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烛火如星,映满壁生辉,丝竹管弦不绝,余音绕梁。
大臣上前恭贺,举杯敬酒。
“恭喜陛下大胜而归啊!没想到一向不死不休的多罗人,也惧怕陛下的淫威,陛下一去,她们吓破胆子,逃跑了去。”
“臣再敬陛下一杯!”
墨初白杯盏未动,那大臣喝了整整五杯,喝的两眼昏花,着实给她喝美了。
在自己府上,哪里能喝到如此美酒。
好不容易邀请自己参加这样的宴会,必须喝个痛痛快快。
墨初白(略带嫌弃):(ー ー゛)这货到底是来干什么的,都敬自己五杯了。
户部尚书上前几步,跪于台阶之下。
将厚厚的卷轴高高举起。
“陛下,这是百姓最近的反馈,臣都一一进行了调查。”
小福子将卷轴接过,呈给墨初白看。
上面写道,不知为何,百姓家中多了许多粮食,不敢擅自食用;久旱的地方逢遇甘霖,定然是新帝恩泽;冬季瘟疫地区大面积减少……。
看来这些都是系统的作用了,百姓的幸福值上升了不少。
户部尚书:“自从陛下继位以来,风调雨顺,定然是陛下恩泽,天命所归!”
墨初白满意点头,有时候忠言,也不怎么逆耳嘛。
台下有人窃窃私语,看向李玉卿的方向。
“他就是李玉卿啊!我最烦他这副样子了,谁都看不上,就好像自己有多高贵一样。”
“就是!我之前听说他撞了徐美人,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呢?”
李玉卿安安稳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纵然听到,也置若罔闻。
可有些人看不惯他,一定要给他使些绊子。
尤其是徐羡,自打那一撞,直接结下梁子,总是有意无意给他添乱。
可无论发生什么,他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,似乎永远不会流露出其他的情绪,如同一具木偶。
可他越是一种不在意的样子,越是让人感到恼怒。
不过徐羡今日未到,去马厩寻墨初白去了。
怜美人突然站起身。
“陛下,这大喜的日子,只听丝竹管弦,多么无聊,听闻李美人能歌善舞,不如让他舞一舞可好?”
怜美人名叫,怜卿。
是墨初白离开后,沈昼随意挑的,一改当初温温柔柔的样子,咄咄逼人。
他将眼神有意无意间看向李玉卿,显然他对李玉卿也多有不满。
他向来独来独往,从来对人爱搭不理。
他倒要看看,他这副样子,能维持几时,总不能面对比陛下也板着一张冷脸吧?
他们算准了,李玉卿不会歌舞,故意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。
墨初白顺着怜答应的眼神看去,蹙了蹙眉,对于李玉卿竟然没了什么印象。
李玉卿从位置上站了出来,朝墨初白行礼。
“臣侍李玉卿,见过陛下。”
他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,有些人不由佩服他了。
“不是吧!这可是陛下啊!他一个小小的侍君,居然敢给陛下甩脸色?”
怜卿冷笑:“呵,我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,若是真的惹怒了陛下,可有他好果子吃的。”
“……李玉卿?”
墨初白打量着他,他无悲无喜的跪在那里,没有任何情绪。
“你很不愿意看到朕?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。”
李玉卿不卑不亢的解释。
“臣侍这是天生的毛病,并不是对陛下不敬,臣侍可是日日夜夜念着陛下呢?”
原来只是面瘫啊?不过……他这张脸确实让人有些恼怒。
墨初白询问:“你都会些什么?曲子还是舞艺。”
李玉卿如实回答:“臣侍并不善歌舞。”
怜卿立即起身斥责。
“放肆!李美人,好大的胆子,你这是什么意思?拒绝陛下,难道是不给陛下面子?不把陛下放在眼里。”
但眼中却是幸灾乐祸的欣喜。
李玉卿不卑不亢的回怼。
“小曲,舞艺,只是男倌惯用的伎俩,上不得台面。”
怜卿面色苍白,“什么?你……。”
自己刻苦练习数十载的技艺,居然被他一一句话说成了男倌的伎俩。
咬牙切齿,怒火中烧,恨不得冲上前去,撕了他这张脸。
李玉卿并不在乎怜卿对他的看法,身为皇帝的侍君只需要讨好皇帝便够了。
望向墨初白的方向,唇角微勾。
“不如……玉卿为陛下舞剑可好?”
他突然旋转身子,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剑。
在烛光的映照下,寒芒必现。
户部尚书一个滑铲,出现在墨初白身前,拔剑与他对峙。
“陛下莫怕!!!臣来护你!”
墨初白:?_??爱卿这是何意?
……
与此同时——
徐羡蹲在马厩旁,百无聊赖的喂马。
白驹这几日那叫一个快活,吃的油光水滑,无聊便有小公马上赶着讨好。
妙哉!妙哉!
靠在马厩旁,有些疑惑。
“那个小马奴去哪里了?不会有了钱就出宫不干了吧?”
最近这些天,他经常找墨初白玩,分享一下在宫里的趣事。
一来一往的,徐羡渐渐将这个小马奴当成了自己的朋友。
之前她总会在这里的,今日竟然不见了,真是奇怪。
她们好歹是朋友吧!怎么能不告而别?
她会不会回去赘夫生子了?
他这样想着,心情渐渐烦躁,他好像有点喜欢那个小马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