纽约上东区别墅
初夏的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，在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空气里浮动着新修剪草坪的清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书房的冷冽气息——那是顶级雪茄残留的烟丝味与陈年威士忌混合的味道。
汪言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桌后，面前摊开着几份娱乐产业分析报告，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实木桌面上敲击着，发出规律的轻响。
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份报告的附录名单上，两个名字被红笔圈出，如同滴在雪白纸页上的两滴污血：
宋大嘴。羊子。
看到这两个名字的瞬间，汪言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。
前世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，瞬间炸裂开来，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厌恶感，狠狠撞进脑海！
宋大嘴——此时尚在网络舆论场初露头角，未来将以“宋大嘴”之名“蜚声”内娱的人物。
他那些毫无底线、捕风捉影、甚至凭空捏造的所谓“爆料”，像一盆盆散发着恶臭的脏水，泼向无数无辜的艺人。
为了流量，为了博眼球，他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，把善的污蔑成恶的，把隐私扒得一丝不挂，把尊严踩进泥里！
前世，刘艺菲就是被他那些关于“变性”、“年龄造假”等恶毒至极的谣言，泼得满身脏污！那些污言秽语如同跗骨之蛆，在网络和街头小报上疯狂传播，即便后来被证伪，伤害也已造成。
再加上圈内竞争对手的添油加醋，推波助澜使得这些谣言在网上快速传播。
巨大的舆论压力下，正值事业上升期的刘艺菲不得不暂时退圈，沉寂了近两年才慢慢调整过来，重新出发。
羊子——这个披着“富豪”、“收藏家”、“制片人”华丽外衣的人物！他的炒作手段更是另辟蹊径！
吹嘘身家、炫耀“天珠”、打造“才子”人设……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。
最令人作呕的是，他后来竟能炮制出“携女星假走奥斯卡红毯，红毯上‘激动晕倒’”这种荒诞至极、丢人丢到国际的闹剧！把娱乐圈最后一点遮羞布都扯得粉碎！
2005年的娱乐圈，虽然也有炒作，也有竞争，但大多还守着圈内默认的桌子底下的规则。
而宋大嘴和羊子这两个货色的出现，则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，彻底把内娱的下限砸穿、碾碎、再踩上几脚！他们带来的不是竞争，是污染！
“呵……”汪言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，指尖用力，几乎要将那份报告捏碎。前世，他只能做无力的看客。今生？他早已不是那个只能躲在暗处的旁观者！
他打开桌上那部厚重的笔记本电脑，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按键上沉稳地按下一串复杂的指令。
屏幕亮起幽蓝的光，几秒后，一个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视频会议界面弹出。屏幕被分割成四个小窗口，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一个模糊的、经过特殊处理的动态头像轮廓，但汪言对屏幕那头的四位核心团队成员再熟悉不过。
薇薇安、埃琳娜、公关负责人张薇、贝德维尔。
“各位，早上好。”汪言的声音平稳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。
“汪总。”四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，保持着专业的冷静。
“今天紧急召集大家，是因为发现了两条可能污染水质的臭鱼。”汪言将摄像头对准报告上那两个被红圈标注的名字，“宋大嘴，羊子。这两个人，未来很可能成为娱乐圈的毒瘤，专门制造谣言和低俗炒作。”
他稍作停顿，让团队成员看清目标，然后继续道：“我们需要启动最高等级的防护预案。薇薇安，你负责网络空间的全方位监控。
宋大嘴所有网络Id、常用登陆Ip、他在天涯、猫扑、新浪论坛等地的动向，我需要24小时无死角监控。羊子所有公开言论、商业吹嘘、媒体采访，同样不能放过。
重点是挖掘他名下公司可能存在的财务造假、虚假宣传证据。同时，启动‘净水’预备队，让我们掌控的水军资源渗透进国内所有主流娱乐论坛、贴吧、评论区。不需要主动攻击，先潜伏，渗透，关键时刻要能引导舆论风向。”
