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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,正一点点漫过皇城的飞檐翘角。朱雀大街尽头的宫墙在残阳里泛着冷硬的光,砖缝间滋生的青苔藏着数不清的秘密,一如那些往来宫人的眼底,总蒙着层化不开的阴霾。

沈醉站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,看着巷子里那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女正对着一面铜鉴调整发髻。铜镜边缘已经发乌,映出的人影有些模糊,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的亮——不是寻常少女的娇憨,而是淬了火的锋芒,藏在故作怯懦的垂眸里,像柄收在鞘中的短剑。

“阿绾,记着宫里的规矩。”沈醉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,“御膳房的刘管事左耳垂有颗痣,见到他就往东南角的水井挪三步,那是第一个接应点。”

被称作阿绾的少女抬手将最后一根木簪插进发髻,原本乌黑蓬松的长发被紧紧挽成宫女的样式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宫装,领口磨出了毛边,可那双握着簪子的手却稳得很,指尖甚至没沾半点灰尘。

“知道了。”阿绾转过身,脸上故意抹了点黄灰,衬得肤色蜡黄,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,“倒是你,沈公子,侍卫服穿在身上别像偷来的,走路时腰杆再挺三分,不然禁军统领一眼就能看出破绽。”

沈醉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他身上的黑色侍卫服浆洗得笔挺,腰间配着柄制式长刀,刀鞘擦得锃亮。寻常人穿这样的衣服难免显得呆板,可他往那儿一站,肩宽腰窄的线条被衬得分明,眼神里的冷冽混着几分漫不经心,倒像头蛰伏的猛兽,藏起利爪却掩不住獠牙的寒光。

“放心,”他指尖叩了叩腰间的刀鞘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当年在北境杀胡人的时候,我扮过的兵卒比你见过的宫女还多。”

阿绾撇撇嘴,没再接话。她从布包里摸出个小小的竹篮,里面放着几块粗粮饼和一小罐咸菜,正是御膳房杂役该带的吃食。指尖触到竹篮底层的硬物时,她动作微顿,那里藏着三枚淬了麻药的银针,针尾刻着极小的“隐”字——那是江湖上早已销声匿迹的隐阁信物,也是她此次入宫的底气。

“时辰差不多了。”沈醉抬头看了眼天色,残阳最后一缕金光正从宫墙顶端褪去,“西角门的换班时间是酉时三刻,守卫会松懈片刻,你从那儿进去。记住,别抬头看任何牌匾,宫里的每一块石头都长着眼睛。”

阿绾点点头,拎起竹篮转身往巷口走。灰布裙摆在石板路上扫过,留下轻微的声响。走到巷口时,她忽然停下脚步,没回头,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:“沈公子,你说……陛下还能认出我吗?”

沈醉沉默了片刻。他想起三年前在江南见到的那个小姑娘,那时她还梳着双丫髻,穿着绫罗绸缎,跟着父亲在秦淮河畔赏灯。她父亲是当年的户部尚书,因弹劾丞相魏坤贪墨被构陷下狱,满门抄斩时,是隐阁的人偷偷将她换了出来。如今的阿绾,早已不是那个会对着花灯笑出梨涡的少女了。

“认不认得出不重要。”沈醉的声音冷了几分,“重要的是,魏坤必须死。”

阿绾没再说话,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。沈醉望着她的背影混入往宫墙方向走的人流,那些人大多是宫里的杂役和采买,低着头匆匆赶路,像一群被无形的线牵着的木偶。他抬手理了理衣襟,转身走向另一条路,那里等着禁军的队伍,他将作为新补的侍卫,跟着队伍入宫。

西角门的守卫果然如沈醉所说,在换班时有些懈怠。两个穿着甲胄的禁军靠在门柱上闲聊,手里的长枪斜斜地杵在地上,目光涣散地扫过往来的人。阿绾低着头,随着几个杂役宫女一起往前走,竹篮的带子勒得手心发疼,她却不敢松半点力气。

“站住。”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阿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指尖瞬间攥紧了竹篮的提手。她缓缓抬头,看到那个左耳垂有痣的刘管事正站在门内,三角眼眯成一条缝,上下打量着她。

“新来的?”刘管事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,“哪个宫的?”

