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宫女急得都快哭了。
“娘娘,我们总不能看着四皇子就这么……”四皇子还那么年轻,皇上也太狠心了。
为何不是去宗人府,而是斩首示众啊?
“别吵,让本宫寻思寻思。”淑妃紧皱眉头,在宫殿里来回踱步,突然,她眼睛一亮,想到了太后。
太后一心吃斋念佛,对她和辉儿还算喜爱,若去求太后出面,说不定能救下辉儿。
淑妃立刻整理好衣着,带着礼物匆匆赶到太后的宫殿,要是按照以往的作风,她定会精心打扮一番。
慈宁宫。
名贵精致的香炉里,烟雾袅袅。
太后闭着眼睛,慵懒的斜倚在躺椅上,手中时不时转动着佛珠,周身一派宁静祥和。
孙嬷嬷前来禀报,“太后,淑妃求见。”
太后猛的睁开了眼睛,神色不喜,“她来做什么?无事不登三宝殿,后宫的女人里就数她最掐尖要强。”
孙嬷嬷低垂着脑袋,恭敬的说,“奴婢猜测,应当是为四皇子而来。”
太后半眯眼眸,轻嗤一声,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孙嬷嬷很快便带着已经哭红了眼,还有些狼狈的淑妃。
见到太后,淑妃扑通一声跪下,哭诉着,“太后,您可要救救辉儿啊,他还年轻,不懂事才犯了错,皇上要将他斩首示众,这可让臣妾怎么活啊。”
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淑妃,太后微蹙眉头,心中嫌弃的要死。
朝堂之上的事情,她第一时间就已经知晓了,倒是没想到,皇帝会下旨将四皇子斩首示众。
此番结果,太子和战王配合默契,功不可没啊!
见太后不说话,淑妃有些慌了。
“太后,求求您救救辉儿吧,他一向敬爱您,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孝敬您,太后,辉儿的确做错了事,但他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啊!”
太后面上无奈,叹了口气,“淑妃啊,皇上既然下旨,恐怕很难改变,毕竟事关皇家颜面和天下民心,若随意更改圣旨,恐引起朝堂动荡。”
“再则,身为后宫妃嫔,不得干政,淑妃,你莫要越界了。”
淑妃一听,心里更慌了,挪着膝盖上前几步,紧紧拉着太后的衣袖,苦苦哀求。
“呜呜,太后,辉儿是臣妾唯一的孩子,他的确有错,但命不该绝啊,求求您帮帮臣妾,只要能留下辉儿的性命,您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太后听得烦躁,“行了,别哭了,哀家会找个机会和皇上说说,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。”
淑妃这才止住哭声,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。
待她离开后,孙嬷嬷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“太后,您当真要替四皇子求情?”
太后冷笑,“你觉得呢?”
孙嬷嬷弓着腰身,陪笑道:“奴婢蠢笨,不敢随意猜测主子的心思。”
太后睨了她一眼,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冷漠和嫌弃,“呵,四皇子身为皇子,竟是个断袖,还闹得沸沸扬扬,简直丢尽了皇家颜面,哀家怎会替他求情。”
“淑妃也是个蠢笨的,她的心机和脑子远远匹配不上她的野心,不堪大用,枉费哀家一番苦心。”
孙嬷嬷恭敬低头,不敢随意搭话。
身为太后的心腹,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太后闭上了眼睛,转动着手中的佛珠,“哀家倒是没想到,太子和战王之间的感情,远比哀家想象的还要深。”
得想个法子,让他们互相猜忌。
强强联手,是她不愿看到的事。
“听闻战王那女儿,是文轩那孩子找到的,你且派人将那三个孩子请进宫,就说哀家想要见见她们。”
她倒要看看,太子和战王的软肋,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?
小小年纪,就有了封号和封地。
当真是令她有些羡慕嫉妒恨呢。
?
战王府。
杳杳三兄妹围坐一团,一边吃着零食喝着水果茶,一边聊着天。
蒋文轩:“圣旨已下,四皇子和孔家的结局已经注定,但宫里还有一个淑妃,也不知道皇祖父会如何处置她?”
“切。”杳杳瘪了瘪嘴,“指望那个拎不清的糊涂蛋,还不如指望爹爹和皇伯父,算了,他们事务繁忙,收拾淑妃还是靠我们自己吧。”
武松儿兴致勃勃,“妹妹,怎么个收拾法?”
杳杳嘿嘿一笑,“当然是进宫才能收拾她呀,我都还不知道她到底长啥样呢?哥哥,你知道吗?”
蒋文轩仔细回忆了一下,斟酌片刻,“呃……淑妃长得像只花母鸡。”
俩姐妹:“……”
花母鸡?
脑子里出现了一只花里胡哨的母鸡,张着嘴巴咯咯咯的叫着,屁股跟着一扭一扭的。
咦喔……
两小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蒋文轩尴尬一笑,“那个,淑妃同我皇祖母、父王母妃向来不对付,我自然是不喜欢她的,才不会多看她一眼呢。”
主要他身体不好,没那精力。
“咳咳,反正你们只要知道,淑妃是整个后宫中最爱打扮的妃子,花枝招展是她的标签。”
杳杳和武松儿对视一眼。
行吧,淑妃=花母鸡,还是上了年纪的花母鸡。
“姐姐,等处理完淑妃后,我们就带你去大公主府。”
一听这话,武松儿睫毛轻颤,面色有些僵硬,“妹妹,要不……算了吧。”
太子妃舅母说了,自打收到哥哥委托宋家姐妹送来的书信后,便第一时间派人告知给了大公主。
但这段日子,她并未有所作为。
真要有心的话,早就来战王府看她了,只能说明,大公主并不是那么的想要认回她。
杳杳眨了眨眼,伸出手紧紧抱住武松儿,奶声奶气的安慰。
“姐姐,别难过,母不慈不要也罢,但大公主女儿的身份,你可以不要,那个鸠占鹊巢的野种,可不能继续霸占着属于你的一切。”
蒋文轩重重点头,“对,松儿妹妹,咱们得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拿回来。”
武松儿抿着唇,眼神逐渐坚定。
“哥哥,妹妹,你们说的对,该属于我的必须是我的!”
她凭什么退缩?
该感到害怕惶恐不安的,应该是孔兼和他的私生女。
这时,白芨匆匆来报,“三位小主子,太后派人来请你们进宫,言明她想见见你们。”
太后?
搞什么东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