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，古玩街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，青石板路上连个晨练的大爷都没有，刘笑就已经扛着蛇皮袋，拉着还在揉眼睛的王大壮往这边走了。王大壮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，像只打盹的小鸡，嘴里还嘟囔着：“刘笑，这才几点啊？天还没亮呢，咱们这么早来，能有客人吗？我还没睡够呢，梦里还在数今天要赚的钱呢。”
“你就别睡了，”刘笑拍了拍他的后背，把蛇皮袋放在“古玉轩”店门口，“昨天王大爷说了，早上六点来，能赶上晨练的大爷大妈，还有早起捡漏的人，这些都是咱们的潜在客人。而且早上城管不来巡查，咱们能安安稳稳摆摊，不用怕被追着跑，多好啊。”
王大壮揉了揉眼睛，抬头看了看天，还是黑漆漆的，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，忍不住笑了：“咱们这哪是摆摊啊，这是起得比鸡早，睡得比狗晚，活像两个‘守摊特种兵’，就为了避开城管，赚点辛苦钱。”
“辛苦钱才踏实啊，”刘笑笑着打开蛇皮袋，开始往外拿东西——先把木质小桌子展开，用抹布擦了擦上面的灰；再把罗盘模型放在桌子中间，盖好红方巾；然后把符纸、笔记本、红笔一一摆好；最后把昨天粘好的招牌立在桌子旁边，虽然还有点皱，但不影响看。
王大壮也赶紧帮忙，把折叠凳摆好，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馒头（早上在楼下买的，还是热乎的），递给刘笑一个：“先吃点馒头垫垫肚子，一会儿客人来了，就没时间吃了。咱们今天可是‘早班摊主’，得有精神，不能让客人觉得咱们没睡醒，不像‘大师’。”
刘笑接过馒头，咬了一大口，热乎的馒头裹着麦香，比晚上吃的泡面还香：“对，咱们得有‘大师范儿’，就算起得早，也得精神抖擞。一会儿你拉客的时候，嗓门大点，别蔫蔫的，像没吃饭似的。”
俩人正吃着馒头，就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推着三轮车过来，是王大爷。王大爷看到他们已经摆好摊，惊讶地说：“你们俩还真这么早来啊！我还以为你们会多睡会儿，没想到比我还早，这股子干劲，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足。”
“王大爷，您也早，”刘笑赶紧站起来，“昨天跟您说调整摆摊时间，早上避开城管，咱们就早点来了，还能赶上晨练的客人。您快把旧书摊摆上，一会儿客人就多了。”
王大爷笑着点点头，开始铺旧书摊：“你们俩这主意好，早上城管不来，下午四点城管巡查完再来，晚上八点收摊，既避开了城管，又能赶上早晚的客流，生意肯定不会受影响。我这旧书摊也跟你们学，以后也早出晚归，多赚点钱。”
没过多久，晨练的大爷大妈就陆续来了，有的拿着太极剑，有的提着鸟笼，有的牵着小狗，慢悠悠地在古玩街逛着。王大壮赶紧打起精神，站在卦摊前，按照刘笑教的话术，大声喊：“免费看气啦！不准不要钱！晨练的大爷大妈来看看，算算姻缘、算算健康，还送‘平安符’！”
他的嗓门本来就大，加上早上没人吆喝，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大爷大妈的注意。一个提着鸟笼的大爷，凑过来说：“小伙子，你会看气？我最近总觉得浑身没劲儿，你给我看看，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？”
“大爷，您坐，我给您看看，”刘笑赶紧搬过折叠凳，让大爷坐下，运转《引气诀》，看向大爷身上的气——大爷身上的气是淡绿色的，就是有点弱，说明身体没大问题，就是有点劳累，缺乏锻炼。
“大爷，您这气没问题，就是有点弱，”刘笑笑着说，“您是不是最近晨练的时候，总偷懒，要么少练半小时，要么不练？只要您每天坚持晨练，多活动活动，再吃点有营养的，不出一周，肯定浑身有力气，比现在精神多了。”
