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81 集
京城皇宫的东宫寝宫里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雍帝坐在太子的床边,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,眼里满是心疼和焦虑。太子才八岁,原本活泼好动,可自从三天前吃了西域进贡的葡萄后,就开始高烧不退,腹痛不止,皮肤上还出现了细密的红疹,太医院的院判们轮流诊治,开了十几副汤药,都不见好转。
“陛下,臣等无能,未能查出太子的病因,还请陛下降罪!” 太医院院判领着十几个御医跪在地上,头低得快要碰到地面,声音里满是惶恐。
雍帝猛地站起来,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药碗,滚烫的汤药洒在地上,冒着热气:“降罪?降罪能让太子好起来吗?你们这群饭桶,拿着朝廷的俸禄,连个孩子的病都治不好,朕养你们有何用!”
寝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吓得瑟瑟发抖,没人敢说话。皇后站在一旁,眼泪不停地掉,却不敢劝皇帝 —— 她知道,皇帝现在正在气头上,谁劝谁倒霉。
“陛下,或许…… 或许可以张贴皇榜,寻求天下名医。” 旁边的太监总管小声说,“民间藏龙卧虎,说不定有能治好太子的奇人异士。”
雍帝沉默了片刻,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。他知道,太医院已经束手无策,张贴皇榜或许是唯一的办法。他深吸一口气:“传朕的旨意,在京城九门张贴皇榜,凡能治好太子之病者,赏黄金千两,封五品官,世代免徭役!若治不好,也不追究责任,不得为难!”
“是!陛下!” 太监总管连忙躬身退下,安排人张贴皇榜。
当天下午,京城九门的皇榜前就围满了人。百姓们议论纷纷,有人说 “太子是中了邪,得请道士做法”,有人说 “西域葡萄肯定有毒,应该找西域使者问罪”,还有人说 “太医院都治不好,民间医生哪有这本事,怕是没人敢揭榜”。
西市的皇榜前,秦云站在人群中,看着皇榜上 “太子高烧不退、腹痛红疹” 的症状描述,心里充满了犹豫。他想起林天说的 “寄生虫病”,又想起周五刚从太医院打听来的消息 —— 太子发病前,除了吃西域葡萄,还接触过一只西域进贡的波斯猫。
“秦掌柜,你可别想不开啊!” 旁边的刘老板拉着他的胳膊,小声说,“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,你要是揭了榜,治不好就是欺君之罪,会掉脑袋的!就算治好了,也会得罪太医院的人,以后在京城不好立足啊!”
秦云没有说话,眼睛依旧盯着皇榜。他知道刘老板说得对,风险很大,但他也知道,这是林天说的 “机遇”—— 只要能治好太子,秦氏货栈就能彻底摆脱二皇子和皇后的威胁,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,以后推广高产作物、扩大货栈规模,都会顺利很多。
“秦掌柜,张老头来了!” 周五匆匆跑过来,身后跟着张老头,张老头手里拿着一张纸条,“张叔说,小禄偷出了太子的脉案,上面有详细的症状!”
秦云连忙接过纸条,上面写着:“太子脉象弦数,高热不退,脘腹绞痛,肌肤红疹,便中带血,曾食西域葡萄,接触波斯猫……”
“便中带血?接触过波斯猫?” 秦云的心里一动,想起林天之前说的 “寄生虫病”,波斯猫身上很可能携带寄生虫卵,太子吃了被污染的葡萄,或者接触了猫的粪便,就可能感染。
“秦掌柜,你真要揭榜?” 张老头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担忧,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太医院的人都等着看笑话呢!”
秦云深吸一口气,心里有了决定。他抬起头,看着皇榜,手指微微颤抖 —— 他知道,只要伸手揭下这张皇榜,他的人生,还有秦氏货栈的命运,都将彻底改变。
就在这时,人群突然骚动起来,一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带着几个家丁走过来,指着皇榜冷笑:“一群贱民,也敢觊觎皇榜?这太子的病,只有我家父亲 —— 太医院院判才能治好,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!”
秦云抬头一看,是太医院院判的儿子,平时在西市横行霸道,经常欺负小商贩。他看着公子哥嚣张的样子,心里的犹豫突然消失了 —— 他不仅要揭榜,还要治好太子,让这些看不起民间商人的权贵,看看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。
秦云向前一步,伸出手,就要去揭皇榜。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刘老板想拉他,却被他躲开了。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皇榜时,一个声音突然响起:“秦掌柜,等等!”
秦云回头一看,是周五跑回来,手里拿着手机:“先生打电话来了,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