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!听说陆立鼎得知此事后,感激涕零,亲自带着好几车的金银财宝前往全真教登门道谢呢!” 另一名食客端着面碗附和。
穿短褂的汉子咂咂嘴:“我可是亲眼瞧见的,那车队从街头排到街尾,箱子上的铜锁都闪得人睁不开眼。陆家庄是真有钱啊…… 欸,要是救人的是我多好。”
同桌的人立刻笑骂:“你得了吧!真有人倒在你面前,跑最快的肯定是你这怂货。”
“别瞧不起人!我……” 汉子涨红了脸争辩,几人越聊越起劲,话语像连珠炮似的涌出,把陆家庄的故事讲得活灵活现。
而坐在一旁的李莫愁则静静地听着,小龙女这会儿也发现话题的人物她们似乎见过,面条也不吃了,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。
李莫愁心中暗忖:看来即便没有她出手相助,陆展元那小子也不至于丧命。这么看,他命中注定不该在此劫数中夭折,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。想到此处,她轻轻摇了摇头,继续低头专心吃面,将那些纷杂的思绪抛到脑后。
吃完面结了账,李莫愁牵着小龙女小手,缓缓踏上向南的路途。微风轻拂着她们的发丝,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面,形成一片片流动的斑驳光影。
“师姐,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?” 小龙女晃着她的手问道,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好奇。
李莫愁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:“听说郭靖与黄蓉夫妇正在襄阳城召集江湖豪杰,共同抵御蒙古兵。那里必定汇聚了各路高手,我们去瞧瞧热闹。” 她其实更想让小龙女见见世间百态,不要像剧情那般不谙世事。
当然,如果途中有幸能与那些顶尖高手过过招,相互切磋一番武艺,那才真是不虚此行!
既能检验自身实力,又能从对方身上学到新的招式技巧,实乃一举两得之事。
小龙女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只要跟着师姐就好。”
两人并肩前行,身影在晨曦中拉得格外修长。
路上或轻声交谈,或相视一笑,默契无需言语,清脆的笑声在林间回荡。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是赶路的老百姓,见她们虽然是两个小姑娘,小的也灵动可爱,大的虽然蒙着面纱,但是一看就是个美人,可就凭身后背着那把长剑,也知道她们是江湖人士,并没有那不长眼的敢上前招惹。
偶尔碰到欺男霸女之事,两人总会出手相助。若是寻常地痞,便暗中用石子教训;若是遇到地方官为非作歹,百姓被逼得卖儿卖女,李莫愁便会拉着小龙女 “劫富济贫”。她们专挑欺压百姓的豪绅下手,先摸清对方罪行,夜里潜入将不义之财搜刮干净,再把罪证写在纸上贴在大门口,最后给那些恶人断了手脚,让他们再也无法作恶。
“师姐,这些银子真的能帮到他们吗?” 小龙女看着百姓们领银子时感激的模样,轻声问道。
“至少能让他们挨过这个冬天。” 李莫愁摸了摸她的头,“我们能做的有限,但做一点总比不做好。” 遇到被强抢的良家妇女,她还会从官府弄来路引,给些银票让她们远走他乡,重新开始。
一路走来,她们还收留了七八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。孩子们个个衣衫褴褛,瘦弱得只剩皮包骨,眼神里满是无助。小龙女见了心疼不已,拉着李莫愁的衣袖:“师姐,我们带他们一起走吧,不然他们会饿死的。”
李莫愁看着这群可怜的孩子,点头应道:“好,我们带着他们。等到了襄阳,再为他们寻个长久出路。” 她教孩子们辨认野菜野果,小龙女则用轻功摘来高处的野果,夜里轮流守夜保护大家。
一日行至一处山林,忽遇一伙山贼拦路。
为首的头目看见她们带着一群孩子,顿时眼冒精光,大笑道:“哟!哪来的娇娘带着这么多娃娃?兄弟们,今天这票大的!小娘子留下给我当压寨夫人,其他人都给我绑了!”
“混账!” 话音未落,李莫愁身形已如鬼魅般闪到他面前,手中冰魄银针抵住其咽喉,寒气直逼面门。众山贼大惊失色,没想到这蒙面女子竟是硬茬,纷纷拔刀却不敢上前。
“女侠饶命!我们有眼不识泰山!” 山贼们扑通跪倒一片,连连讨饶,“您大人有大量,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!”
李莫愁依旧满面寒霜:“看你们这般熟练,想必在此作恶已久,休怪我无情!” 她手腕轻扬,银针如雨点般射出,专打穴位。众山贼勉强抵挡几招便纷纷倒地哀嚎,知道遇上了绝顶高手,只能哭着求饶。
李莫愁最后还是将他们全部打成残废,让他们再也无法为恶。以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。
带着小龙女和孩子们一起端了山贼老巢,竟然搜出不少金银财宝,这些钱财远超她们的想象。“这下孩子们的盘缠更足了。” 李莫愁不由乐了,将财物分开给孩子们保管,纯粹是这些金银着实太重,等收拾完,李莫愁带着众人加速离开了此地。
等抵达襄阳城时,已是初冬时节。城墙下寒风凛冽,路上行人裹紧了棉袄,但往来的江湖人明显比别处多,腰间大多配着兵器,神色匆匆却目光坚毅。
两人没有急着去找郭靖黄蓉,先在城中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孩子。“郭大侠夫妇忙于抗敌,我们贸然前去会添乱。” 李莫愁对小龙女解释道,“先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进城后才知道,郭靖正四处寻找有练武天赋的少年扩充兵力。李莫愁眼睛一亮:“我们带的孩子或许有机会。” 她带着孩子们找到郭靖府衙,说明来意。郭靖见是一群衣衫整洁的孤儿,又听闻她们一路行善,大为感激,亲自挑选出几个根骨奇佳的孩子收为弟子,剩下的则由黄蓉安排学习纺织、厨艺等营生。
“多谢二位姑娘为襄阳添力。” 郭靖拱手道谢,目光诚恳,“如今蒙古兵蠢蠢欲动,正是用人之际,不知二位可愿留下相助?”
李莫愁欣然应允:“我们本就为此而来。只是我俩实战经验不足,想先跟着其他门派学习。” 她们最终加入了青城派的队伍,每日跟着研习阵法,熟悉守城战术。
不久后蒙古兵果然大举攻城。李莫愁想起现代的守城之法,提议在城墙洒水结冰。“天冷地冻,结冰后城墙光滑,敌军难以攀爬。” 她对青城派掌门建议道。众人觉得此法新奇,依计而行,次日城墙果然结了一层坚冰,蒙古兵爬了几次都纷纷滑落,气得哇哇大叫。
她又建议用金水代替火油:“油价昂贵,金水虽不如火油易燃,但泼在身上也够他们受的!” 城墙上的士兵烧开金水,等敌军靠近便劈头浇下,烫得他们惨叫连连。郭靖则安排弓箭手专射云梯上的敌军,其他门派或正面抗敌,或包抄烧毁粮草,各方合力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这一战蒙古兵损失惨重,襄阳城大获全胜。
庆功宴上,青城派掌门特意提起李莫愁的妙计:“若不是李姑娘想出结冰守城的法子,我军伤亡定然更大!” 众人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,两位古墓派女侠的名声很快在襄阳传开,真正融入了这片抗敌的热土。
小龙女看着满座豪杰饮酒畅谈,又望向窗外风雪中坚守的士兵,轻声对李莫愁说:“师姐,这里的人都好勇敢。”
李莫愁举起茶杯与她轻碰:“是啊,这才是真正的江湖。” 窗外寒风吹过,却吹不散城中的热血与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