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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)

腊月初八,京城下了今冬第一场雪。

细密的雪粒子打在薛府斑驳的朱漆大门上,沙沙作响,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在叩击着这个曾经显赫的门第。门内,李氏正指挥着最后一批搬家的仆役,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“小心些,那箱是老爷最爱的书。”

两个仆役抬着一口沉甸甸的木箱,小心翼翼地迈过高高的门槛。箱子里装的是薛蟠珍藏的典籍,其中不少是孤本,如今却要和它们的主人一起,告别这座住了三代的宅邸。

薛蟠站在廊下,望着漫天飞雪,神情恍惚。不过月余时间,这个家就彻底变了样。父亲病逝,家产变卖,如今连祖宅也保不住了。想起那些前来逼债的商户,他不由握紧了拳头——若不是自己往日荒唐,何至于此?

“二叔站在这里发什么呆?”薛琳从后面走来,手里抱着一个包袱,“大嫂让咱们去前厅,有话要说。”

薛蟠回头,看见妹妹一身素净的棉布衣裙,头上只别了一支普通的银簪,全无往日珠围翠绕的模样,心中又是一阵刺痛。

前厅里,家具已经搬空大半,只余几张太师椅和一张八仙桌。李氏站在厅中,身旁是刚刚归家不久的薛蟠和儿子薛蟠。一家人难得齐聚,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下。

“都到齐了。”李氏环视众人,声音平静,“宅子已经谈妥,卖给城东的盐商胡老爷。今日我们就要搬去芝麻胡同的那处小院。”

薛琳轻声问:“大嫂,那胡老爷出了多少银子?”

“六千两。”李氏答道,“还了债务,还剩三千两,够我们俭省度日了。”

薛蟠倒吸一口冷气:“这宅子少说也值两万两,六千两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胡商人?”

薛蟠摇头叹息:“二弟还不明白么?薛家如今是落难之身,能有人接手已属万幸。那胡老爷肯出现银,已是看在往日与父亲有过来往的份上。”

一阵沉默。众人都明白这话中的无奈——如今的薛家,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薛家了。

“芝麻胡同那处院子,我前日去看过。”李氏打破沉默,“虽不大,倒也干净。正房三间,厢房两间,后头还有个小园子,比不得这里,但一家人住也够了。”

薛琳强笑道:“听着倒也别致。总好过寄人篱下。”

正说着,外头传来马蹄声和车辕吱呀声。管家进来禀报:“大夫人,车马备好了。”

李氏点点头:“既如此,我们就动身吧。”

薛蟠忽然道:“且慢。”他走向厅堂正中的那块匾额,上面是御笔亲题的“诗礼传家”四个金字,“这个要带走。”

几个仆役搭梯子取下匾额,小心包裹。薛蟠看着这一幕,眼中泛泪——父亲一生最重门风,如今连这块御匾都要离开它悬挂了三十年的地方了。

搬家车队缓缓驶出薛府大门。李氏最后一个出门,在门槛前驻足片刻,回头望了望这座她住了十二年的宅邸。飞雪中的亭台楼阁,依旧气派非凡,只是再也不属于薛家了。

她轻轻带上那两扇朱漆大门,铜环相击,发出沉闷的响声,像是为一个时代画上了句号。

芝麻胡同在城西,与薛府所在的富贵大街不过隔了几条街,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。这里住的都是寻常百姓,青石板路窄得仅容一辆马车通过,路两旁是低矮的院墙,偶尔有孩童在雪中追逐嬉戏。

薛家的新居在胡同最里头,是个小小的四合院。正如李氏所说,院子虽小,倒也齐整。正房三间,东西厢房各两间,院中一棵老槐树,如今叶子落尽,枝桠上积了薄雪。

“正房给大哥大嫂住,东厢我给蟠儿收拾出来了,他读书需要清净。我和琳妹住西厢。”薛蟠主动安排道。

薛琳却摇头:“西厢潮湿,二哥腿脚不好,还是我住吧。”

一家人互相谦让,最后还是李氏拍板:正房她和薛蟠住,东厢给薛蟠和薛蟠,西厢给薛琳。

搬行李又费了一番功夫。从薛府带来的箱笼堆满了院子,可这小院根本容纳不下这许多东西。

“好些用不着的,就暂且放在库房吧。”李氏叹道。

薛琳却道:“大嫂,我方才看了看,咱们带来的东西,十之八九都是用不着的。这院子连个像样的客厅都没有,那十二扇的屏风往哪里摆?还有那些官窑瓷器,放在这里也不相称。”

她这话点醒了众人。是啊,他们已经不是那个钟鸣鼎食的薛家了,何必还留着这些彰显身份的东西?

