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场上的石头刚捡干净,老周正蹲在茶桶旁添柴火,准备熬新浆,林深的通讯器突然 “嘀嘀” 响个不停 —— 是 GctA 的李姐,声音里带着哭腔,背景全是爆炸声:“林深!不好了!北美区和欧洲区的聚居区撑不住了!被控制的永生者越来越多,他们的意识屏障全碎了,居民只能往山里躲!我们的人被绊在极地能源站,根本顾不过来……”
林深攥着通讯器,指节发白,广场上的热闹瞬间静了。苏晚凑过来,看见他屏幕上跳着 “全球被控制率升至 55%” 的红色提示,心里一沉:“李姐的意思是…… 其他区域快守不住了?”
“不止。” 林深把通讯器开免提,李姐的声音飘满广场,“还有不少没被控制的人,躲在废弃据点里,没吃没喝,也没甜信号保护,他们问…… 能不能来新雅典?新雅典是现在唯一有完整防护的地方了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愣了。艾拉皱着眉:“可新雅典就这么大,聚居区加花田,最多再容下两千人,要是来太多,咱们的茶浆、能源都不够,防火墙也撑不住啊!”
“不够就想办法凑!” 老周突然站起来,茶桶里的热汽飘在他脸上,“熬茶浆我在行,把仓库里的月季蜜全拿出来,再去山里采点野桂花,多熬几大桶,够几百人用;住处不够,就搭帐篷,花田旁边的空地够大,我跟反戈复制体一起搭!”
萌萌抱着彩笔跑过来,小脸上满是认真:“我画护身符!多画点,贴在新雅典的入口、接应点,让来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咱们的人,不怕找不着路!我还能教他们画火星花,一起增强甜信号!”
阿凯也跟着点头,胳膊上的擦伤还红着:“我带反戈复制体去接应!之前跟陆承宇的人打交道,知道哪些路线安全,不会被控制者盯上。咱们可以在几个废弃中转站设接应点,给来的人发茶浆和护身符,再护着他们回新雅典。”
林深看着眼前的众人,又摸了摸兜里苏晚 - 2 的念想册 —— 里面夹着张便签,写着 “新雅典不是某个人的,是所有想守住家的人的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通讯器说:“李姐,告诉所有没被控制的人,新雅典欢迎他们!我们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设接应点,发甜信号标识,只要他们朝着火星花和茶香的方向来,就能找到我们!”
“可…… 怎么让更多人知道?”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,翻到念想册那页 “甜信号广播策略”,“晚 - 2 写过,用‘情感广播’—— 在号召里加大家熟悉的东西,比如‘花田的火星花’‘能暖到心口的桂花茶’,比单纯喊口号管用,能让被控制的人也晃神,没被控制的人有盼头。”
“对!就用这个!” 林深立刻往锚定站跑,“艾拉,你驾太空舰把甜信号广播放大,覆盖全球;苏晚,你帮我把晚 - 2 的‘情感锚点’加进广播里,比如录一段萌萌的笑声,一段老周喊‘喝茶了’的声音;张强,你带着人去加固防火墙,接应点的屏障也得搭好,别让控制者混进来!”
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—— 艾拉的太空舰升空,舰载信号炮发出淡红色的广播波;苏晚趴在锚定站的控制台前,把萌萌的笑声、老周的声音,还有苏晚 - 2 之前录的 “一起守新雅典” 的片段,全导进广播里;张强带着反戈复制体,往接应点搬金属杆,准备搭临时屏障。
林深对着麦克风,调整了一下呼吸,声音透过甜信号广播,传到全球每个角落:“所有反对陆承宇控制的人,不管你在哪个区域,不管你是肉体人还是复制体,新雅典向你们敞开大门!”
他的声音顿了顿,加进了苏晚 - 2 的理念:“我们没有超级意识体,没有控制程序,但我们有能暖到心口的桂花茶,有能稳住意识的火星花,有愿意跟你一起守家的盟友 —— 如果你闻到茶香,看到画着火星花的护身符,那就是我们的接应点,我们在这等你。”
“陆承宇想让我们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,可我们记得家的味道,记得亲人的样子,记得花田的火星花有多红 —— 这些,不是他的控制程序能抹掉的!” 林深的声音越来越坚定,“来新雅典,我们一起搭屏障,一起熬茶浆,一起守住最后一片能安心呼吸的地方!”
广播刚结束,阿凯的通讯器就响了 —— 是西边接应点传来的消息:“阿凯哥!有十几个人往这边来!他们手里拿着画着火星花的纸,说是听到广播来的!其中还有两个反戈的复制体,说想帮咱们守接应点!”
“太好了!” 阿凯对着通讯器喊,“给他们发茶浆和护身符,小心点,别让控制者混进来!我这就带两个人过去支援!”
老周熬的新茶浆刚出锅,就有人抬着桶往接应点送:“周叔!东边接应点也来人了!有个老奶奶带着孙子,说家里被控制者占了,听广播说新雅典安全,就过来了!”
老周笑得眼角皱成褶,往茶桶里撒了把新鲜火星花:“给老奶奶和孩子多盛点热浆!别让他们冻着!告诉来的人,来了就是一家人,有茶喝,有地方住,咱们一起扛意识战争!”
萌萌趴在锚定站的窗户上,看着远处接应点飘来的甜信号,手里还在画护身符:“林深叔叔,你看!来的人看到我的画,都在笑呢!我再画点带星星的,让他们夜里也能找到路!”
林深走过去,摸了摸萌萌的头,又看了看屏幕上不断增加的接应点信号 —— 西边、东边、南边,都有淡红色的甜信号在闪烁,那是来新雅典的人带着的护身符发出的光。他掏出苏晚 - 2 的念想册,翻到那页画着 “全球盟友” 的草图,突然觉得,晚 - 2 想要的,就是这样的场景 —— 没有控制,只有彼此守护的人,和满是茶香与火星花的家。
“李姐,” 林深对着通讯器说,声音里满是希望,“告诉还在躲的人,新雅典的门永远开着,我们的茶浆永远热着,只要他们来,我们就一起守!”
通讯器里传来李姐的哭声,却带着笑:“我这就说!林深,你们做到了…… 晚 - 2 要是在,肯定会为你们骄傲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