“对啊！你怎么知道我偷懒了？”大爷惊讶地说，“我这几天天气热，就总想着少练会儿，没想到还被你看出来了。行，我听你的，以后肯定坚持晨练，不偷懒了。”
大爷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，递给他，还说：“小伙子，你算得准，以后我晨练完，就来你这儿坐坐，要是有烦心事，再找你算。”
“谢谢大爷！”刘笑接过钱，又让王大壮给大爷拿了张“健康符”，“大爷，这符纸您拿着，贴在门上，能助健康，挡晦气。”
有了第一个客人，后面的客人就越来越多了——有大妈来算孙子的学习，有大爷来算捡漏的运气，还有早起上班的年轻人，来算今天的工作运势。刘笑负责算卦、画符，王大壮负责拉客、收钱，配合得越来越默契，不到两个小时，就赚了五十块。
到了上午十点，太阳越来越大，古玩街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，王大爷提醒他们：“你们俩注意点，城管一般上午十一点会来巡查，你们赶紧收拾东西，先把东西挪进周老板店里，等下午再摆。”
“好，我们马上收拾，”刘笑赶紧点头，开始往蛇皮袋里装东西。王大壮也加快了速度，把折叠凳、招牌往蛇皮袋里塞，嘴里还念叨：“还好有王大爷提醒，不然咱们又得慌慌张张地跑，这次可不能再掉东西了。”
俩人刚收拾完，周老板就打开店门，笑着说：“我就知道你们该收拾了，快把东西挪进店里，我这柜台后面有地方放，不用担心被城管看到。”
刘笑和王大壮赶紧把蛇皮袋、木质小桌子搬进店里，周老板还特意给他们倒了两杯凉茶：“天这么热，喝点凉茶凉快凉快。你们俩中午要是没地方去，就在我店里歇会儿，我这有椅子，能坐会儿，等下午四点再来摆摊。”
“谢谢周老板！您真是太照顾我们了，”刘笑和王大壮异口同声地说，心里满是感激。他们找了个角落，坐在椅子上，一边喝凉茶，一边数早上赚的钱，五十块钱，虽然不多，但都是早起赚来的，心里满是成就感。
中午，刘笑和王大壮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午饭，点了一盘炒青菜、一盘土豆丝，还特意加了一碗米饭，俩人吃得饱饱的。王大壮说：“早上起得早，中午得多吃点，下午才有精神摆摊。咱们下午四点来，能赶上下班的人，还有遛弯的人，肯定能赚更多钱。”
“对，”刘笑点点头，“下午的客人更多，咱们得早点来，把摊位摆好，争取多赚点，早点买智能手机。”
下午三点半，刘笑和王大壮就来到了古玩街，周老板已经把他们的东西从店里搬了出来，放在门口：“你们俩来了，我已经把东西给你们搬出来了，你们赶紧摆好，一会儿客人就来了。”
“谢谢周老板！”刘笑和王大壮赶紧摆好摊位，王大壮又开始拉客：“刘大师算卦准，还送符纸！下班的大哥大姐、遛弯的大爷大妈，来看看啊，不准不要钱！”
下午的客人果然比早上还多——有下班的年轻人，来算感情运势；有遛弯的大妈，来算家里的财运；还有来古玩街捡漏的人，来算自己能不能捡到真货。刘笑算得认真，王大壮拉客也卖力，偶尔遇到不会算的问题，刘笑就用“说话留余地”的技巧，糊弄过去，客人也没怀疑，反而觉得他实在。
有个下班的小姐姐，来算感情运势，说自己跟男朋友吵架了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刘笑看小姐姐身上的气是淡粉色的，带着“和好运”，就说：“小姐姐，您这气带和好运，您只要主动跟男朋友说句话，或者给他买个小礼物，俩人肯定能和好，而且以后感情会更好，不会再轻易吵架了。”
小姐姐听了，开心得不行，给了十五块钱，还说要是真和好了，就给他们送奶茶。
还有个捡漏的大爷，来算自己能不能捡到真货。刘笑看大爷身上的气是淡蓝色的，带着“好运”，就说：“大爷，您这气带好运，下午肯定能捡到真货，而且是个小宝贝，值点钱，您多逛逛，肯定能遇到。”
大爷听了，干劲十足，说要是真捡到真货，就给他们送水果。
