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就让我一辈子养着你们母子?”朱珠沉着脸道。
施母“哼”了一声,挖苦道:“有的人,就是说的好听......当着全村人的面说的话转眼就翻脸不认了。”
朱珠也不怕她,道:“你要是不养,也可以,牌位供上就可以不用干活了?”
施母气的心悸,指着朱珠大骂:“没良心的,我全家人遇到你真的倒了大霉。”
“对,是倒了大霉,如果你们好吃懒做,你们母子还会继续倒霉......”
施母再怎么蛮横无理,对朱珠的话还是有几分忌惮的,特别是现在自己没了帮手后,她只敢耍耍嘴皮子解恨,心里不敢把朱珠母子怎么样。
施母继续嘴硬道:“你爱养着臭东西你养,反正我不养......”
说着便是一副摆烂的姿势。
朱珠看着就来气,每天在外干了活回来还要给你们母子专门做吃的不说,你还叽叽歪歪,那就不要怪我不通情达理了。
朱珠疾步向前两步,一把抓住施母没受伤的另一只手,掐住腕关节威胁道:“不养可以,反正米缸里也没米了,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。”
施通运就是施母的命脉。
她叫喊连天的求饶,在朱珠的强势胁迫下才勉强同意养鸭。
......
杏子收不了几天了,家里收的杏子陆陆续续做成罐头,陈卷卷估摸着也就能忙个半个月左右杏仁蜜就该全部收工了。
如今家里人多,还有两个固定的“员工”要养,所以必须还要再发展其他“副业”才能健康持续的发展下去。
养鸡养鸭的不是一天就能养成,又有一定的周期性,所以发豆芽也应该提上日程了。
家里黄豆绿豆都是有的,簸箕也多得很。
陈卷卷准备绿豆黄豆芽都发,发豆芽操作简单,对于陈卷卷来说几乎是零失误的。
晚上吃完饭,男人们去修家禽栏去了,沈阳序收拾灶屋。女人们全部在家,陈卷卷就开始教她们发豆芽。
开始大家看陈卷卷又是拿黄豆又是拿绿豆的很是好奇,问道:“卷丫头,饭都吃过了,你要炒豆子吃?”
陈卷卷笑着摇了摇头对两个伯母说:“大伯母二伯母,咱们的杏子收不了几天了,做杏仁蜜也是最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。”
一听到这里黄建青就拍大腿,一脸焦急地问:“就是,这段时日忙完了就没活干了,到时候都闲着也是不好的,我反正是闲不住,卷卷,到时候那边鸡鸭栏修好了,我就专门去养鸡鸭,这样也对得起你给我们的工钱。”
杨兰花也紧跟着说:“就是,如今每天很忙,但是我们很有劲头,想着快闲下来了,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啊。”
易氏走过来,道:“你们听听卷丫头是个怎么安排的?”
易氏知道陈卷卷这丫头是有主意的,既然卷丫头提出来,那多半是想到了法子,所以易氏想听听卷丫头的意见。
陈卷卷一弹响指,挽着易氏的手腕,甜甜地说:“知我者,奶奶也......”
“就知道你......小滑头!”易氏宠溺的戳了戳陈卷卷的头。
沈母是最焦急的,她在卷丫头那儿可存了不少银子了, 家里一直有活干,那她的银子也就不会断。存的越多,到时候卷卷说的就越多,她是焦心的不得了。
沈母急道:“卷丫头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说吧,把你伯母们肚子里的蛔虫都逗出来了。”
几个妹妹也焦急地巴不得要挂在陈卷卷身上了。
陈卷卷“哎呀哎呀”的求饶。
“快说快说。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陈卷卷被她们挠的咯咯咯地笑:“今天,我要教你们发豆芽。”
“发豆芽?”几个女人齐刷刷的看着陈卷卷,问道:“什么是豆芽?”
“做了就知道了,这个有可能会作为咱们家长期的营生。”
“长期的营生?”众人不解。
秀儿脑瓜子灵光,问陈卷卷:“嫂嫂的意思就是说,每天都可以做,不分天气,不分季节?”
“聪明。”陈卷卷 捏捏秀儿的脸蛋,这家伙长得是越来越水嫩了,颇有几分古灵精怪的模样,不知道像谁了......
“你看,读书多这脑子就是会思考。”
秀儿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:“嫂嫂真会夸人,我会好好读书的。”
沈阳许从背后冒出来,当场戳穿沈阳秀,不留情面地道:“她开小差也开的好。”
秀儿柳眉倒竖,举起小拳头冲她哥比划着:“你再污蔑我!”
沈阳序“哼”了一声,挺直胸膛道:“你要不问问英子和双儿?”
英子和双儿两人对视一眼,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沈母行云流水的挽袖子揪耳朵,骂道:“好你个沈阳秀,白教你读书,你还给老娘开小差,你再不好好学那就早上出来干活,就让英子和双儿去学罢。”
沈母是真生气的,卷丫头就认识字,现在多厉害,她想秀儿要是学得她嫂嫂一分二分的,到时候嫁人了也能再婆家说的上话。
想想她以前在沈家也是说不上话的,她现在的地位能上涨,也是全亏了卷丫头,所以人还是必须要有真本事才站得住脚。
平时嘴上说说骂骂就算了,沈阳秀见母亲是真的生气的了,心又愧疚,顿时抽抽搭搭地道歉:“娘,我错了。”
沈母向上眨了眨眼睛,沉脸道:“错哪儿了?”
“我不该上课开小差,我晚上再也不找两个姐姐摆龙门阵了。我要早点睡觉......”
一听这话,黄建青和杨兰花也急了,三个女娃每天睡一张床上,难怪最近早上都爬不起来,原来是晚上摆龙门阵不睡觉。
英子和双儿两人顿时也脸红到脖子梗。
耳朵上也多出了双手。
“好啊,你们三个,干脆都别上课了,枉费了你们哥哥和嫂嫂的一片苦心。”
一刹那间,女孩们泣不成声,一个个儿的嘴里嚷着喊着错了错了......
“成,一锅端了。”陈卷卷对沈阳序不痛不痒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