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清瑶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账册上那串触目惊心的数字,柳眉微蹙:六千万金币......她抬眸环顾众人,要养军队,垦荒地,通商路,怕是不够分的。 我拾起三枚金币,铛—— 第一枚金币稳稳落在沙盘的军营模型上。两千万给王叔。我的指尖轻点金币,一千万留作军饷——这两年免税,唯有足够军饷才能稳军心。 王振兴闻言,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。这位铁血将领最清楚,军饷不足,部队会乱的。 剩下一千万,建讲武堂,修军营,建畜牧业,扩军。我手腕一翻,沙盘上的军营模型突然扩大数倍,手指在虚空中勾勒,建一座宽广的讲武堂!骑射场、演武厅、兵法阁、匠作坊,一样都不能少。龙玄天突然插话:还要建几个蹴鞠场。见众人诧异,他难得露出笑意,当年在北境,将士们打完球,比练完刀还精神。好!我又取出一把银钉,在沙盘上钉出几个新据点:重修五大军营,现在的营房......想起那些漏雨的屋顶、发霉的床铺,跟个乞丐窝似的,不由摇头。最后取出一枚翠玉,放在城郊:这里建畜牧营。养战马、生猪、肉羊,再开百亩菜园。看向王振兴,三年内,我要军中肉菜自给自足!扩军!我突然提高声调,从我们两万军队增至五万!见王振兴瞪圆眼睛,笑着补充:科斯城驻军名额可是二十万,我们差得远呢。王振兴地站起,铠甲铮鸣:老子亲自督办招人!他咧着嘴,脸上的刀疤都舒展开来,保证个个都是好苗子!
第二枚金币滚落在沙盘龟裂的农田上,农业投二千五百万金币。我指尖轻点金币,五百万用于粮种、耕牛、农具。手指一划,金币裂作数块,耐旱粮种要最好的,耕牛按三户一犋分配,铁匠铺日夜赶制新农具。 龙清瑶突然取出一把稻穗放在沙盘上:这是南疆新育的百日熟,我已命人试种三季。谷粒饱满得几乎要撑破外壳。剩下二千百万修水利、水坝,防洪提。这二千万,要化旱魃为甘霖。我指尖轻推,晶石沿着干涸的河道迤逦而行:青云峡筑双曲拱坝。晶石嵌入峡谷,溅起细沙,蓄住雪山融水,旱季也能放流。 二叔的手指突然点在沙盘某处:旧渠要扩宽加深。青烟缭绕中,一串晶石排成湛蓝脉络:百里水渠全部用糯米灰浆衬砌,防渗防垮。防洪堤要建成夹心墙。龙清瑶突然插入,玉指划过城南泛滥区。三枚晶石叠成阶梯状:外层砌石,中间夯土,内衬柳桩。洪水来了能挡,退了能蓄。我顺着新渠洒向龟裂的旱田:最后开三十二条支水渠,引水入田。上万亩旱地变良田,麦浪能一直滚到山脚。王振兴突然地笑出声:等渠成了,老子带兵去捞鱼!他粗糙的手指比划着,这么肥的水,养出的鲤鱼肯定肥美
最后一枚银币地立在沙盘中央,剩下一千五百万金币,一千万,要重塑科斯城的筋骨。先建六纵六横青石主街——我指尖划过,银芒连成经纬,路基深三尺,分层夯实。手指轻叩,沙盘下的暗渠模型应声亮起蓝光,陶管排水,纵使瓢泼大雨,两炷香内街面不积水。 龙清瑶皓腕轻转,一把白玉棋子如星落盘:三百步一公井,青石砌沿;每坊设五处砖砌茅房,专人管理。她突然将三枚红玉棋子重重按在集市方位,这里,街道拓宽三倍,停马,放车地要容得下几百辆马车。 二叔的紫檀木棍地杵在城北:官仓改双地窖。木棍画出的弧线泛起土黄色光晕,底层铺火山灰混凝土,中层夹樟木板,顶层悬铁网。突然横向一划,开暗渠直通码头,运粮船可直抵仓下。
王振兴突然拍出十二枚赤铜钉,钉入城墙要害:四大城门楼加高两丈,矮人锻造的铰链吊桥,可承万钧。铜钉突然燃起赤焰,在沙盘上投射出望火楼的虚影,十二烽燧,三班轮值,见烟鸣钟,遇火飞旗。 这样科斯城固若金汤,就算我们有五万大军,粮食充足可抵三十万大军。王振兴说着说着,见我摇摇头,王振兴笑道:“小武还有更好的方案。”我笑着说,“没有王叔,这个方案很好。”“那你摇头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