到了晚上七点，太阳渐渐下山，天气也凉快了起来，古玩街的人越来越多，比白天还热闹。王大壮拉客拉得嗓子都哑了，刘笑算卦也算得手都酸了，但俩人都没觉得累，反而觉得开心，因为钱越赚越多。
晚上八点，刘笑看天色越来越暗，客人也渐渐少了，就说：“大壮，咱们收拾东西吧，今天也赚够了，再晚回去，旅馆的门就快关了。”
“好，”王大壮点点头，开始收拾东西。俩人把东西装进蛇皮袋，刘笑从饼干盒里掏出钱，开始数：“一十、二十、三十……一百二十、一百三十！大壮，咱们今天一共赚了一百三十块！早上五十，下午八十，比昨天还多！”
“一百三十块？这么多！”王大壮眼睛一下子亮了，“咱们照这速度，不出五天，就能攒够买智能手机的钱了！到时候咱们就去旧货市场，让张哥陪咱们一起挑，肯定能挑个好手机。”
“对，”刘笑笑着说，把钱分成两份，给了王大壮六十五块，自己留了六十五块，“咱们明天继续早出晚归，争取赚更多钱，早点买手机。”
周老板和王大爷也收拾完东西，看到他们赚了这么多，都跟着开心。周老板说：“你们俩这调整摆摊时间的主意，真是太对了，既避开了城管，又没影响生意，还赚得更多了。以后你们要是想扩大生意，我还能帮你们找更多客源。”
王大爷也说：“我这旧书摊今天也赚了不少，比之前多赚了三十块，都是跟你们学的早出晚归，以后咱们就一起，做古玩街的‘早班摊主’和‘晚班摊主’，避开城管，多赚大钱。”
刘笑和王大壮听了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他们扛着蛇皮袋，跟周老板、王大爷道别，往回旅馆的路上走。晚上的风很凉快，吹在脸上，舒服得很，王大壮嘴里哼着小曲，手里攥着钱，脸上满是笑容，刘笑也觉得心里暖暖的，满是干劲。
“刘笑，”王大壮突然说，“虽然咱们现在要早出晚归，有点累，但不用怕城管查了，还能赚更多钱，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以后咱们开了小店，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，也不用再调整摆摊时间了。”
“对，”刘笑点点头，看着远处的灯光，眼里满是期待，“以后咱们开了风水小店，有固定的店面，不管什么时候，都能安安稳稳地摆摊，不用再怕城管，也不用再早出晚归。到时候，咱们再请周老板、王大爷他们来店里做客，好好谢谢他们。”
俩人的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，走在马路上，留下一串欢快的脚步声。他们知道，虽然现在摆摊有点辛苦，要早出晚归，但只要坚持下去，朝着开小店的目标一步步走，总有一天，他们能在城里站稳脚跟，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回到旅馆，张伟和室友们都在，看到他们赚了这么多，都跟着开心。张伟说：“你们俩真厉害，调整了摆摊时间，不仅避开了城管，还赚得更多了。等你们赚够钱买手机，我就陪你们去旧货市场，帮你们挑，保证挑个又便宜又好用的手机。”
“谢谢张哥！”刘笑和王大壮异口同声地说。
晚上，等室友们都睡着了，刘笑和王大壮坐在床上，借着手机屏幕的光，把今天赚的钱放进饼干盒里。饼干盒里的钱越来越多，离买智能手机的目标也越来越近。俩人躺在床上，聊着未来的计划，聊着买了手机后要做的事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这一晚，刘笑梦见自己和王大壮买了智能手机，加了周老板、王大爷、张伟的微信，还跟家里人视频聊天，告诉他们自己在城里过得很好，赚了很多钱，家里人都为他们高兴。他们还开了一家风水小店，生意红火，再也不用怕城管，再也不用早出晚归，日子过得越来越幸福。
第二天一早，刘笑和王大壮又早早地起了床，扛着蛇皮袋，往古玩街走去。虽然天还没亮，虽然有点累，但他们的心里满是干劲，因为他们知道，只要坚持下去，未来的日子，一定会越来越红火，越来越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