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船沿着运河平稳南下,两岸景致如画卷般徐徐展开。
脱离了宫廷与朝堂的束缚,暂别了皇帝与丞相的身份,“杨馨”与“佑林”仿佛真正进入了一场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。
起初两日,林宥霆(佑林)仍有些许拘谨。
多年的君臣之别、礼法约束,并非一朝一夕就彻底抛开的。
他会下意识地想要落后杨馨半步,会在她靠近时身体微僵,会在她笑语嫣然时,眸中闪过一丝恍惚,仿佛不确定眼前这明媚少女,是否真是那位执掌乾坤的帝王。
但杨馨(贺归轩)却适应得极快。
或许是压抑太久,或许是系统赋予的武功给了她足够的底气,她几乎是以一种贪婪的姿态,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与“妻子”的身份。
“佑林哥哥,你看那岸边的桃花,开得真好!”
她会像所有怀春少女般,指着窗外,语气雀跃。
“佑林,尝尝这个,我刚让船家做的菱角,很甜。”
她会亲手剥好菱角,自然地递到他唇边,眼中带着期待的光。
夜晚,她会借口河风微凉,抱着锦被,赤着脚,悄悄钻进他的舱房,理直气壮地占据他一半的床榻。
将冰凉的脚丫塞进他温热的怀里,听着他无奈又纵容的叹息,得逞地偷笑。
她的主动与亲昵,如同温火,一点点融化着林宥霆心头的坚冰。
他开始习惯她挽着他的手臂,在甲板上看落日熔金;习惯她靠在他肩头,听他讲述沿途风物典故,偶尔她会提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,让他忍俊不禁;习惯了她身上那不再是龙涎香、而是带着淡淡花草清香的女儿气息。
更让他心神摇曳的,是杨馨那毫不掩饰的、“贯彻到底”的“造人”决心。
运河之上,客船之内,仿佛成了与世隔绝的方舟。
白天,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入舱内,她会借口困倦,拉着他回到舱房,纱帘落下,光影朦胧。
她主动吻上他的唇,生涩却热情,引导着他探索彼此的身体。
起初林宥霆还恪守着最后的克制,但在她如同水藻般缠绵的拥抱和细碎的呻吟中,那名为理智的弦,终是寸寸崩断。
他反客为主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不再是臣子对君王的敬畏,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子的、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渴望与占有。
船舱随着水波轻轻摇晃,伴随着压抑的喘息与低吟,空气中弥漫着情动的旖旎。
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唤着“馨儿”,不再是疏离的“陛下”,而是充满了情欲与珍视的昵称。
她在他身下化作春水,承受着他的热情,也回应着他的索取。
肌肤相亲,耳鬓厮磨,极致的欢愉中,两人都暂时忘却了身份,忘却了责任,只剩下最原始的吸引与结合。
然而,终究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连续两日这般近乎放纵的缠绵,饶是贺归轩身负武功,也觉得有些腰酸腿软,精神不济。
她靠在窗边,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色,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纤腰,心中暗忖:
这样下去不行,目的性太强,反而失了趣味,也对身体无益。
劳逸结合方是正道啊!
光吃肉也会有吃吐的时候……
算算行程,他们走水路轻便快捷,已比那庞大的仪仗队伍快了两三日的路程。
此时改为陆路,徐徐而行,既能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,也绝无可能撞上大队人马。
打定主意,她便与林宥霆商议。
林宥霆自然无异议,他也觉得馨儿近日太过“辛劳”,着实需要休息。
于是,船至下一处繁华码头,二人便带着四名扮作随从的潜影卫下了船,购置了两辆看起来普通却不失舒适的马车,改为陆路南下。
江南水乡,陆路亦是风景如画。
官道平整,两旁稻田青青,桑林郁郁。
马车摇摇晃晃,比起船上的颠簸别有一番滋味。
杨馨恢复了活力,时不时掀开车帘,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。
这日晌午,一行人在一处路边的茶寮歇脚打尖。
茶寮简陋,却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客商行人,显得颇为热闹。
杨馨与林宥霆拣了张靠里的干净桌子坐下,点了些简单的茶水和吃食。
杨馨今日依旧穿着女装,虽不是多么华贵的料子,但她容颜绝色,气质出众,即便安静地坐在那里,也如同明珠生辉,难以忽视。
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,很快便从邻桌投射过来。
那是几个穿着绸缎、却难掩一身纨绔气的年轻男子,看样子是本地富家子弟,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杨馨,眼中充满了惊艳与淫邪。
林宥霆眉头微蹙,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,将杨馨护在身后侧,目光冷冷地扫了过去。
那几人却浑不在意,其中一人摇着折扇,嬉皮笑脸地站起身,径直朝着他们这桌走来。
“哟,这是哪家的小娘子?生得真是标致!怎的在这荒郊野岭喝茶?多无趣啊!”
那纨绔子弟目光黏在杨馨脸上,语气轻浮,
“不如跟哥哥们去城里快活快活?保你吃香喝辣,穿金戴银!”
说着,竟伸出手,想要去摸杨馨的脸颊!
真是找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