,深可见骨的刀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。弟兄们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震撼。突然,五名铁汉齐刷刷单膝跪地:从今往后,属下这条命就是少主的! 秦逸凑过来,故意嬉皮笑脸道:少主,多赏两颗呗?属下也愿卖命。 我笑骂着将药瓶掷过去:你的命就值一颗!
众人哄笑未歇,远处山贼总寨方向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,金属交击的锐响在山谷间回荡。我们相视一眼,默契地吞下丹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