“明白。”薇薇安的声音冷静如常，“监控网三小时内就能部署完成。‘净水’预备队可以立即进入静默潜伏状态。羊子名下公司的财务数据挖掘需要一些时间，预计七十二小时内给您初步报告。”
“张薇，”汪言转向公关负责人，“你负责加固媒体防火墙。立刻与新浪、搜狐、网易、腾讯四大门户网站娱乐版块的主编、负责人建立更深入的合作关系。
确保在关键时刻，主流平台发出的声音，是我们需要的声音。特别是新浪博客，我是他们的股东。
必要时，对某些特定博客账号，我们可以行使‘永久封禁’的权限。这一点，要让相关人士心知肚明，但不必摆到台面上说。”
“明白，汪总。”张薇的声音干练而肯定，“关系网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强化。新浪博客的权限，我们会以合适的方式让对方知晓。”
“埃琳娜，”汪言的目光变得格外锐利，“你的任务最重。第一，实时接收薇薇安监控到的所有宋、羊二人的不当言论、造谣证据、商业欺诈线索。整理、固定证据链，务必做到完整、清晰、无可辩驳！
第二，设计一份苹果ipod系列产品全球形象大使的代言合同，代言人是刘艺菲。核心条款之一：在代言期间，若因乙方（刘艺菲）卷入重大负面舆论、形象严重受损等个人原因，对甲方（苹果）品牌形象造成或可能造成实质性损害，甲方有权单方面无条件解除本合同，并要求乙方赔偿违约金——1500万美元。”
“1500万美元？”埃琳娜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惊讶，这个数字远超常规，“这违约金数额是否过高了？迄今为止还没明星代言合同有这么高的违约金。”
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”汪言语气冰冷而笃定，“这个数字，要足够痛，痛到让那些躲在暗处的臭虫，在张嘴喷粪前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！
合同文本要极其严谨，不能有任何漏洞。苹果那边，我会亲自和乔布斯沟通。你准备好草案，发我审核。”
“好的，汪总。”埃琳娜迅速恢复了专业态度，“证据链同步构建会立即开始。合同草案将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，确保条款严密，威慑力十足。”
“贝德维尔，”汪言看向最后一位团队成员，“你负责风险评估与预案推演。模拟宋大嘴、羊子可能采取的各种攻击手段，包括造谣、雇佣水军、媒体抹黑、线下骚扰等，并评估我们自己对抗预案的应对效率和潜在漏洞。我需要一份完整的、可执行的危机应对手册，涵盖所有可能场景。”
“收到，汪总。”贝德维尔的声音沉稳有力，“推演模型会立即启动，七十二小时内向您提交完整报告及应对手册。”
“各位，这件事关乎刘艺菲的长远发展和行业的良性环境，务必全力以赴。”汪言做了总结，结束了视频会议。
屏幕暗下，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。他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，指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。心中的愤慨并未消散，反而沉淀为更加深沉的、坚不可摧的守护意志。
宋大嘴？羊子？或者其他什么魑魅魍魉？敢把爪子伸向他所要守护的人，就要做好被彻底击溃的准备！
水晶壁垒，已然筑起！
北电的排练厅里弥漫着一股汗味儿、旧幕布的灰尘味儿，还有年轻身体散发的荷尔蒙气息。
日光灯管嗡嗡响着，把一群穿着简单练功服的学生影子拉得老长。刘艺菲扎着利落的丸子头，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，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鬓角。
她身上套着件宽大的白色t恤，下面是黑色练功裤，正跟几个同学围成一圈，对着剧本叽叽喳喳。
“停停停！”演“周朴园”的男生一脸崩溃，指着剧本，“繁漪，你这句‘热极了，闷极了’是绝望！是压抑！不是让你念得像抱怨食堂空调坏了！情绪！情绪呢大姐！”
“噗……”旁边演“四凤”的女生没忍住笑场了，“周萍，你看你爸，急得汗都下来了！”
演“周萍”的男生是朱雅文，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，苦着脸：“繁漪同志，求你了，给点‘雷雨’的感觉行不行？咱这是期末大考，不是小品！”
被点名的“繁漪”——刘艺菲，小脸皱成一团，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：“哎呀，知道了知道了！再来一遍嘛！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想找那种被禁锢、要窒息的感觉，可眼神一瞟到放在角落椅子上的背包，心思就有点飘。背包侧面口袋里，露着她那部银灰色的诺基亚8800的一角。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手机恰到好处地震动起来。
