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糕店的冷气混着奶油香漫在鼻尖时，杨晚栀已经扒着玻璃柜不肯走了。林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最顶层摆着个缀满草莓的奶油蛋糕，粉白的奶油花挤得像团云，颗颗草莓都带着晶莹的水珠。
“想要这个？”他低头问，指腹蹭过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耳垂。杨晚栀猛点头，手指隔着玻璃点了点蛋糕上最大的那颗草莓：“要那个红红的，老公喂我吃。”
“好。”林萧失笑，叫服务员把蛋糕打包，又额外点了份草莓冰淇淋。等蛋糕装进丝绒盒子里，杨晚栀立刻伸着胳膊要抱，林萧怕她摔了，干脆自己拎着，另一只手牵紧她的小手，指尖扣着她腕间的银链，一步步往停车场走。
车里的冷气早开足了，林萧把蛋糕盒放在腿上，打开时特意护着，怕奶油晃歪了。杨晚栀凑过来，鼻尖差点蹭到盒子边缘，林萧用小勺挖了块带着草莓的奶油递到她嘴边：“慢点吃，没人抢。”
她小口含住勺子，眼睛弯成月牙，奶油沾在唇角，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猫。林萧抽了张湿巾，拇指衬着她的下巴，轻轻替她擦干净。
“甜不甜？”他问。杨晚栀点头，又从盒子里拿起颗草莓递到他嘴边：“老公也吃，红红的好甜。”
林萧张嘴含住，草莓的汁水混着她指尖的温度，甜得有些发腻。
他看着她小口小口啃着蛋糕，裙摆上沾了点奶油也不自知，只专注地盯着盒子里的草莓，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慢得像被泡在蜜里。
等吃完蛋糕和冰淇淋，天色已经擦黑了。林萧开车路过一家高档游泳馆，瞥见门口亮着的蓝灯，忽然转了方向盘。
杨晚栀趴在车窗上看外面，好奇地问：“老公，我们又要去哪里呀？”
“带你去玩水。”林萧停好车，从后备箱里拿出早就备好的泳衣和浴巾。
杨晚栀的泳衣是淡粉色的，裙摆缀着层薄纱，像朵刚开的荷花。他牵着她走进游泳馆时，前台的人立刻站起来问好——林家的大少爷，这里没人不认识。
泳池里的水泛着粼粼的光，冷气裹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林萧先替杨晚栀换上泳衣，又蹲下来给她套防滑袜，指尖碰到她脚踝时，她痒得缩了缩脚，咯咯地笑：“老公，痒～”
“别动，不然等会儿滑倒了。”林萧按住她的脚，替她把袜子提好，又拿浴巾裹住她的肩膀，“水里凉，等会儿老公抱着你，好不好？”杨晚栀点头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，像只黏人的小考拉。
林萧抱着她下了水，温水漫过腰际时，杨晚栀好奇地伸出脚踢了踢水，溅起的水花打在林萧的下巴上。他没躲，反而笑着低头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：“怕不怕？”
“不怕，有老公在。”她把脸埋在他颈窝，手指抓着他的泳衣领口，指节泛白。林萧托着她的腰，让她的身体浮在水面上，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脚：“我们先学踢水，像小鸭子一样，好不好？”
他握着她的脚踝，一点点教她动作。杨晚栀学得认真，脚丫在水里扑腾着，溅得他满脸都是水。
林萧也不恼，用手背擦了擦脸，看着她因为学会了动作而兴奋得眼睛发亮的样子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玩了会儿，杨晚栀有点累了，扒着林萧的肩膀不肯动。林萧托着她的臀，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：“累了？”她点头。
然后下来，把脸贴在他的胸口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声音软软的：“老公，水里好舒服。”
水波轻轻晃着，把两人的影子揉碎在水里。林萧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发梢，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巴，又滴进水里，晕开一圈圈涟漪。
他忍不住凑过去，吻掉她下巴上的水珠，唇瓣擦过她的皮肤时，杨晚栀颤了颤，抬头看着他，眼里像盛了星星。
“晚栀……”林萧的声音有些哑，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。她的唇又软又嫩，带着点草莓冰淇淋的甜。他低头，轻轻吻了上去。
这个吻很轻，像羽毛拂过心尖。杨晚栀起初有些懵，随即也笨拙地回应着，小手抓着他的肩膀，指腹抠着他的皮肤。
林萧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，指尖抵着她泳衣的边缘，身体某处的燥热像潮水般涌上来。
他想再进一步，想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。可指尖碰到她后背的瞬间，他猛地停住了。
怀里的人还在懵懂地眨着眼睛，眼里的纯粹像块未经雕琢的玉。
她现在的心智，还不懂这些。他已经用了最卑劣的方式把她锁在身边，不能再趁人之危。
林萧深吸一口气，把她搂得更紧，吻落在她的额头上，带着克制的温柔：“乖，我们不玩了，上去好不好？”杨晚栀点头，把脸埋在他颈窝，小声嘟囔：“老公抱。”
“好，老公抱。”林萧抱着她上了岸，用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，又蹲下来替她擦脚。
她的脚很白，脚趾蜷着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林萧擦得很轻，指尖顺着她的脚弓划过，心里的悸动还没平复。
他承认自己卑劣。如果杨晚栀没出事，现在陪在她身边的，或许是顾明夜，红本上的名字也不会是林萧和杨晚栀。
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。见过她依赖的眼神，听过她软糯的“老公”，感受过她毫无保留的信任，他就再也放不开手了。
就像花开的时候，他恰好路过，便再也忘不了那抹颜色。至于花落谁家——他偏要把这朵花，栽在自己的园子里。
林萧把杨晚栀抱进休息区的沙发里，给她裹好浴巾，又去买了杯热牛奶。
她捧着牛奶杯，小口小口地喝着，眼睛却一直黏在他身上林萧坐在她身边，替她理了理湿发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，感受着她的温度。
“老公，”杨晚栀忽然抬头，把牛奶杯递到他嘴边，“你也喝。”林萧低头喝了一口，牛奶的温度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暖得心里发涨。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忽然笑了：“晚栀，以后每天都跟老公在一起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呀。”她想都没想就点头，伸手搂住他的胳膊，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，“老公在哪里，晚栀就在哪里。”
林萧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又酸又软。他知道这份依赖或许是暂时的，知道她恢复记忆后可能会恨他。
但此刻，她在他怀里，说要永远跟他在一起。
足够了。
至少现在，她是他的。完完全全，属于他一个人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林萧低头，在她的发顶印了个吻，声音轻得像梦呓：“嗯，永远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