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蒙面黑衣人不知谷雨童看到这个画像后,为何如此激动,连忙解释:“木兰箐箐,富商木兰儆的女儿。”
看着手中的画像,谷雨童不淡定了,若是不知道的,还以为此人就是她母亲谷菲菲呢。
“你们仔细看看,觉得我与画中之人,有没有几分相像?”
那蒙面黑衣人打量一番,大为惊讶:“掌柜,你还别说,若你不是男儿身,跟她倒还蛮像的。”
“那你说,若是在婚礼当天,我们把新娘子给换了,胜算会不会更大。”
兰馨一听,赶忙劝阻:“掌柜,不行啊,这样太危险了,若是被发现,必死无疑。”
“行了,就这么定了,你们下去准备吧。只要能杀了血手狂枪,为我父母报仇,冒点风险,又如何。”
谷雨童咬牙切齿,一想到她父母惨死的场面,就恨得牙痒痒:“血手狂枪,我定让你血债血偿!”
她一拳砸在桌子上:“兰馨,你明天直接去城门口等着,若是文天羽来了,马上将他带来见我。”
“是。”
话说两头,牧天翊在那山坡上待了一夜,并未见赤焰部有何异样,一大早,便带人离开了。
在一个路边茶馆旁,停了下来。
此处极度荒凉,上不着村下不着店。
茶馆也简陋的很。
那随风飘荡的淡黄色旗帜上,印着的“茶馆”二字, “馆”字的下半部都不见了,店家也不修理一下。
旗帜上的灰尘看着都有一尺来厚了,微风一吹,都能撒下一些来。
那些桌椅更显得老旧,上面布满了灰尘,用手在上面轻轻一划,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“一”字。
虽如此,但这里十张桌子,有六张却都坐满了人,看来生意还不错。
可能也就是在这种荒凉之地,没人跟他竞争,要是多一家歇脚的店,恐怕都不会有人在这。
唐诗诗皱了皱眉,一脸嫌弃:“这里太脏了,要不我们在往前走走,前面应该还有。”
邻桌的一位客人听了,好笑提醒道:“出门在外,计较那么多干啥,方圆十里,除了此店,再无其他歇脚的地方,你们可要想好了,若是不渴,倒可以再继续走走。”
“多谢提醒。”
牧天翊朝那人抱拳,表示感谢,拉着众人就坐了下来:“小二!”
“来啦!”
一店小二听见叫喊,赶忙迎了过来。
一边用他肩上那条早已擦得乌黑发亮的毛巾,擦拭着桌子,一边询问:“客官,你们要几碗茶?”
“六碗。”
“好嘞,稍等!”
那小二很快便将茶给他们端了上来。
可还没喝两口,二三十个士兵就闯了进来。
“砰!”
一兵头将手里的刀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:“滚,快滚!”
一些普通人,被吓破了胆,连忙起身离开,自认倒霉。
而一些行走江湖的侠客,则不屑一顾。
刚刚开口提醒牧天翊的那人也没离开,自顾自地喝着茶,不为所动。
那兵头见状,大怒:“m的,你们想死不成,还不快滚!”
众兵卒“锃”的一声,拔出了手里的佩刀,死死地盯着牧天翊等人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牧天翊正想起身离开,谁知,刚刚开口提醒他之人,“啪”的一声,将手里的茶碗重重地砸在桌面上:“几个乱咬人的狗,在我面前,也敢犬吠!”
有好戏不看王八蛋!
牧天翊顿时来了兴趣,抿了一口茶,坐下继续看戏。
那兵头权威被挑衅,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:“小子,你知道你爷我是干什么的么?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。”
“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,别整天呼来喝去的,小心那天狗头被人给砍了去!”
“小子,你够嚣张,老子忙活一个晚上,正愁找不到飞虎苍狼的下落,你,正好抓回去,交差。”
眼瞅着就要打起来,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,秃着头的男子连忙跑过来。
“官爷,求求你,行行好,小店小本生意,经不起折腾啊!你坐你坐,我马上给你上茶,上好茶!”
“滚!”
那兵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:“再敢阻老子捉拿飞虎苍狼同党,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点了你这破屋。”
那店家死死捂住肚子,被吓得不敢吱声。
“狗就是狗,只会欺负老百姓,胡乱撕咬!”
那兵头大怒:“给我上,弄他,死活不论!”
只见那人手中长剑“锃”的一声出鞘,瞬间杀向了众兵痞。
其他人见真的打了起来,生怕被波及,摇了摇头,纷纷起身离开。
唐诗诗扫了那人一眼:“只有六品武师的修为,就敢跟二三十个训练有素的兵痞叫嚣,这人若不是脑子有问题,就是刚出来行走江湖的。”
正如唐诗诗分析的那般,刚开始,那人一连砍倒了好几个人,显得十分生猛。
可好景不长,不一会,就怕那兵头一刀给劈翻在地。
挣扎着站起来,又撂倒了几个,奈何,双拳难敌四手,最终被四把钢刀压着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不是很嚣张么,你现在继续嚣张给我看啊!”
那兵头走到他面前,拍打着他的脸,极尽羞辱。
“呸!”
那人死死盯着他,一口老痰喷了过去:“要杀就杀,十八年后,老子又是一条好汉!”
那兵头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想死,没门!竟然你自己送上门,老子当然得抓回去领赏,换几个钱给弟兄们买酒喝。”
“想诬陷我,没门!我告诉你,我死也不会承认的。”
“老子有人交差就行,管你认不认,再说了,那牢里,可有一百零种刑具,让你招供。”
“你!混蛋,老子就是死,也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那人说着,便想抹了自己的脖子。
突然,“咻”的一声,一道寒光闪过,四个兵痞的喉咙顿时被割破。
牧天翊闪身来到那人身旁,扶起他。
那兵头被吓了一跳:“你是谁?竟敢管我们苍熊卫的事?”
“什么苍熊狗熊的,老子看不惯,就杀人,你能奈我何!”
牧天翊把玩着手里的飞剑,一脸戏谑:“这可是你刚刚教我的,有何不妥?”
那兵头被气得半死,但却没胆量上前,从刚刚的出手来看,恐怕这里所有人加起来,都不会是此人的对手。
“算你狠,我们走!”
“站住!”
唐诗诗直接站了出来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苍熊卫可是南宫复的亲卫,怎会出现在此?
她必须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