“回、回管事,是御膳房的,王姑姑让我来帮忙择菜。”阿绾故意让声音带着点颤抖,头埋得更低,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地观察四周——门内两侧各站着两个侍卫,腰间的刀出鞘寸许,寒光闪闪。

刘管事“哼”了一声,伸手要去掀她的竹篮。阿绾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竹篮时,远处传来一阵喧哗。

“魏丞相的仪仗到了!快清道!”

刘管事的手顿住,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,转身就往门内跑。“快让开快让开!别挡着丞相大人的路!”他一边跑一边喊,早把查问阿绾的事抛到了脑后。

阿绾暗暗松了口气,随着人群往门内缩了缩。她看到一队浩浩荡荡的仪仗从街对面过来,为首的八抬大轿用明黄色的绸缎装饰,轿帘上绣着繁复的云纹,一看便知是一品大员的规制。轿旁跟着十几个随从,个个衣着光鲜,眼神倨傲,推搡着路边的行人,嘴里骂骂咧咧。

“这就是魏坤?”阿绾在心里冷笑。传闻他深得皇帝信任,权倾朝野,可谁又知道,他暗地里结党营私,早就把国库当成了自家的钱库。父亲当年就是查到他挪用军饷的证据,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。

仪仗过去后,门口的守卫还在整理被踩乱的队列。阿绾趁机快步走进门内,一踏入宫门,一股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。宫墙高耸入云,将天空切割成狭长的形状,檐角的风铃在晚风中发出单调的响声,听着却像无数人的叹息。

她按照沈醉的嘱咐,低着头往前走,脚步不疾不徐。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光滑,缝隙里积着灰尘,偶尔能看到几缕掉落的头发,不知是哪个宫女的,还是哪个失宠的嫔妃的。

御膳房在宫城西侧,离西角门不算太远。阿绾沿着墙根走,尽量避开往来的内侍和宫女。路过一处假山时,她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,是两个小太监在嘀咕。

“听说了吗?今晚的庆功宴是魏丞相特意安排的,说是为了庆祝北疆大捷,可我听李公公说,陛下这几日咳得厉害,连早朝都免了……”

“嘘!小声点!你不想活了?这话要是被魏丞相的人听到,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!”

“我就是觉得奇怪,北疆的战报上个月就到了,怎么偏偏选在今晚设宴?而且……我刚才去养心殿送茶,看到陛下的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都是青的……”

后面的话越来越低,阿绾没再听下去。她加快脚步,拐过一个弯,就看到了御膳房的烟囱,正冒着淡淡的白烟。几个穿着同样灰布宫装的宫女在门口择菜,动作麻利,脸上却没什么表情。

一个胖胖的中年宫女看到她,皱了皱眉:“你是新来的阿绾?王姑姑在里面等着呢,赶紧进来干活。”

阿绾应了声,低着头走进御膳房。里面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柴火的烟味,十几个厨子和杂役忙碌着,铁勺碰撞铁锅的声音此起彼伏。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宫女走过来,上下打量她一番,正是王姑姑。

“手脚麻利点,今晚的宴席重要,出了岔子谁也担待不起。”王姑姑的声音尖利,“去把那筐青菜择了,黄叶烂叶都捡干净,一根菜梗都不能剩。”

阿绾点点头,接过菜筐走到角落里蹲下。她一边择菜,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。御膳房里人多眼杂,几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不时交头接耳,眼神闪烁,其中一个络腮胡的厨子腰间挂着块玉佩,玉质温润,绝非寻常厨子能佩戴的——那是魏坤党羽的标记,她在隐阁的卷宗里见过。
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宫里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,昏黄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阿绾择完菜,又被派去清洗碗筷。冰冷的水浸得手指发僵,她却毫不在意,目光始终在寻找沈醉说的那个刘管事。

