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好奇地往上翻了翻，起因居然是杨林发的一张照片。
照片拍得有点模糊，光线也不好，但能看清是一头体型庞大的亚洲象，正慢悠悠地走在一条乡镇公路上，背景是黑黢黢的树林。
【杨林】：[图片] 今天傍晚碰到的，又来我们这边了。
【顾诚】：我靠！老大！真的假的？！野生大象？！就在你家附近？！这玩意一脚下去能给我踩成二次元吧？！
【夏天】：云南那边生态是好，经常有野生动物出没的新闻。不过离这么近也挺危险的，老大你注意安全。
【杨林】：嗯，习惯了。它们一般不理人，不靠近就没事。看着还挺温顺。
【顾诚】：温顺？！这肌肉疙瘩你跟我说温顺？！老大你是不是对温顺有什么误解？这要是冲过来，坦克都扛不住吧？！
【夏天】：顾诚你少看点科幻片。不过确实要小心，听说有时候大象会进庄稼地搞破坏。
【杨林】：嗯，会的。不过有防护队会驱赶。它们就是找吃的。
【顾诚】：牛逼！还是老大生活精彩！我们这最多看看耗子打架。你那边直接看大象遛弯！羡慕了！
陈默看着聊天记录，忍不住笑了，手指在屏幕上敲打。
【陈默】：刚洗完澡。老大你这生活确实硬核，出门遛弯偶遇象群，比我们挤公交刺激多了。
【顾诚】：我靠！义父你终于冒泡了！一天没见人影，是不是跟女朋友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动了？从实招来！
【夏天】：默子回来了。老大，象走了吗？
【杨林】：嗯，应该进山了。陈默你玩得怎么样？
【陈默】：还行，就那样。@顾诚 滚蛋，思想能健康点吗？
【顾诚】：我思想很健康啊！是默哥你思想不健康吧？嘿嘿嘿……
陈默一边在群里跟顾诚插科打诨，一边点开了和温婉的私聊窗口。
温婉几分钟前发来了消息。
【温婉】：我躺在床上啦！~而且，洗好澡了哟。【小猫打滚】
陈默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【陈默】：我也洗好了，躺平了。就是床上有点空荡荡的，少了只喜欢越界的小猫咪。想看……【叹气】
消息发过去，几乎秒回。
【温婉】：【炸弹】【炸弹】不许提了！！！哪有什么越界！没有！你想看啥
【陈默】：怎么没有？某只小猫咪早上可是整个人都挂我身上了，甩都甩不掉。还企图毁尸灭迹，被我当场抓获。想看……腿……哈哈哈！
【温婉】：啊啊啊！陈默！那是意外！是……是你把我拉过去的！而且我没有毁尸灭迹！不给看……哼！
【陈默】：哦？是吗？那趁我睡着偷偷数我睫毛、还想摸我嘴唇的是谁？【思考】
【温婉】：……你果然在装睡！大骗子！【发怒】【发怒】
【陈默】：不装睡怎么知道我家婉婉这么喜欢我？连睡着了都忍不住要偷偷欣赏。【得意】
【温婉】：谁喜欢你了！自恋狂！我是……我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偷偷变成丑八怪！
【陈默】：那检查结果呢？还满意吗？需不需要再近距离检查一下？【坏笑】开视频？
【温婉】：不要！睡觉了！再见！【装死】
陈默几乎能想象到温婉在那头面红耳赤、对着手机屏幕张牙舞爪又拿他没办法的可爱模样，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群里顾诚还在@他。
【顾诚】：@陈默 默哥！又失踪！肯定又在跟女朋友进行深夜情感交流！鄙视这种脱离组织的叛徒！
【陈默】：滚蛋。跟你有什么好交流的，交流怎么用Adc打出辅助的伤害？
【顾诚】：……扎心了老铁！那是对面针对我！
和温婉又腻歪了几句，互道了晚安。
在群里又和顾诚、夏天、杨林瞎扯了一会儿，直到顾诚嚷嚷着要睡觉明天才能早起看学姐，群聊才渐渐安静下来。
放下手机，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。
陈默闭上眼睛，却没什么睡意。
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在民宿的情景。
温婉柔软的身体蜷缩在他怀里的触感，发丝间淡淡的清香，清晨醒来时她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可爱模样……
还有她那双小手，小心翼翼地越过“边界”，轻轻碰触他时的温热。
当时只觉得好笑和温暖，现在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。
回想起来，却像是一根羽毛，反复撩拨着他的心弦，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和空虚感。
他翻了个身，把脸埋进枕头里，试图驱散那些画面。
“啧……”
陈默有些烦躁地又翻了个身，平躺着，望着漆黑的天花板。
体验过了，软玉温香在怀，这突然一个人睡，床好像变得太大了，也太冷了。
怀里空落落的，反而有点不习惯了。
陈默想起温婉红着脸说“就允许你过来一点点”时的样子，想起她最后乖乖让他牵着手入睡的顺从……
越想，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就越明显。
明明之前都是一个人睡的，这才一天晚上，就被惯出毛病了？
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感觉自己有点没出息。
陈默强迫自己不再去想，开始数羊，数股票代码，数奶茶店需要采购的原料清单……
直到后半夜，窗外的虫鸣都渐渐歇了，他才在纷乱的思绪中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睡眠很浅，梦里似乎还有着小桥流水，和那个穿着淡粉色裙子、对他回眸浅笑的温柔身影。
十一长假的第三天，陈默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
陈默眯着眼摸过手机，按亮屏幕，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。
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，都是苏云袖的，还有十几条微信消息。
陈默先点开苏云袖的未接提示，回了电话过去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，苏云袖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一丝忙碌中的兴奋：“陈默，你可算醒了。店里装修全部完工了，验收没问题，我盯着做的保洁，现在亮堂得很。”
“不错，辛苦你了，苏姐。”陈默揉了揉眼睛，坐起身。
“还有，按你之前的要求，招聘信息发出去了，这两天面试了不少人，最后定了四个，都是北大大三、大四的学生，看起来都挺踏实机灵的，两个男生两个女生。”
苏云袖语速很快，“我把你留下的那份原料清单和初步的操作流程手册给他们了，今天已经开始岗前培训了，让他们先熟悉设备和基础操作。”
陈默一边听一边点头：“效率很高。培训你多费心，严格按照流程来，手势、卫生标准都不能马虎。尤其是原叶茶的冲泡时间和温度，还有水果的处理标准，一定要盯紧了。”
“明白，我都记下了。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看？有些细节还得你拍板。”苏云袖问。
“我估计还得过两天回京城。培训你先抓着，有视频或者照片的话先发我看看。有什么问题随时电话沟通。”陈默想了想回道。
“行，那你先忙你的，这边我先盯着。”苏云袖利落地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