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熊胆么?怎么是这个颜色的?好像,好像那个······”
随着开膛破肚后,第一个被沈国平摘出来的内脏就是熊胆。
拳头大小熊胆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,但是熊胆表面隐隐泛着一股铜色,这让第一次看到熊胆的张治国很好奇,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精准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熊胆。
沈国平道:“这下子治国哥你可是挣了,这个颜色的熊胆叫铜胆,绿色的叫草胆,这铜胆的价格比草胆高不少。”
“是吗?”张治国高兴的伸手,想要把熊胆接过去好好看看,沈国平却没有给他,反而从挎包里掏出来一块布,把熊胆包起来,才递给张治国。
“为啥要包起来?”
张治国不明白,为什么要这么处理。
沈国平道:“包起来好揣起来,这还没完呢,等回家,你得把熊胆用热水蘸一下,把它烫抽抽了,然后挂起来阴干。”
“哦,这样就算完事了?”
沈国平摇头道:“还没完,回头等熊胆皮光滑之后,再蘸,再阴干,重复个三四次,才算完事。”
“这么麻烦么?”张治国看着手里的熊胆,觉得这个东西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,他赶紧把熊胆交还给沈国平。
“我怕整不明白,还是你拿着吧!”
沈国平一下子就能猜到他的心思,就是怕麻烦,所以沈国平也没点破,直接把熊胆拿过来,放进挎包,实际上,是收进空间里。
接着两个人把黑瞎子的内脏全部都掏出来,看了看,沈国平问道:“心你要不?我不要。”
“行,我拿回去给我爹下酒。”
除了心之外,其他的内脏沈国平也没有兴趣,他看了看把内脏都掏出来扔到一旁,然后招呼张治国一起,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黑瞎子抬到爬犁上。
然后用雪把手上的脏东西洗干净。
“治国哥,咱们往家走吧!”
张治国看着这开膛破肚后还有将近二百斤的黑瞎子,笑得嘴都合不拢了。
“好,咱们回家!”
这么多的肉,去掉骨头,也有一百多斤呢,沈国平只说要点肥肉,别的都不要。
他家少说能留下将近一百斤肉,这么多肉,吃一冬天都吃不完。
张治国作为主力,拉着爬犁,沈国平在一旁帮忙,但是毕竟爬犁上面有了载重,所以回去的时间比来的时候多了一些。
两个人回到村长家的时候,已经是晌午十二点多了。
张村长一直在屋子里往外看,他嘴上说两个人出去没什么问题,心里却还是担心,直到他看到大门口走进来的两道身影后,才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“回来啦?”
张村长看到爬犁上面拉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,主动走过来,仔细看了看。
“挺好,这只黑瞎子还挺肥呢。”
“是吧?我跟你说,爹,当时我和国平,怎么用木杆叫仓子都没叫醒,后来还是国平有招儿,他挎包里还带着炮仗呢,我俩给树洞里扔了个炮仗,黑瞎子才醒。”
他说着,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情,仿佛是在跟自己老爹表功。
“嗯,干得不错!你俩都没受伤吧?”张村长早就打量过两个人,确认他们身上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,也就是他儿子棉袄的衣角沾了点血。
“没有啊。”张治国接着讲起来:“当时黑瞎子从树洞口咚的一下子跳下来,然后转身就冲我俩冲过来,国平站在我前面,端着枪就是三连射,我也开了两枪。”
“国平的子弹都打在黑瞎子的脑袋上,一下子就把黑瞎子的脑瓜盖掀开了,我的子弹打在黑瞎子的后腿上,爹,你看,就在这呢。”
张治国拉着老爹过来看,指着那黑瞎子后腿上面的弹孔,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得意。
这时,村长媳妇和闺女张茜走出来,她们手里拿着刀,端着盆。
“哥,你歇会儿吧,我们把肉分了。”
沈国平指了指黑瞎子肚子上的肥膘:“大娘,我就要几块能炼油的肥肉就行,剩下的就不要了。”
村长媳妇:“那咋行,那你多亏得慌?”
“这有啥亏的?再说这黑瞎子肉做起来费劲,我家也不缺肉,就不要了。”
去年吃过一次黑瞎子肉后,沈国平便对这东西祛魅了,说到底,这黑瞎子的肉也就那样,腥臊气很重,不如他空间里出产的野猪肉和黄羊肉。
倒是熊油用来烙饼不错。
“那,那行吧!”
村长媳妇把侵刀拿出来,交到村长手里,道:“老头子,还看着干啥,赶紧干活!”
张村长接过侵刀,把嘴里的烟屁股吐掉,开始解肉。
沈国平本打算在一旁等着,却被张治国拉进屋子里,两个人坐在炕上喝了一缸子茶水。
“下回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,我还去找你!”
喝完茶,沈国平拿着解好的肥膘走出村长家大门,张治国还专门送到门外。
“好嘞,下回还有这好事,治国哥你尽管来找我,对了,那熊胆要卖的话,得一段时间,过年之前,我给你钱。”
“不着急,不着急。”
送走沈国平,张治国回屋,外屋地的大锅里,已经开始煮熊肉,隐隐有一阵肉香味从锅里传出来。
“爹,这一冬天咱家都不用愁没有肉吃了!”
张村长看了儿子一眼,道:“熊肉燥,总吃的话,容易上火,这么多肉咱家也不能都自己留着吃,回头你记着,去一趟你对象家,送十斤肉过去。”
“哦!我知道了!”张治国点点头。
而张村长看了一眼大门口,透过窗子,他还能看到远去的沈国平背影,心中叹息。
“可惜!迟了一步,当初没想到,这小子竟然没有一心跑山打猎,反而想起来承包水库和山林,不然的话,我也不用操心闺女的婚事了!”
沈国平可不知道张村长心里在想什么,他拎着装着熊肥膘的布袋子,回到家。
正巧赶上家里吃完晌午饭,正准备收拾桌子呢,他见状,赶紧把手里的布袋子交给母亲。
“娘,先别捡桌子,我对付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