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龄小?”
花嬷嬷眼神一凝,直言不讳。
“张小姐都快及笄的人了还年龄小?说白了就是心胸狭窄、嫉妒心强、没有容人之量罢了。”
“这种女子嬷嬷我见多了。”
花嬷嬷出门在外,代表的是太子府,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客气的。
张子彤被怼的面色羞红一片,屁话都不敢放,恨不得钻进地洞里藏起来。
明明想要找宋欣的茬。
可结果丢脸的成了她自己。
啊啊啊啊,好气好气啊!
花嬷嬷威慑了一番,冷哼道:“看在张大人和张老夫人的面子上,今儿个便不与你们计较了,但若是再有下次,就承受来自太子府的怒火吧。”
范绪芳母女俩瞳孔一缩,吓得浑身发抖,赶忙点头,“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
张鹏夫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母女俩,这才笑着打圆场,“嬷嬷别生气,都怪子彤不懂事,都是被她母亲教坏宠坏了,实在是抱歉,我们以后定会好好教导她的。”
花嬷嬷缓和了神色,张家主事人的面子当然得给,转头看向宋欣姐弟,笑得一脸温和。
嗯,变色龙都没她变脸快。
“宋姑娘,宋小公子,这两个箱子里装着的是太子妃特意送给你们的礼物,太子妃还让我带句话,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太子府说。”
宋欣姐弟感激不尽,连忙道谢。
张子彤:(╬◣д◢)
她红着眼看着这一幕,心里的嫉妒几乎要结成实质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却不自知。
范绪芳看着那两大箱的礼物,满心的不甘和嫉妒,却又不敢再发作。
待花嬷嬷离开后,张鹏面色瞬间变得很难看,他连皇上都骂,更不要说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。
直接在张家大门口破口大骂。
不管府里的下人在不在,也不管来往的路人,面子什么的,他根本不在乎。
“范绪芳!张子彤!”
“你们不愧是母女,一样的小家子气,一样的蠢笨如猪,一样的嫉妒心发狂,一样的不识大体,一样的不知所谓,一样的自以为是……”
“老夫可以直白明了的告诉你们,欣儿和修炎在我们老两口心目中的地位,比你们母女要来得重要。”
“哼,收起你们的算计和嫉妒。”
“真以为你们在房间里商讨的事老夫不知道?这可是张家,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不会逃出老夫的眼睛。”
范绪芳母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。
合着她们的一举一动,全都在老不死的掌控之中,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。
张子彤既害怕又愤懑,梗着脖子反驳,“祖父,我和娘这不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吗?您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?”
老不死的东西。
不宠自己的亲孙女就算了,偏要去疼宠自己的外孙,他的脑子是不是有包啊!
张鹏失望至极,面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几分,“事到临头竟然还不知悔改?你们母女俩不愧是母女,当真是又蠢又坏!”
又蠢又坏?
范绪芳母女被骂得面色涨红一片,尤其是在看到路边的行人特意停下脚步指指点点的时候,她们简直快要崩溃了。
对于一向爱面子的她们来说,无异于是奇耻大辱。
范绪芳咬着牙,眼中满是怨愤,“父亲,您怎能这般说我和彤儿,我们一个是您的儿媳妇,一个是您的亲孙女,您老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,就不怕夫君怪罪您吗?”
“你好意思提我儿?”没等张鹏毒嘴,张老夫人气得接过话头,指着范绪芳的鼻子大骂。
“要不是你当年设计勾搭我儿,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我张家门,原本我们想的是报官让你名誉扫地,但我儿心善,特意求了我们放过你。”
“哼,能让你进我们张家门,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,这些年你帮衬娘家的事,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。”
“但你却不知足,如今竟然将坏主意打到了欣儿姐弟身上,她们昨天才来京城,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们母女了?”
“就连表面上的情分,你们装都懒得装吗?”
张老夫人气得身子发抖。
她这辈子,做的最后悔的事有两件,一是没教好女儿,二是答应儿子娶了范绪芳这个搅家精。
宋欣姐弟对视一眼,忙一左一右搀扶着张老夫人,宋欣轻声安抚着。
“外祖母,您消消气,别气坏了身子,舅母和子彤表姐许是一时糊涂,这才……”
“闭嘴啊!”
张子彤怒红着双眼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指着宋欣怒骂。
“小贱人,你休要在这里装好人,你和你那好弟弟要真是好人的话,就不该来京城,更不该住到张家来。”
范绪芳一边哭一边附和点头。
“就是就是,你们若是不来张家,我们母女什么事都不会有,都怪你们姐弟二人,你们……”
“啪啪!”
“啪啪!”
张老夫人忍了又忍,实在没忍住,当场狠狠给了母女俩各自两巴掌。
奶奶的,她早就想打她们了。
“打得好打得妙!”张鹏拍手叫好,随即怒甩袖子,“来人,将母女二人押到祠堂,禁足一个月,罚抄一百遍张家族规和女德,若是再不能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,那就只能将你们赶出张家大门。”
范绪芳母女脸色瞬间煞白。
张子彤委屈不已,哭喊道:“祖父,您不能这么对我们!宋欣姐弟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迷糊汤啊!”
张鹏懒得再理会,催促道:“赶紧的,堵上她们的嘴拖去祠堂严加看管,没老夫的允许,谁都不能私自放她们出来。”
“是,老爷!”
就这样,母女俩被强硬拖走了。
张鹏叹了口气,转头慈爱的看着宋欣姐弟,脸色缓和了下来,“欣儿,修炎,莫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,有外祖父外祖母在,没人能欺负你们。”
张老夫人附和点头,“对,这对母女就是欠收拾,这次要是学不乖,就别做张家人了。”
她和老伴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范绪芳没出嫁前家中父母是开小酒馆的,算儿子倒霉被她看上了,然后故意多番勾引。
儿子是个好儿子,但架不住被心机女人算计。
后来和同窗在小酒馆吃饭的时候,被范绪芳灌醉了,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,光逮着儿子整。
将他扒光了放在床上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衣衫不整的范绪芳就躺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