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今年王梅英说动了团里,给买了一车苹果,每家在散场的时候,都能领三个。
另外,还宣布了一项大事。
驻地打算组织一个妇女开荒队,部队给提供种子农具,随军的军属都可以报名上工,收成后,扣除上交驻地的,剩下的按照工分分给大家。
“这不就跟俺老家种田一样吗?”郑素芬说。
王梅英点了点头,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有人举手,“俺还要照顾孩子男人,哪有时间去开荒啊。”
王梅英解释,“这是自愿的,不强求,有时间就去,没时间不去也没关系。”
“那感情好,比老家上工自由多了。”
“是啊,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。”
刘小兰嗑着瓜子,用肘子碰了碰林晓晴,“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?团长夫人连提都不提你,这也太不厚道了吧。”
“她今年刚当会长,需要做点事树立自己的形象。反正事情成了就行。”
“也就你心胸宽广。被人抢了功劳也不在乎。”
林晓晴笑笑没说话。
在集体生活工作中,一个人若是太出风头,并不是件好事。
更别说张立强还是秦谨行的顶头上司。
林晓晴的许多想法,还需要张立强的支持。
所以,让王梅英占点便宜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有舍才有得。
会后,王梅英来找林晓晴,问,怪不怪她没有明说。
“当然不怪了,我只是提了一个想法,做决定,还有后续工作都是你和团长做的。本来就是你们做的多。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。”
见林晓晴的表情不像说假话,王梅英这才放下了心,将一网兜苹果给她。
“这是剩下的一些苹果,你拿着吃。咱们这个妇女开荒队,刚开始,还有很多事要做,以后嫂子我有不懂的,还要你帮忙。”
“嫂子太见外了。谈不上帮忙,开荒队是大家的,我们都想让它办好,出力是应该的。”
王梅英把苹果放桌上,“还是你的觉悟高,怪不得老张夸你。”
王梅英走后,林晓晴拿了几个苹果给刘小兰送了去。
她怀孕了,多吃点水果对胎儿好。
回来后,秦谨行已经倒好洗脚水了。
洗漱好,两人老老实实躺在炕上。
林晓晴觉得最近他有点奇怪。
以前睡觉,就算不能做到最后一步,他也会缠着她,什么都不做也会搂着。
可最近这两天,躺的板板正正,连挨都不挨着她。
林晓晴不想猜,直接问,“你做什么亏心事了?”
“没,没有啊。”秦谨行曲起来一条腿,若无其事的说。
林晓晴瞥了他下身一眼,“现在不老实交代的话,以后都这样睡吧,别想再挨着我。”
秦谨行慌了,别别扭扭的解释,自己做了个小手术。
“手术?你受伤了,哪里?”
林晓晴说着就要扒他的衣服。
秦谨行攥住她的手,艰难吐出两个字,“那里。”
“那里是哪里?别打哑谜。”
秦谨行指了指地方,林晓晴呸了他一口,“开这种玩笑,不要脸。”
秦谨行忙解释,“我没开玩笑,我,我是去结扎了。”
说完,自己难堪的脸都红了。
他去结扎,卫生所的医生说没给男人做过,他们做不了。
秦谨行打算去县城医院,结果给他把过脉的老大夫说他能做。
秦谨行半信半疑,都躺床上麻醉了,结果他来了句,“这还不简单,没骟过人,还没骟过猪嘛。”
一句话差点把秦谨行的脑干给烧了,麻药都快清醒了。
提着裤子就要走。
却被老大夫叫人给按住了。
麻药上来,他也没了力气。
等醒来,就看到老大夫幽幽的看着他。
一脸可惜。
吓得秦谨行忙往身下瞅,见东西还在,松了口气。
可随即想到麻醉前他说的那句话,拽着老大夫的领口,咬牙切齿,“你要是给我做失败了·”
他这东西还没用过,要是给弄废了,他哭都没地方哭去。
老大夫啪啪两声把他的手拍开,“你这小子,怎么一点玩笑开不起,老头子我给你用的可是独家绝技,保你三天愈合,五天恢复,丝毫不影响战斗力。你不买酒卖肉感谢我,还吓唬我。”
哪个好人会在那种关头开玩笑,真的,一点也不好笑。
秦谨行松了手,冷眼看了他一眼,“最好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秦谨行套上裤子,支棱着腿走了,老大夫在后面大喊,
“当然是真的!本神医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。等你用过了,肯定会说好。到时候,别忘了我的酒肉,哎,刚做过手术,不能下床···”
“结,结扎了?你?”
林晓晴都结巴了。
结扎这词本就少见,那是八十年代计划生育后才被大家熟悉的词。
不过,都是女人结扎
此刻,放到他一个大男人身上,更是极其少见。
秦谨行点了点头,小声说,“你不想要孩子,正好我也不喜欢,为了防止意外,我就干脆那啥了。”
林晓晴吸了口凉气,这也太干脆了。
见林晓晴没有他预想中的开心,秦谨行忙解释,“你放心,大夫说不影响使用”
“谁担心这个了。”说的她好像多饥渴似的,“我是怕对你的身体有影响。”
“没有,我身体很好的。”
要是有影响,他一定不放过那老头。
“那就好,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吧。明天我去找团长给你请个假。”
做了手术还去上营,他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了。
想到这两天装作正常,还是影响到了,那里似乎肿了,要是恢复不好,影响使用怎么办,想到这,秦谨行便没再拒绝。
不过,他交代林晓晴跟张立强说他只是重感冒,别说实话。
不然,他这个营长太没面子了。
林晓晴替他请了假,回家把养的母鸡,宰了一只,炖了老母鸡汤给秦谨行补身子。
“女人结扎应该要做个小月子之类的,男人我不清楚,不过应该差不多吧。”
秦谨行听她这么说,觉得碗里的鸡汤喝着都没那么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