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老板在一旁看得真切,赶忙笑着奉承:“哎哟,好玉配佳人!陆小姐气质清雅,这玉佩戴着更显贵气,相得益彰,相得益彰啊!”
我心里好笑,这马屁拍的,实在让人自愧不如。
他热情未减,继续说道:“叶先生,陆小姐,不知二位是否赏脸,让蒋某做个东,一起喝杯茶,聊聊?”
我客气地婉拒道:“蒋老板的好意心领了,不过时间不早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正好他电话响了,接完电话后他便说有事要处理,改天再聚,匆匆离开了。
这下我又被教练和那些会员们团团围住了。
夸赞声不绝于耳,“神射手”、“大力士”之类的称呼不断往我耳朵里钻。
有个会员好奇地问我:“哥们儿,你以前是在哪个馆子练的?从没见过你,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!”
我笑了笑,实话实说:“我每天确实都来这儿,不过练的不是射箭,是射击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更是目瞪口呆。
一个“业余”的,用他们最专业的项目,把他们全打败了,还创造了纪录。
看我的眼神里,敬佩和尊重又多了几分,还有人热情地要请我喝酒。
被这么围着,我知道今晚的飞刀是练不成了,只好找了个借口,带着灵灵赶紧溜了出来。
坐上灵灵的粉色宝马,她系好安全带,扭头看着我,眼睛亮晶晶的:“小凡哥哥,你刚才射箭的样子,太帅了!”
我心里美滋滋的,嘴上却故意问:“把你剑清哥比输了,他走的时候好像不太高兴,你不介意吧?”
灵灵歪着头,莞尔一笑:“输了就输了呗,有啥好介意的。”
看她这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,我心里更开心了。
“接下来去哪?”灵灵随即问道。
我看了眼时间:“都九点多了,大小姐,你不回家吗?”
“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嘛,”她撅了撅嘴,“小凡哥哥,你带我去看电影好不好?我还从来没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呢。”
她这话我信,以前她生了怪病,那身体状况,确实不允许。
她都这么说了,我哪能不答应。
两人来到电影院,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排片,我问她:“想看哪部?”
灵灵没立刻回答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。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结果发现她是在看一个小孩手里抱着的爆米花桶,那眼神,跟刚才看钵钵鸡时一模一样,就差流口水了。
我忍不住笑了:“想吃?”
灵灵咽了咽口水,用力点头。
“等着,我给你买。”
我刚说完,灵灵一下子抱住我的胳膊,眉开眼笑:“小凡哥哥,你对我真好!”
我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回来塞给她。
“现在可以选看什么了吧?”我问。
她一边往嘴里塞着爆米花,一边仰头看着排片表,然后小手一指:“看那个!”
我一看,是部封面阴森森的恐怖片。
“大晚上的,女孩子家看什么恐怖片?回去该做噩梦了。”我试图劝她,“换个爱情片怎么样?”
灵灵立刻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我,小声说:“我就想看这个……”
得,这谁顶得住。
“行行行,看就看吧。”
买票进场,恐怖片还没开始,灵灵已经“咔嚓咔嚓”把那一大桶爆米花消灭得差不多了,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。
我笑着戳穿她:“你就是个小吃货。”
这部电影是港产的,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悬疑片,而是真有不少玄学元素,而且总在人最放松的时候突然蹦出吓人的画面,配上阴森的音效,惹得影院里的观众一惊一乍,不少女生都在尖叫。
别说她们,有几个镜头连我都吓了一跳。
可灵灵倒好,非但一点不怕,反而被逗得“咯咯”直笑,跟周围吓得花容失色的女生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我本来还偷偷幻想着,她会不会像别的女孩一样,害怕了往我怀里躲呢,结果是我想多了。
“这电影有这么好笑吗?”我忍不住低声问她。
她指着屏幕上刚刚闪过的一个狰狞鬼脸,在周围一片倒吸冷气声中,乐不可支地说:“你看那个鬼,化的妆好搞笑哦!”
我顿时哭笑不得。
得,这位大小姐的脑回路,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。
看完电影,时间已经接近凌晨。
灵灵开车送我回到小区楼下。
我解开安全带,客气地说了一句:“要不上去喝杯茶再走?”
这本是句客套话,没想到灵灵眼睛一亮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好啊!”
我顿时有些汗颜,赶紧找补:“那个……现在已经很晚了,不太合适吧?”
灵灵却眨巴着一双无辜大眼睛,一脸无辜:“我就想上去上个厕所,刚才可乐喝多了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我只能请她上楼。
回到家,客厅的灯关着,一片漆黑。
我松了口气,看来芸姨已经睡了。
要不然这么晚才回家,还把灵灵带回来了,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。
灵灵进屋后,就直奔卫生间而去。
我正要去厨房给她倒水,却听见灵灵疑惑的声音:“小凡哥哥,卫生间的门好像锁着呢。”
我愣了一下,这么晚了,难道芸姨在上厕所?
我走到卫生间门口,侧耳倾听。
下一秒,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里面根本不是上厕所的声音,芸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,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低语,声音格外妩媚动人。
更让人激动的是,她竟然在轻轻地呼唤着我的名字:“小凡……小凡……”
那声音又软又媚,带着说不出的缠绵意味,难道芸姨在……
幸好她的声音很小,若非我的听力远超常人,根本不可能听见。
站在我身后的灵灵显然什么都没察觉,只是好奇地看着我。
我赶紧对灵灵低声道:“芸姨在用卫生间,你稍等一会儿。”
灵灵乖巧地点点头,在沙发上坐下。
我却站在卫生间门口进退两难。
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,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芸姨那成熟诱人的身体,顿时觉得口干舌燥。
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,我故意提高音量,干咳了两声,敲门喊道:“芸姨,你在用厕所吗?”
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过了几秒钟,传来芸姨有些慌乱的声音:“小、小凡?你回来啦?马,马上好,稍等一下……”
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