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时光里的我们》剧组转场至郊外取景地,午后的晴空突然转阴,风卷着乌云压得极低。苏清颜穿着单薄的民国学生装戏服,正站在露天片场候场,指尖早已被风吹得发凉。王俊凯抱着件厚外套走过来,不由分说披在她肩上:“天气预报说有暴雨,先披着,别冻感冒了。”
她刚想说不冷,豆大的雨点已砸落下来,瞬间连成密帘。导演急喊“暂停拍摄”,工作人员慌忙收拾器材,临时搭建的遮阳篷在狂风中摇摇欲坠。“先去旁边的废弃仓库躲躲!”场务大喊着指引方向。
苏清颜跟着人群往仓库跑,脚下的石板路被雨水浇得湿滑,她没注意被道具线绊了一下,身体直直往前扑。千钧一发之际,王俊凯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进自己怀里。两人踉跄着退到墙边,他下意识用后背挡住呼啸的风雨,后背撞上墙壁发出闷响。
“没事吧?”王俊凯低头看她,语气里满是急切。苏清颜摇摇头,才发现自己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两人贴得极近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。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,砸在她的手背,冰凉的触感却让心跳莫名加速。
突然,天空划过一道闪电,紧接着传来冰雹砸落的噼啪声。小石子大小的冰雹砸在篷布上,瞬间将布面砸出小孔 。“快进仓库!”王俊凯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头上,拉着她往仓库冲。冰雹砸在他裸露的后背上,他却脚步未停,直到将她护进仓库才松了口气。
苏清颜看着他发红的后背,眼眶一热:“你的背……”“小伤,没事。”王俊凯不在意地摆摆手,转头却找工作人员要了碘伏,“倒是你,手擦破了皮。”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伤口,指尖的温度透过棉签传来,暖得她心头发颤。
暴雨一直下到傍晚,冰雹停后,积水已漫过脚踝。导演安排助理开车来接人,可车辆只能停在山脚。王俊凯翻出把超大号的直柄黑伞,撑开后往苏清颜那边倾了大半:“我送你下去。”
两人踩着积水往前走,伞沿的水珠不断滴落,在脚下溅起细小的水花。苏清颜发现伞几乎全罩着自己,他的半边肩膀早已湿透,便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:“伞往你那边挪点,你都湿了。”
王俊凯却轻轻按住她的手,将伞又推回去:“我火力壮,不怕淋。”他转头看她,路灯的光晕透过雨幕洒在她脸上,睫毛上还挂着水珠。“刚才在片场,吓到了吧?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比平时低沉。
“有你在,没吓到。”苏清颜脱口而出,说完才察觉不妥,耳尖瞬间泛红。王俊凯脚步顿了顿,嘴角忍不住上扬,没再说话,只是握伞的手又往她那边偏了偏。雨声淅沥,伞下的空间仿佛成了隔绝外界的小世界,只剩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交织。
回到住宿的民宿时,两人都成了落汤鸡。苏清颜刚换好衣服,就听到敲门声。打开门,王俊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撞奶站在门口,手里还拿着盒感冒药。
“阿姨煮的,驱寒。”他把碗递过来,“刚淋了雨,趁热喝了,再把药吃了。”苏清颜接过碗,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,姜撞奶甜而不腻,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。
“谢谢你,还有……刚才救了我。”她小声说。王俊凯倚在门框上笑:“跟我还客气?再说,保护女主角本来就是男主角的职责。”这话半是玩笑半认真,苏清颜的心跳又漏了一拍,低头抿着姜撞奶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,屋内的暖光却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空气中弥漫着姜的暖香与说不清的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