滨江工作室的晨光刚漫过调音台,陆哲就戴着耳机,对着电脑里的音轨反复调整——屏幕上是《巷声纪》“扬州评话”片段的波形图,红色的醒木声、黑色的对白声、蓝色的旁白声层层叠加,他正把王老先生1950年的老录音杂音一点点修掉。
“这段老录音里有茶社的‘咳嗽声’,得保留,”他抬头对岳川说,“修得太干净,就丢了当年的烟火气,星娱那种‘零杂音’的合成音,就是太假了。”
岳川蹲在旁边,看着音轨上跳动的波形,突然有了新想法:“咱们做‘老巷声音盲盒’吧。”
他指着桌上的竹编小盒子(王爷爷刚送来的,每个都编着槐树叶纹路),“每个盲盒里放一张随机的‘声音卡片’——可能是槐巷的馄饨声,可能是平江路的摇橹声,也可能是扬州的评话片段,再附一张手作的声音地图,让听众拆盲盒就像‘拆老巷的记忆’。”
这思路源自地球“声音盲盒”的文创模式,却被团队注入了槐巷的手作温度:凌薇立刻拿起竹编盒,在上面画“声音符号”——馄饨声画个冒着热气的小馄饨,摇橹声画支橹桨,评话声画块醒木,用丙烯颜料轻轻涂,颜料故意留着细刷痕,“像老巷墙上的涂鸦,不完美才好看”。
林野则扛着相机,拍盲盒的“制作花絮”——王爷爷编竹盒时手指被竹丝戳到,随口骂了句“这破竹片”;凌薇涂颜料时不小心蹭到指尖,笑着用湿巾擦;
这些“小意外”都被拍进去,配文“每个盲盒都藏着我们的手忙脚乱,也藏着老巷的真”。
夏晚晴的任务是给“声音卡片”录“专属旁白”——抽到馄饨声,她就说“这是李叔凌晨三点熬的老汤,汤里飘着槐巷的晨光”;
抽到摇橹声,就说“张师傅的橹桨划过水面,摇醒了平江路的早市”;
每段旁白都带着她刚学的各地方言尾音,“扬州话的‘哦’、苏州话的‘呀’,加进去更有地域感,星娱的机器旁白永远学不会这种‘软劲儿’”。
周曼则对接之前合作的手艺人:李叔提供印着“槐巷馄饨”的布袋子(装盲盒用),陈奶奶绣“声音符号”的小布贴(贴在竹盒上),张师傅寄来平江路的银杏叶标本(夹在声音卡片里),“让盲盒里的每样东西都有老巷的‘身份’,不是工厂批量生产的塑料壳子”。
她刚敲定合作,就收到星娱的通稿:“星娱推出‘城市声音盲盒’,全球限量发售,内含明星签名音频,附赠3d打印老巷模型!”
通稿里的盲盒照片透着廉价的精致:透明塑料壳,里面放着印着明星头像的卡片,3d打印的“老巷模型”连槐树叶都是光滑的塑料片,甚至“声音卡片”都是二维码贴纸,扫开就是合成的音效。
更气人的是,星娱声称“获得《巷声纪》团队授权,联合开发声音盲盒”,还伪造了周曼的签名,说“川晴的盲盒是仿品,星娱才是正版”。
“这签名我闭着眼睛都比他像!”
周曼把通稿拍给团队,指着伪造的签名,“我签名最后一笔是往上挑的,他写的是往下压,连我的名字都写错了(把‘曼’写成‘蔓’)!”
王爷爷拿着星娱的“竹编模型”(其实是塑料仿竹纹),笑着摇头:“我编的竹盒有竹节的‘鼓包’,他们这假的连纹路都是印的,一摸就知道是塑料!”
岳川没急着发声明,反而让林野把团队制作盲盒的花絮剪出来——视频里,王爷爷用竹刀削竹片,手指上缠着创可贴;
凌薇涂颜料蹭脏了衣服;夏晚晴录旁白时笑场,说“扬州话的‘汤包’总念成‘糖包’”;
最后定格在装满手作元素的竹编盲盒,配文“我们的盲盒没有明星签名,没有3d模型,只有老巷的真声音、手作的温度、还有我们的笨手笨脚”。
这段视频刚发出去,就被之前买过槐巷手作的网友疯狂转发。
有网友晒出星娱盲盒的开箱视频:“塑料壳子一捏就变形,3d模型的窗户都歪了,声音是合成的,跟川晴之前发的真实录音差远了!”