“三妹说得是。”薛蟠点头,“明日我就去找古董商,把用不着的摆设都卖了,换些实用的物件。”

正说着,院门被敲响了。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门外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。

“是新搬来的邻居吧?”妇人笑着问,“我是隔壁赵家的,听说你们今日搬家,特地熬了腊八粥送来。”

李氏忙迎上去:“这怎么好意思...”

“邻里邻居的,客气什么?”赵大嫂爽朗地说,“这芝麻胡同不比别处,家家户户都熟络得很。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,尽管开口。”

送走赵大嫂,一家人看着那碗普通的腊八粥,心中五味杂陈。在薛府时,每年的腊八粥都要用上等糯米配上十几种干果,熬上整整一天。可那些精致的粥品,从未像这碗普通的粥一样,带着浓浓的人情味。

当晚,薛家在新居吃了第一顿饭。饭菜是李氏和薛琳亲自下厨做的,不过是普通的白菜豆腐,加上赵大嫂送的那碗腊八粥。

饭桌就摆在正房中央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空间狭小,胳膊碰着胳膊。

薛蟠吃了一口菜,惊讶道:“这豆腐做得不错,是谁的手艺?”

薛琳脸一红:“是我跟着厨娘学的。想着以后不能总靠下人,就偷偷学了几手。”

李氏也道:“琳妹妹这些日子长进不少,针线厨艺都学着做。”

薛蟠看着妹妹,又是心疼又是欣慰。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,到如今能下厨做菜,这其中的转变,何其艰难。

饭后,薛蟠主动收拾碗筷,薛琳抢着去井边打水洗碗。薛蟠看着弟妹在院中忙碌的身影,对妻子轻声道:“难为他们了。”

李氏微笑:“我倒觉得这样挺好。从前的薛家,每个人都被规矩束缚着,兄妹之间何曾有过这般亲近?”

夜深了,各人回房休息。薛蟠躺在硬板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这床远不如薛府的拔步床舒适,房间也狭小得很,但他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平静。

隔壁传来薛蟠的读书声,抑扬顿挫。这个儿子,经历了家变后越发沉稳了。

而西厢房里,薛琳正对着一盏油灯做针线。她在绣一个荷包,针脚还不熟练,时不时会扎到手。但她坚持着,一针一线,认真地绣着。

第二天清晨,鸡鸣三遍,薛家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
李氏第一个起床,生火做饭。灶台是土砌的,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点燃柴火,被烟熏得直流泪。

薛琳听见动静,也赶紧起身帮忙。两个昔日养尊处优的妇人,在狭小的厨房里手忙脚乱,好不容易才熬好一锅粥。

用早饭时,薛蟠道:“今日我去集市看看,买些日常用的家伙什。”

薛蟠接口:“我和二叔同去。”

李氏点头:“也好。顺便打听一下,附近可有合适的学堂?蟠儿的学业不能耽误。”

早饭后,薛蟠叔侄二人出了门。芝麻胡同已经热闹起来,小贩的叫卖声、邻里的招呼声此起彼伏。

在集市上,薛蟠第一次为了几文钱跟小贩讨价还价。从前他哪里在乎过这些?随手打赏下人的银锞子都不止这个数。

“二叔,你看这个砚台如何?”薛蟠在一个摊子前驻足。

薛蟠拿起砚台看了看:“质地粗糙,比不上你从前用的。”

薛蟠却道:“能用就好。如今咱们不是从前的光景了。”

叔侄二人采购了一番,抱着大包小包往回走。路过一家当铺时,薛蟠停住脚步。

“二叔稍等,我进去一下。”

薛蟠疑惑:“你要当东西?”

