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机已经成熟。
内线传来确切消息,龙哥将于当晚前往半山俱乐部,据说是要向幕后人物做最后的求援。
青龙帮总堂——位于旺角一家名为“金煌”的豪华夜总会地下密室——将由龙哥的心腹“疯狗”暂时坐镇。
“就在今晚。”
沈昭珩放下电话,对书房里待命的阿全、还有钱钱和元元派来的容砚、姚明谦,以及如同铁塔般的金砣、银砣说道。
他的眼神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血战,而是一次寻常的商务行动。
夜色渐深,“金煌”夜总会门前霓虹闪烁,客流如织,掩盖了地下的暗流涌动。
晚上十一点,夜总会后巷的防火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,内应朝着黑暗打了个手势。
沈昭珩一马当先,身着黑色劲装,身影如鬼魅般潜入。
阿全、容砚、姚明谦紧随其后,金砣和银砣则如同两尊门神,堵住了后路,并负责清除零散的岗哨。
地下总堂的隔音极好,震耳的音乐掩盖了上面的动静。
沈昭珩等人沿着狭窄的通道快速推进,遇到守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。
沈昭珩没有用枪,他手中握着一把特制的短棍,招式简洁凌厉,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命中对手的关节或要害,使其瞬间丧失战斗力,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。
容砚和姚明谦一左一右,配合默契,一个擅长擒拿锁喉,一个出手刁钻狠辣,迅速清理着通道。
金砣和银砣则更是暴力,如同坦克般碾压过去,拳头所至,筋断骨折,几乎没有一合之敌。
很快,众人便突进到核心区域的大厅。正在里面和几个头目商议事情的“疯狗”听到动静,刚抓起砍刀,沈昭珩已经如旋风般冲到他面前。
短棍带着破风声直劈而下,“疯狗”举刀格挡,却觉一股巨力传来,虎口崩裂,砍刀脱手飞出。
沈昭珩顺势一个膝撞顶在对方腹部,“疯狗”闷哼一声,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倒地,被随后跟上的阿全利索地捆了起来。
其他头目见状,早已吓破了胆,纷纷丢下武器投降。
总堂的抵抗在几分钟内就被彻底瓦解。
然而,就在沈昭珩控制住总堂,开始搜寻关键账本和与半山俱乐部往来证据时,外面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和喧哗。
龙哥竟然提前回来了!
显然,半山俱乐部那边或许给了他某种暗示,或者他本人感到了不安。
“守住入口!”沈昭珩下令,眼神锐利地看向通往地面的楼梯。
龙哥带着七八个最精锐的亲信,红着眼冲了下来。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。
“沈昭珩!果然是你这个小杂种!”
龙哥看到被制住的属下和好整以暇的沈昭珩,彻底疯狂,挥舞着一把开山刀直扑过来。
他能在香江立足多年,身手自然不弱,势大力沉,刀法凶悍。
沈昭珩面无惧色,迎了上去。
短棍与开山刀碰撞,溅射出火星。两人在不算宽敞的大厅里展开激斗。
龙哥经验老到,刀刀致命;
沈昭珩则胜在年轻力壮,反应迅捷,招式更加精妙。
他利用短棍的灵活性,不断格挡、卸力、反击,几次险险避开要害。
缠斗中,龙哥嘶吼道:“沈昭珩!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?
半山那位不是你能动得了的!放了我,我可以当中间人……”
沈昭珩根本不为所动,抓住对方说话分神的瞬间,一个矮身滑步,短棍精准地敲在龙哥的手腕上。
开山刀“当啷”落地。
龙哥吃痛,动作一滞,沈昭珩的短棍已经如毒蛇般点向他的咽喉。
龙哥勉强侧头避开,沈昭珩的膝盖已经重重撞在他的肋部。清
晰的骨裂声响起,龙哥惨叫一声,吐血倒地,被金砣死死按住。
“你的话,留给警察说吧。”
沈昭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冰冷。
几乎就在战斗结束的同时,夜总会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密集的警笛声。
沈昭珩对阿全点了点头。
阿全立刻带人将龙哥、疯狗等主要头目,以及搜到的关键证据,迅速从预设的另一条秘密通道转移。
当陈警官带着大批警员冲进地下总堂时,只看到满地狼藉和一群瑟瑟发抖、束手就擒的青龙帮小头目和打手。
“报告长官,疑犯均已控制,现场发现大量违禁品!”
有警员大声汇报。
陈警官满意地点点头,这场“及时”的扫黑行动,战果辉煌。
而此刻,沈昭珩和他的小队,早已乘坐接应的车辆,消失在旺角错综复杂的街巷深处。
站在高处,可以远远看到“金煌”夜总会门口闪烁的警灯,如同为青龙帮的覆灭奏响的挽歌。
沈昭珩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,只有一片沉静。
端掉青龙帮只是一个开始,真正的对手——半山俱乐部里的那些人,此刻恐怕正透过香江的夜色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