还有手作博主留言:“川晴的竹编盒能摸到竹丝的纹路,颜料的刷痕也是活的,星娱的盲盒像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,毫无灵魂。”
盲盒预售上线当天,团队的竹编盲盒两小时就售罄,很多没抢到的网友在评论区留言“求加购”“能不能多做几批”。
周曼立刻联系王爷爷和陈奶奶,加订了500个竹编盒、1000个布贴,“让手艺人慢慢做,不用赶工,慢工出细活,总比星娱的塑料壳子强”。
《巷声纪》专辑后期也在同步推进,岳川提出“跨作品联动”——把专辑里的声音片段,和之前的校园剧《课桌里的秘密》、纪录片《槐巷烟火记》做联动,出“老巷青春声音礼包”:里面有《巷声纪》专辑、校园剧原声、纪录片的未公开花絮,还有一张“声音联动地图”,标注着“哪段声音对应哪部作品的场景”,比如“槐巷的馄饨声对应校园剧里女主吃馄饨的片段”。
陆哲负责把声音片段和影视原声混合,比如在《课桌里的秘密》“翻日记”片段里,加进《巷声纪》的槐树叶声;
在《槐巷烟火记》“李叔熬汤”片段里,混进校园剧的早读声,“让听众觉得‘原来这些声音早就见过’,更有联动的亲切感”。
凌薇则设计礼包的包装,用之前学生画的槐巷涂鸦当底纹,上面印着各作品的“声音符号”,“像把老巷的所有故事都装在一个盒子里”。
可就在礼包准备预售时,周曼突然收到平台的消息:“星娱投诉你们‘侵权’,说你们的声音联动是‘抄袭’他们的‘影视音频套餐’,还伪造了版权登记证明。”
星娱甚至买了水军,在平台评论区刷“川晴只会抄,连声音都要蹭星娱的”。
“咱们的声音都是自己录的,作品都是自己做的,抄什么?”
林野气得打开电脑,调出所有声音的采集时间、作品的拍摄记录,“这些都是铁证,星娱的‘影视音频套餐’比咱们晚了三个月,谁抄谁一目了然!”
王老先生也发来消息:“我可以作证,评话录音是我亲自授权的,星娱连问都没问过我!”
岳川让周曼把采集记录、授权证明、作品时间线整理成“证据图”,发在工作室官微,配文“真的不用抄,因为我们有真实的老巷、真实的手艺人、真实的故事——这些,星娱永远没有”。
平台很快给出回应:“星娱的投诉不成立,川晴的声音联动有完整的版权证明,支持正常预售。”
当天晚上,团队在工作室打包第一批声音盲盒。夏晚晴给每个盲盒里的声音卡片签名,凌薇贴上陈奶奶绣的布贴,林野把银杏叶标本夹进卡片,陆哲在每个盲盒里放了张手写的“声音小纸条”——上面写着“希望这声音,能让你想起某条温暖的老巷”。
岳川看着堆满桌子的盲盒,突然觉得——那些从地球“搬”来的声音盲盒、跨作品联动模式,不是简单的复制,而是被王爷爷的竹编、李叔的馄饨、夏晚晴的旁白,酿成了有槐巷温度的“声音礼物”。
周曼这时接到博物馆的电话,语气带着兴奋:“我们想办‘老巷声音展’,把你们的《巷声纪》专辑、声音盲盒、联动礼包都放进展里,让观众能‘听着声音逛展’,你们愿意合作吗?”
林野立刻扛起相机,对着打包好的盲盒拍:“我把这些打包的画面剪成展的宣传视频,开头用盲盒拆开的声音,结尾用各作品的声音混剪,肯定能吸引观众!”
凌薇也点头:“我来设计展的布置图,用竹编当展架,布贴当装饰,让展场像走进了槐巷。”
岳川接过周曼手里的电话,对着听筒说:“我们愿意!明天就带盲盒和专辑去博物馆,一起聊聊展的细节。”
挂了电话,他看着窗外的槐巷,路灯下,王爷爷还在竹编铺里亮着灯,李叔的馄饨摊冒着热气——这些声音,正和工作室里的笑声、打包声一起,慢慢织成《巷声纪》最温暖的尾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