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来帮忙,问一下密室的事情的。
结果和日记本对完话之后,你们四个人又被弄得心神不宁,日记本被哈利带走了,他们可不敢再让日记本接触你了。
回去的路上,你好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,毕竟这也只是一本没有任何实体和灵魂的日记,可能是被施加了什么魔法而已。
魁地奇比赛将近,这次是格兰芬多对战赫夫帕夫。
你本来就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,这一次德拉科也没有参与,你更不想去观看比赛了。
让你没想到的是,金妮也没有去参赛,她的哥哥们都有参加比赛,你还以为她一定会去呢。
因为刚刚走路的时候,她不小心撞到了你,你们的书撒了一地。
你们都被冲击力撞得后推几步,金妮恍恍惚惚,没有像你一样及时站稳,而是跌坐在地上。
你赶紧走上前,想扶金妮站起来,“你还好吗,金妮?”
她慢一拍儿的看向你,然后赶紧低头,拒绝了你的搀扶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她将自己撑着站起来,然后划拉自己面前的书。
你觉得她的状态不算正常,似乎是身体不太舒服。
“需要我陪你去医疗翼吗?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。”
你也半蹲下身,开始收拾自己的书。
“不,我……我很好,谢谢你。”
金妮已经把自己的书全都装完了。
她还帮你摞了几本你的书,“谢谢。”
等你取过来她手里的书本,金妮就匆匆向你告白。
你都有些惊讶,金妮有什么急事吗?
你拿着这些书回到宿舍,把它们放到了桌子上,因为这些书你近期用不到。
你没有注意到里面夹着一本黑色日记,正是哈利手里那个。
你走到休息室,没一会,门口里传来喧嚣的声音。
魁地奇这么快就结束了吗?
凯伦也看向人群。
学生们七嘴八舌,被斯内普教授带回来。
然后你们得知了事情的严峻,赫敏被石化了!
接下来的行动,从宿舍到教室,必须由教授们带着去。
我皱紧眉头,前段时间赫敏还好好的,今天怎么会被石化,这太难以让人接受了。
德拉科成为人群的焦点,不断在宣扬密室继承人的干的好事儿。
你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,好像赫敏被石化正中他意,这种针对血统的阴谋让你厌烦。
你想要去看望赫敏或者向哈利他们打探消息也做不到,因为教授们严加看管你们。
就连下课时间偶尔会撞到格兰芬多,你们也没有办法长时间交流。
只能和哈利他们擦肩而过,哈利和罗恩眉头紧锁,就没有一刻是轻松的。
等回到宿舍,夜晚,你意外发现黑色日记本出现在桌面上。
你浑身一冷,脚就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不了。
你努力克制呼吸,想要冷静下来。
不主动打开这个日记本应该就没事,你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可是,它像一个不定时炸弹,哪怕现在只是安静地待在桌子上。
你想要把它收起来,可是指尖刚触碰到日记本的封面。
一股寒意就顺着指尖蜿蜒而上。
你迅速收回手,黄金瞳警惕地看着日记,但是已经晚了。
日记本“哗啦啦”打开,墨水毫无预兆地晕染。
这一次日记本的对话并不像上一次一样优雅冷静,而是带有一丝熟悉,以及难以察觉的疲倦。
“科丝科特,霍格沃茨的冬天还是这么漫长吗?”
你的心情猛地一跳,没有想到开场白竟然是这样的,他像是久别故人。
你看着这一行字,仿佛能够听到日记本背后极轻的呼吸声。
你并没有回复这句话,但是你也做不到无视他,你无法简单粗暴地否定他的存在。
汤姆·里德尔的话,让他一下子成为无法让人忽视的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一本日记。
你的手指微微蜷缩,黄金瞳被灯光照耀着,里面流转着光芒。
这好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显然,你心软了。
你最后还是走上前,想要拿起日记本,放到橱柜里还给哈利,如果直接交给教授,或许汤姆·里德尔会被直接处理掉。
尽管这个日记也许还隐藏着危险,但是你没有办法对一个可能真实,有血有肉的人做到无动于衷。
就在你接触到它的一瞬间,一股黑烟突然出现。
它仿佛有意识一般缠上了距离最近的温暖源,也就是你的手腕。
它灵活的像一条小蛇。
你大为惊讶,黄金瞳骤然收缩。
相较于用墨水写的字,这股黑烟接触到你皮肤的一瞬,带来一股冰凉感。
随后像是被你的体温温暖了一样,变成一样的温度,还有光滑的触感。
它像是一个纹身,不仅缠绕在你的手腕处,它的末端甚至还暧昧地攀上你的手指。
尽管它看起来很虚弱,行为里却带有不容置疑。
夜晚的斯莱特林单人寝室里寂静无声。
你能感觉到它,黑烟是汤姆·里德尔。
他残存的意识正像濒死的藤蔓,贪婪地汲取着你体内温和而庞大的魔力来维系存在。
你的魔力在你不知情的时候,如同温热的血液,被动地流入他残缺的灵魂碎片,带来一种诡异的共生感。
你知道被骗了,皱眉,来不及生气,试图用修复咒,用净化术驱赶它。
可是,它只是微微扭动,非但没有消散,反而缠得更紧了些。
一个极其虚弱,却带着清晰嘲弄意味的意识,直接在你脑海中响起。
不再是纸页上的优雅字体,而是他本人那种礼貌下包裹着寒冰的嗓音。
这是你第一次听到汤姆·里德尔的声音,像他的字迹一样优雅冷静
“没用的,科丝,你的魔力真是完美的养料。”
“请离开我的身体,里德尔先生。”
你的声音试图保持冷静,你压抑着惧意,但尾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颜抖。
黑烟不语,用行动回答了你。
它顺着小臂向上蔓延,所过之处留下冰凉的轨迹,像最冰冷的指尖在缓缓划动。
尽管现在它太虚弱了,无法真正伤害你,但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感,比它直接攻击你更令人胆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