终于,在厨房后门的水缸旁,她看到了那个左耳垂有痣的男人。他正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搬酒坛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。

阿绾端着一盆洗好的碗碟,装作不经意地往东南角走去。那里果然有一口水井,井口用青石砌成,边缘长满了青苔。她走到井边,放下盆,借着倒水的动作,往东南方向挪了三步。

就在她站稳的瞬间,眼角的余光瞥见井壁上有一道极细的划痕,像是什么人用指甲刻上去的。划痕旁边,放着一块不起眼的青砖,砖角缺了一小块,与周围的砖块格格不入。

阿绾的心猛地一跳——那是隐阁的暗号,意味着附近有自己人。

她不动声色地端起空盆,转身往厨房走。路过刘管事身边时,那男人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阴鸷,像是在审视什么。阿绾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,却依旧低着头,脚步平稳地走了过去。

“这丫头看着面生得很。”刘管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“是王姑姑新找来的杂役,手脚还算勤快。”旁边一个厨子随口应道。

阿绾没有回头,直到走进厨房,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,才敢轻轻喘口气。她靠在墙角,指尖冰凉,刚才刘管事的眼神像毒蛇一样,让她浑身发冷。

夜幕彻底笼罩了皇城,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一下一下,敲得人心头发紧。御膳房里的忙碌到了顶峰,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内侍端走,送往各个宫殿,其中最丰盛的那些,自然是要送去今晚设宴的太极殿。

阿绾被派去给太极殿送一道“龙凤呈祥”,那是用鸡鸭拼成的大菜,装在描金的大盘子里,沉甸甸的。她跟着两个内侍往太极殿走,穿过一道道宫门,脚下的石板路越来越光滑,两侧的宫灯也越来越亮,照得如同白昼。

沿途的侍卫越来越多,个个手持长刀,面色严肃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人。阿绾低着头,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和那两个内侍保持一致,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
走到太极殿外的回廊时,她忽然看到一队侍卫从对面走来。为首的那个身材挺拔,穿着黑色的侍卫服,腰间配着长刀,侧脸的线条冷硬,正是沈醉。
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,不过一瞬,便各自移开,仿佛只是陌生人。可阿绾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示意——一切按计划进行。

她深吸一口气,跟着内侍走进太极殿侧门。殿内已经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,夹杂着丝竹管弦,热闹得有些虚假。阿绾低着头,将菜盘放在指定的位置,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殿内——

皇帝坐在龙椅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,嘴唇泛着青紫色,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,却依旧强撑着笑意。他下方的首位坐着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男人,面容肥胖,嘴角带着油腻的笑,正是丞相魏坤。他正举杯向皇帝敬酒,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。

殿内的大臣们个个面带笑容,可眼底却没什么暖意,举杯的动作僵硬,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。阿绾看到几个武将模样的人紧握着拳头,指节发白,显然是对魏坤的嚣张敢怒不敢言。

就在这时,魏坤突然放下酒杯,目光扫过殿内,最后落在了门口的方向。“怎么还没看到李才人?”他故作关切地问道,“陛下最近烦闷,正该让李才人弹支曲子解解闷才是。”

皇帝的脸色更白了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阿绾的心猛地一沉——李才人是父亲当年的门生之女,也是隐阁安插在后宫的眼线,魏坤突然提起她,绝非偶然。

她放下菜盘,转身往外走,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。走到门口时,听到魏坤又在说话,声音洪亮,带着得意:“诸位大人,今晚不仅要庆祝北疆大捷,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——陛下已经同意,将小女许配给太子,不日便要完婚!”

殿内响起一阵附和的笑声,可那笑声里,却透着说不尽的寒意。阿绾走出侧门,抬头看向夜空,一轮残月被乌云遮住,只露出一点点惨白的光,像一只冰冷的眼睛,俯瞰着这座即将掀起血雨腥风的皇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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