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!”
陈卷卷的眸色晦暗不明,周遭又是一片死寂。
这样的答案太颠覆白微微的认知了。
过了许久,她才涩然问道:“为什么?”
陈卷卷停下手里得动作,想了想,细心的解释道:“作奸犯科的人惩罚他的自然是法度,与我救不救他并无直接关系。我救了他也不影响他受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这是什么鬼道理,虽然听不懂,但还挺有道理的!
白微微想了很久,她不想一张口就毫不掩饰的显示出她的愚蠢。
她细细斟酌后,问道:“所以,你今天救了我并不是因为我是谁,而是我正好遇见了你。”
陈卷卷:“......”
“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。”陈卷卷把磨好的药拿给白微微:“这是你的药,这包每日涂抹三次,这包每日吃三次。”
陈卷卷顿了顿道:“如果你信任我的话......”
白微微接过那包药,慕然的在心里生出一些敬佩。
她从不招摇,在村里的佳话却口口相传,接触下来才知道,传的不假。
“我该怎么谢你!”白薇微道。
“你无需谢我!”陈卷卷总是神情淡然。
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不该陈卷卷过问了,如果是朱珠的话,她高低是要过问几句的。
白微微嘛,就算了,毕竟她和白微微本就不投缘。
本就不是一路的人,没必要有过多的量子纠缠......
免得影响互相的磁场!
做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!
陈卷卷立刻下了逐客令!
白微微拿着药失魂落魄的走了......
何去何从?
现如今又成了她的难题!
这偌大的世界,竟然没有一处能容得下她。
她走着,何光棍就跟着......
陈卷卷跟沈开昌他们说了会话也就先自己打道回府了,反正事情是交代清楚给刘二娃的,应该不会出岔子。
她沿着熟悉的路走着,路上一直都有人跟她打招呼。
陈卷卷是有句句都有回应的,所以路过的每个人都要说上一句两句话,这走回去就给耽搁了。
“卷卷,走去婶子家喝碗糖水再回去。”杨婶子在门口给杏子过称,她一看见陈卷卷就热情的照顾着。
村民们在卖杏子前,基本都会在家里自己先过一下秤的,以防被烧。
陈卷卷“嗳”了一声,说:“婶子,糖水就不喝了,留着给弟弟妹妹喝,你赶紧过了称背过来,免得待会子排长队,今天隔壁村的要被杏子过来卖,排队是走不了后门儿的哦。”
陈卷卷一面说一面往家的方向走。
叶婶子的丈夫就在旁黑脸催促道:“让你快点不快点,一定要在家称,人家沈家能差你那一星半点不成?小家八四的......待会排个大长队,你又要后悔山里的杏子被别人先摘了,我看到时候你肠子都要悔青......”
陈卷卷听着八卦嘿嘿笑着走没边了。
叶婶子被她男人吵烦了,当场翻脸:“你再吵吵吵,信不信我两耳屎给你刮过来?”
她男人一看就是长期被吓大的。
立马卑躬屈膝的讨好地说:“我就是担心那些好好的杏子都被那些瓜娃子摘光了......”
一说到这里,叶婶子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:“那你还愣着干嘛?我有你在这里叨叨叨的时间,老娘都又爬树上摘两背篓了。”
“嘿嘿,媳妇教训的是。”叶婶子男人讨好道。
叶婶子的脸色黑压压的,风雨欲来,咆哮道:“那还不快滚......”
男人提上背篓麻溜抄小道滚上山......
叶婶子称好也是关好门急急地往沈家走了......
陈卷卷回来的时候不出她所料,家里果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。
不过她回来,大家都自觉的让出一个小道,让她能走回去。
今晚就能做第二批杏仁蜜。
所以,今晚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。
一见陈卷卷回来,刘富贵就笑呵呵的颠颠地跑了上来。
“卷卷。”他现在不喊序哥儿媳妇了,因为陈卷卷说,她就叫陈卷卷,她不是谁的附属品,她有名字,她叫陈卷卷。
反正刘富贵觉得陈卷卷说的话就是圣旨,圣旨哪会不对?
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认为喊“卷卷”比喊“序哥儿媳妇”好听,免得每次喊她都会冷不伶仃的想起他那张冷酷的脸,他就打哆嗦,怪不自在的......
“今天大概收了多少了?”
刘富贵对答如流:“大概得有六七百斤的样子,我提前给打过招呼了,咱们每日收到酉时,这样既不耽搁咱们加工,也可以防止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黑灯瞎火采摘,到时候若是从树上摔下来,断胳膊断腿的,说不定遇上个赖皮还要无缘无故的栽赃陷害!”
陈卷卷满意的点点头:“你很有商业头脑嘛!”
刘富贵扣了扣脑袋,似懂非懂的说:“嗐,什么头脑不头脑的,还不是跟你学的,我就是事事以你为主,这样就没有难事了啊。”
陈卷卷看了看小库房里的杏子,对刘富贵道:“今天晚上可能会加班。对你来说有没有影响?”
“加班?”
“哦.......”陈卷卷解释:“就是会延迟你回家的时辰,今晚要做一批杏仁蜜出来,明日急着送走。”
原来如此,这就叫加班,刘富贵打包票道:“当然没有问题,只是随便给口粗茶淡饭吃就好。”
“有肉。”陈卷卷说。
刘富贵的嘴都要翘上了天去,顿时干劲十足。
“排好了,排好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