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吴羽凡去买车票的时候,吴父站在柳姑姑的身旁才开口说道。
“那个柳家姑姑,你这离开的有些突然,本来想好好的请你吃顿饭,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事的。那个,不知道,你们什么时候抽个时间,我们两家人坐下来,说说孩子们的事?”
柳建茵先是一愣,之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,看了一下,跟在吴羽凡身边的侄女,孩子到底是大了。
“这个事情,我做不了主,等回去我跟我爸说一声,至于两个孩子的婚事,我们一家人都尊重寒寒的决定。”
吴父听着她的回答,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,“好好好,应该的,应该的,我们就是想着,两个孩子心里都有对方,互相喜欢,就想着给他们定下来,也算是全了我们做父母的一个心愿。你说,是吧。”
柳姑姑接着说,“订婚这事可以理解,至于结婚……,这两个孩子感情好,我们当长辈的自然是乐见其成。不过孩子们还小,等他们上了大学,心智更成熟些,再好好商量这事儿也不迟。”
吴父连忙点头,“是是是,你说得对。我们呐,就盼着他们能安定下来,然后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上去。”
柳姑姑一想也是,顺着吴父的话说道,“嗯,我们会好好考虑的。到时候再联系吧。”
“好好!”吴父听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后,也就不多说了。
这时吴羽凡也带着柳寒玉回到了他们身边。
柳铭凯手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,欲言又止地看着站在后面的柳寒玉和吴羽凡。
“寒寒,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东北玩几天?”柳铭凯不死心地问,“沈市现在可凉快了,比这儿舒服多了。”
吴羽凡站在一旁,默默地把柳寒玉往自己身边带了带。
柳姑姑见状,一巴掌拍在柳铭凯后脑勺上,“少在这儿拐带妹妹,赶紧的,要检票了。”
柳铭凯委屈巴巴地揉着脑袋,转向柳寒玉时,眼神活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,“寒寒,要是这小子欺负你,一定要告诉哥,哥立马飞回来揍他。”
柳寒玉哭笑不得,“小哥哥,羽凡不会欺负我的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,”柳铭凯斜了吴羽凡一眼,“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吴羽凡无奈地举起双手,“哥,我保证对寒寒好。”
“谁是你哥!”柳铭凯立刻炸毛,那反应快得让柳姑姑都忍不住笑出声。
广播里开始催促乘客检票,柳姑姑拉着柳铭凯往检票口走,“行了行了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。”
柳铭凯被拖着往前走,还不忘回头对柳寒玉做口型,“记-得-打-电-话!”
那副幽怨的模样,活像是被强行拖走的大型犬,看得吴羽凡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他搓了搓手臂,小声嘀咕:“没眼看呐没眼看。”
柳寒玉看着哥哥滑稽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,可笑着笑着,眼眶又红了。
吴羽凡见状,轻轻揽住她的肩膀,“没事,等以后你想去了,我陪你回东北看他们。”
柳寒玉靠在他肩上,点点头。
站台上人来人往,列车缓缓启动,柳铭凯的脸贴在车窗上,还在做着夸张的表情。
直到列车消失在视线中,两人才转身离开。
走出火车站时,夏日的阳光正好,柳寒玉眯起眼睛,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,吴羽凡突然停下脚步。
“怎么了?”柳寒玉疑惑地转头看他,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,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吴羽凡神秘地笑了笑,眼角挤出几道细纹,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现在?”柳寒玉看了看手表,“快中午了,太阳很晒的,我们去哪儿?”
“等下你就知道了。”吴羽凡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。
柳寒玉被他拽上车,脸上写满困惑,但看到男友眼中闪烁的光芒,她没有再追问。
他们先是坐公交车回到了城里的公交总站,然后换成去城郊的班车。
公交车穿过城市喧嚣的街道,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逐渐变成低矮的平房。
然后晃晃悠悠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,窗外已是一片耀眼的金色。
“这是...”柳寒玉揉了揉眼睛,随即瞪大了双眼。
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向日葵花田,金黄色的花朵齐刷刷地面向太阳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。
阳光洒在花瓣上,每一朵向日葵都像一个小太阳,散发着温暖的光芒。
“哇!”柳寒玉惊呼一声,等车完全停稳就冲了下去。
她跑进花田,转身对吴羽凡招手,脸上绽放出比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容,“你怎么知道这里的?”
吴羽凡慢悠悠地跟上来,他从背后抱住柳寒玉,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,“上次听徐娇说起的,想着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柳寒玉转过身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“我太喜欢了!谢谢你,羽凡。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是盛满了星光。
吴羽凡低头看着她,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。
他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,“寒寒,从现在开始,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,只有我们两人的新生活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柳寒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。
她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薄荷香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眼前绚烂的花海,耳边朴实的情话,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——简单、真实、充满爱。
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向日葵在他们周围轻轻摇曳,仿佛在见证这一刻的承诺。
柳寒玉突然想起什么,“这里能拍张照片的吧,纪念我们新生活的第一天。”
吴羽凡先是一愣,随后说道,“我去问问。”
吴羽凡去到不远处的代销店,说是可以拍照的。
然后,吴羽凡带着人来到柳寒玉身边,两人站在花海中,吴羽凡搂着柳寒玉的腰,柳寒玉靠在他肩上,两人笑得比向日葵还要灿烂。
“你知道吗?”拍完照,柳寒玉突然说,“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。”
吴羽凡挑眉,“我以为你会说我的眼中只有你之类的。”
柳寒玉笑着摇头,“那是后来人们赋予的浪漫解释。”
“我是说,”柳寒玉认真地看着他,“爱不一定要说很多华丽的词藻。就像向日葵,它只是默默地追随阳光,就像我...”
“就像你默默地爱着我。”吴羽凡接过她的话,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,“而我,会像阳光一样,永远照耀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