刘艺菲眼睛“唰”地亮了。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我接个电话！马上回来！”她跟只小兔子似的，三步并作两步蹿到角落，从包里掏出手机。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。
她捂着手机，小跑着溜出闷热的排练厅，跑到安静的走廊拐角，这才迫不及待地翻开滑盖，压低了声音，带着雀跃：“喂？汪言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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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言听到手机里传来那声清脆又带点喘的“汪言哥哥”，紧锁的眉头不自觉地松开了些。背景音里还能隐约听到排练厅的嘈杂和朱雅文那句“情绪呢大姐”的哀嚎。
“嗯，在排练？”汪言的声音透过越洋电话线，带着点电流的沙沙声，但很清晰。
“对啊！排《雷雨》，我演繁漪，可难了！”刘艺菲靠在冰凉的墙壁上，手指无意识地在墙上画圈圈，小嘴叭叭地开始吐槽，“朱雅文老说我情绪不对……汪言哥哥，你在纽约是不是特别忙？首映礼准备得怎么样了？”她语气里满是关心。
“还行，事情比较多。”汪言简略地带过自己的忙碌，把话题转回来，“跟你说个事儿。苹果那边，ipod的全球代言，基本敲定了，乔布斯亲自拍板的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刘艺菲的声音一下子拔高，又赶紧捂住嘴，左右看了看——走廊里没人，才放心地小声欢呼，“太好了！我之前还担心，我的形象跟ipod不搭呢！毕竟ipod是年轻、时尚的牌子，我之前演的都是古装剧，怕粉丝接受不了。
她忍不住连问三个问题：“那广告什么时候拍啊？有创意了吗？会不会影响我期末的排练啊？我跟老师保证了，一定好好演繁漪，不能请假的。
“创意已经有了，很符合你的气质——是在一片白色的场景里，你戴着ipod听歌，然后慢慢跟着音乐跳舞，最后镜头拉近，你摘下耳机笑一下，很简单，但很清新，”汪言耐心解释，“拍摄时间定在你期末演出之后，大概六月中旬，不会耽误你排练，放心吧。”
汪言听着她毫不掩饰的开心，语气也柔和了些，“不过，茜茜，” 他话锋稍转，语气变得认真了些，“国际品牌的代言合同，条款通常会非常细致，尤其对艺人形象和维护方面有严格要求。”
他斟酌着用词，尽量让她理解：“合同里可能会明确，如果在代言期间，艺人因为卷入某些严重的负面舆论，导致公众形象受到较大损害，并进而影响到品牌形象，品牌方有权依据合同条款解除合作，并且……可能会涉及经济赔偿，数额不会小。”
“赔偿？”刘艺菲的声音沉了下来，有点委屈，还有点不解，“可是如果是别人造谣呢？比如之前有人说我‘耍大牌’，明明是剧组安排错了时间，结果赖到我头上，这种情况也要我赔偿吗？
听着她的抗议，汪言在电话那头低笑出声，都能想象她此刻撅着嘴气呼呼的样子：“小傻子，急什么。合同还没签呢。我已经让埃琳娜在仔细研究条款了，她是法律方面的专家。那些不公平的、可能坑着你的地方，肯定得给它改喽，或者加上保护你的东西。放心，有汪言哥哥在，还能让你吃亏？”他没提那1500万美金的天文数字本身就是他亲手设计的防护盾。
“这还差不多！”刘艺菲立刻又高兴起来，声音重新变得甜滋滋，“我就知道汪言哥哥最靠谱了！有你在，我什么都不怕！”她对汪言的信任是百分百的，毫无保留。
“嗯，不怕。”汪言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，“好好排练你的繁漪，别老想着赔钱。对了，”他像是想起什么，
“跟阿姨也说一声这个代言的事，还有合同的大致情况。国内这边，水晶影业会全力配合，打好基础，任何风言风语都掀不起浪来。”他这是在暗示刘小丽，水晶已经做好了应对潜在舆论战的准备。
刘艺菲这才放下心，语气又轻快起来：“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考虑到的！”她想起妈妈的叮嘱，又补充道，
“对了，妈昨天还问我，你什么时候能回国，她说想给你做点家乡的菜，你之前说纽约的菜不好吃。”
“让阿姨别麻烦了，等我忙完首映礼，大概六月初就能回国，到时候去家里吃阿姨做的红烧肉，”
汪言的声音放柔，“你好好排练，别想太多，有任何事——不管是排练遇到问题，还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，都随时给我打电话，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啦！”刘艺菲应着，又忍不住叮嘱，“你也要按时吃饭，别老吃三明治，助理姐姐说你胃不好，要多吃热的，实在不行，让酒店给你煮点粥。”
“好，听你的，小管家婆，”汪言笑着调侃。
“哼！我去排练了！”刘艺菲挂了电话，握着手机笑了几秒——手里的剧本好像都不那么难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翻开剧本，快步走回排练厅，扬着剧本喊：“朱雅文！周朴园！我们再来一次！这次我肯定能演出来绝望感，不信你们看！”