薛蟠不答,快步走进当铺。不多时出来,手里多了一锭银子。

“这个给你。”他把银子塞给薛蟠,“我当了那块玉佩。”

薛蟠大惊:“那是母亲留给你的遗物!”

“无妨。”薛蟠微笑,“如今家里艰难,我能帮衬一点是一点。再说,玉佩是死物,人才是活的。”

薛蟠握着那锭银子,只觉有千斤重。这个侄子,真的长大了。

回到家,薛蟠兴冲冲地对李氏说:“娘,我打听到了,胡同口的张秀才开了一家私塾,收的学生不多,但听说教得不错。”

李氏问:“束修多少?”

“一年二十两。”

李氏蹙眉。二十两,对从前的薛家来说不过是一顿饭钱,如今却要仔细掂量。

薛蟠道:“大嫂放心,我明日就去找些抄书的活计,贴补家用。”

薛琳也道:“我也可以接些绣活来做。”

看着一家人争相为家计出力,李氏眼眶发热。从前的薛家,人人只顾自己享乐,何曾有过这般光景?

下午,薛琳真的从隔壁赵大嫂那里接来了绣活——给绸缎庄绣手帕,绣一条能得五文钱。

她坐在窗下,一针一线地绣着。从前她绣花是为了消遣,绣的都是精美的屏风、扇面,如今却要为五文钱劳作。但她并不觉得委屈,反而有一种踏实感。

傍晚,薛蟠回来了,带回来一个消息:他在城南的书局找到了一份校对的活计,每月能有十两银子的进项。

“太好了!”薛琳高兴地说,“大哥有收入了!”

薛蟠却摇头:“十两银子,还不够从前的一顿饭钱。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李氏温声道,“如今我们的开销也小了。我算过,每月有二十两银子,足够一家人温饱。”

薛蟠若有所思。是啊,从前的薛家,一顿宴席就要上百两,养着上百个仆役,每月开销数千两。如今粗茶淡饭,反倒觉得踏实。

晚饭后,一家人围坐在油灯下,各做各的事。薛蟠校对书稿,薛琳做绣活,薛蟠温书,李氏缝补衣物。

薛蟠偶尔抬头,看着这温馨的一幕,忽然道:“我想起小时候,咱们一家也是这样围坐在一起。后来家业大了,反而难得一聚。”

薛琳点头:“是啊,从前大哥应酬多,二哥总不在家,我和大嫂吃饭时,面对的都是空落落的大桌子。”

油灯的火苗跳跃着,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。

这时,门外又传来敲门声。是赵大嫂,手里端着一碟新蒸的馒头。

“自家蒸的,给你们尝尝。”她笑着说,目光在屋内一扫,“哟,一家人都在呢,真热闹。”

送走赵大嫂,薛蟠咬了一口馒头,松软香甜。

“比府里厨子做的不差。”他由衷赞叹。

李氏微笑:“因为这里面有邻里的情分。”

夜深人静,薛蟠站在院中,望着那棵老槐树。雪花又飘了起来,落在他的肩头。

薛蟠走出来,给父亲披上外衣:“爹,站在这里会着凉的。”

薛蟠回头看着儿子:“蟠儿,你说咱们薛家,真的败落了吗?”

薛蟠想了想,道:“从富贵角度看,确实是败落了。但从家风角度看,或许是新生。”

“哦?怎么说?”

“从前的薛家,看似风光,实则内里早已腐朽。每个人都在追逐名利,忘记了亲情可贵。如今的薛家,虽然清贫,但一家人同心协力,互相关爱。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富有吗?”

薛蟠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:“你说得对。飞入寻常百姓家,对薛家来说,或许不是坠落,而是回归。”

父子二人站在雪中,望着这个小小的院落。这里没有薛府的雕梁画栋,没有锦衣玉食,但却有一种薛府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踏实。

那盏油灯透过窗纸,发出柔和的光,照亮了这个寻常百姓家的夜晚,也照亮了薛家人前行的路。

薛蟠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那八个字:戒奢戒躁,诗书传家。直到今夜,他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深意。

真正的传家之宝,不是金银财帛,不是高宅大院,而是这逆境中不灭的骨气,这患难中不散的亲情,这平凡中不坠的志向。

雪花静静地飘落,覆盖了昨日的繁华,也孕育着明日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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