汪言放下卫星电话，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。他拿起手机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
“喂，阿姨，是我，小言。”
“小言啊，纽约那边怎么样？首映礼准备累坏了吧？”刘小丽温和的声音传来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。
“还行，撑得住。阿姨，跟您汇报个事儿，苹果ipod的全球代言，基本定了茜茜。”汪言开门见山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。
“真的？！哎呀，太好了！乔布斯亲自定的？”刘小丽的声音充满惊喜，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她眉开眼笑的样子。
“对，他拍板的。不过阿姨，”汪言语气严肃起来，带着一种家人间才有的坦诚，“合同条款这块，我得跟您交个底，尤其是其中一条，是我特意要求加进去的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下来，刘小丽显然在认真听。
“合同里，会有一条关于艺人形象维护的高额赔偿条款。”汪言声音沉稳，一字一句清晰地解释，
“具体内容是：如果在代言期间，茜茜因为卷入重大的负面舆论事件——特别是那种恶意的、造谣中伤的破事儿，导致她公众形象严重受损，进而连累到苹果品牌形象的，苹果公司有权立刻解约，并且向茜茜索赔违约金——1500万美元。”
“1500万？！美元？！”刘小丽倒吸一口凉气，声音都变了调，“小言！这……这也太高了！万一真有那起子坏心眼的人……”
“阿姨，您别急。”汪言立刻安抚，声音带着强大的信心和一丝冷意，“这条款，就是我专门为那些可能跳出来的臭虫准备的！1500万美金，折合一亿多人民币！这不是随便写的数字，这是悬在造谣者头顶的一把开刃的铡刀！”
他顿了顿，让刘小丽消化一下，继续道：
“您想想，如果真有人不长眼，编些恶毒谣言往茜茜身上泼脏水。结果呢？谣言闹大了，损害了茜茜的形象，苹果依据这条款解约并索赔1500万美金！
那这笔天文数字的债务，源头在谁？在法律上，谁造谣生事导致代言人形象崩盘，谁就是造成这巨额损失的罪魁祸首！”
汪言的声音斩钉截铁，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：
“到时候，我们水晶影业会拿着铁证，直接以‘损害商业信誉罪’、‘诽谤罪’或者‘造成重大经济损失’的罪名，把那个造谣的始作俑者告到倾家荡产！一亿多的损失，足够他把牢底坐穿，下半辈子都难以翻身！”
电话那头的刘小丽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，然后长长地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那声音里充满了如释重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：
“小言……你……你真是……妈懂了！妈全懂了！这条款……是护身符！更是反击的武器！你是要用这1500万美元，把那些想害茜茜的王八蛋，直接送进去？！”
“没错，阿姨！”汪言语气铿锵，“这就是我的目的！用最硬的商业规则和法律武器，给茜茜筑起一道他们碰都不敢碰的高墙！
让他们知道，动我们的人，代价就是倾家荡产，牢狱之灾！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这条款会坑着茜茜，这1500万美元是我给这些臭虫买的一张通往监狱的单程车票，它只会坑死那些想害她的人！”
刘小丽的声音带着哽咽，是激动，更是感激：“好！好！小言，有你在，阿姨这颗心算是彻底放回肚子里了！你为茜茜想的……太周全了！
阿姨就知道，把茜茜交给你，准没错！国内这边你放心，妈会看好茜茜，让她安心学习拍戏，外面那些风风雨雨，就交给水晶影业了！”
“嗯，您就安心照顾好茜茜就行。其他的，交给我。”汪言语气沉稳而坚定，“合同细节埃琳娜会弄好，最终版本您和茜茜都要过目签字。
但这条款的真实用意，暂时别跟茜茜说太透，免得她小小年纪有心理负担，就说国际大牌规矩严，我都安排好了，让她别怕。”
“明白！阿姨知道分寸！”刘小丽连声答应。
又聊了几句家常，汪言挂了电话。他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脚下蚂蚁般的车流和灰蒙蒙的哈德逊河。手机屏幕亮着，停留在水晶影业那份报告上，宋大嘴和羊子的名字依旧刺眼。
汪言挂了电话，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渐渐亮起的车灯——曼哈顿的夜色开始降临，蝙蝠侠首映礼的宣传海报在远处的大楼上闪烁，热闹非凡。但他的心思，却飘回了北京的排练厅——那个拿着剧本、努力找“绝望感”的女孩，才是他最想护住的珍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