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二十四章 审讯白峰
次日清晨，混沌圣殿的审讯室里，寒气比昨日更甚。白峰被混沌铁链捆在中央石柱上，铁链上的本源之力如细密的针，不断刺入他的经脉，压制着他体内大圣（8重）后期的寒灵之力。他脸色苍白，长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，唯有眼中还残留着几分不甘与桀骜。
牛凌天推门而入，身后跟着蒋渊和李磊。他走到白峰面前，手中拿着一枚通体漆黑的传讯符——正是昨日从白峰身上搜出的、与灭灵宗联络的信物。指尖萦绕着一丝药尊（10级）的精神力，轻轻点在传讯符上，符面上立刻浮现出一行黑色字迹：“寒灵谷已接货，三日后送第二批至黑风岭旧地。”
“白峰长老，这传讯符上的字迹，总不会是我们伪造的吧？”牛凌天的声音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，“还有灭灵宗的那名修士，已经招供了你们从王家矿脉抢本源之力、再转交给灭灵宗的全过程，你还要继续抵赖吗？”
白峰的身体微微一颤，却依旧梗着脖子：“不过是一枚传讯符、一个俘虏的片面之词，凭这些就想诬陷白家勾结灭灵宗，牛凌天，你未免太天真了！”
“天真？”李磊上前一步，周身大圣（6重）中期的混沌金灵之力微微涌动，金色光丝落在白峰的手臂上，让他瞬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，“昨日在寒灵谷，你亲自来接应灭灵宗的人，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，难道也是诬陷？你以为你闭口不谈，就能掩盖白家的罪行？”
白峰咬紧牙关，额头上渗出冷汗，却始终不肯松口。他知道，自己是白家的核心长老，若是招供，不仅白家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，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。
蒋渊皱起眉头，走到白峰面前，语气冰冷：“白峰，你以为白振雄真的会在乎你吗？昨日你被俘后，我们已经派人去白家附近探查，白振雄不仅没有派人来救你，反而加固了白家的防御，还下令封锁了所有与你相关的消息，显然是想把你当成弃子，彻底撇清关系。”
“不可能！家主绝不会这么对我！”白峰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，“我跟随家主多年，为白家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，他怎么可能把我当成弃子？你们是在骗我！”
“是不是骗你，你心里应该很清楚。”牛凌天拿出另一枚传讯符，注入精神力后，传讯符中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——正是白振雄的声音，“白峰已被俘，为防止事情败露，立刻切断与他所有的联系，若有修士提及白峰，一律按叛徒论处。另外，加快与灭灵宗的合作，提前准备联盟会议上的发难计划。”
传讯符的声音落下，白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身体软软地靠在石柱上，眼中的桀骜彻底消失，只剩下绝望。他终于明白，自己在白振雄眼中，从来都只是一枚棋子，如今棋子没用了，自然就该被舍弃。
“现在，你还想替白振雄隐瞒吗？”牛凌天的声音缓和了几分，“只要你说出白家与灭灵宗合作的所有细节，还有白振雄为联盟会议准备的具体计划，我们可以保证，放过你的家人，还能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白峰沉默了许久，眼中闪过挣扎，最终还是缓缓开口：“好……我我说……白家与灭灵宗合作的核心，是帮灭灵宗收集混沌域的本源之力，复活远古邪魔灭灵帝尊。灭灵宗主承诺，等灭灵帝尊复活后，会帮白振雄成为混沌域的统治者，还会帮白浩突破到大圣（10重）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带着几分苦涩：“三个月后的联盟会议，白振雄准备了两份假证据，一份是‘牛家与混沌兽勾结’的伪造书信，一份是‘牛家私吞混沌秘境本源之力’的账本。他会在会议上当众拿出这两份证据，诬陷牛家背叛六大家族，然后煽动李家、韩家和王家一起讨伐牛家。”
“若是其他家族不相信呢？”蒋渊追问。
“白振雄早就准备好了后手。”白峰继续说道，“他已经暗中联系了灭灵宗，让灭灵宗在联盟会议当天，派一批修士伪装成牛家的人，去袭击其他家族的据点，制造混乱。到时候，就算其他家族再有疑虑，也会相信牛家真的背叛了联盟。等六大家族陷入内乱，灭灵宗就会趁机出手，逐一攻破各大家族，夺取本源之力。”
众人脸色骤变，没想到白振雄竟然准备得这么周全，不仅要诬陷牛家，还要制造内乱，为灭灵宗铺路。
“那白家有没有参与灭灵宗复活灭灵帝尊的具体计划？灭灵帝尊的复活地点在哪里？”牛凌天问道，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。
白峰摇了摇头：“复活灭灵帝尊的具体计划，只有白振雄和灭灵宗主知道，我也不清楚。不过我曾无意中听到白振雄和灭灵宗主的对话，说灭灵帝尊的复活地点，在混沌域极北的‘灭灵渊’，那里是灭灵宗的老巢，周围布满了灭灵之力，寻常修士根本靠近不了。”
“灭灵渊？”牛凌天皱起眉头，这个地方他曾在古籍中看到过，据说那里是混沌域最危险的地方之一，不仅有浓郁的灭灵之力，还有许多被灭灵之力侵蚀的高阶妖兽，就算是道祖境的修士，也不敢轻易涉足。
蒋渊沉吟片刻：“看来，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。一方面，要在联盟会议上揭穿白振雄的阴谋，让其他家族看清白家的真面目；另一方面，也要派人去灭灵渊探查，了解灭灵宗复活灭灵帝尊的具体进度，防止他们突然发难。”
牛凌天点了点头，看向白峰：“除了这些，白家还有没有其他的秘密？比如，白家有没有隐藏的实力，或者与其他宗门有勾结？”
“白家确实有隐藏的实力。”白峰说道，“白振雄这些年暗中培养了一批修士，修为最低的都是大圣（7重）初期，最高的一名老者，修为达到了大圣（9重）后期，据说那名老者是白振雄的叔公，多年来一直闭关修炼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。另外，白家还与‘寒灵宗’有勾结，寒灵宗是混沌域的一个中型宗门，擅长使用寒灵之力，与白家的功法一脉相承，寒灵宗的宗主，是白振雄的小舅子。”
“寒灵宗？”李磊眼中闪过一丝警惕，“难怪昨日你身上的寒灵之力这么强，原来还有宗门在背后支持白家。若是联盟会议上，寒灵宗也派人插手，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。”
“放心，寒灵宗的实力并不强，宗主的修为也只是大圣（8重）中期，就算他们派人插手，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。”牛凌天说道，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，“蒋渊长老，你立刻派人去通知李家、韩家和王家，把白峰招供的事情告诉他们，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，尤其是要防备白家暗中派来的刺客。另外，再派人去灭灵渊探查，务必查清灭灵宗的具体情况。”
“明白！”蒋渊立刻转身离去。
牛凌天又看向李磊：“李磊，你去炼制一批‘破寒药剂’，白家修士和寒灵宗修士都擅长使用寒灵之力，破寒药剂能克制他们的力量，以备联盟会议上使用。”
“好！”李磊应声离去，审讯室里只剩下牛凌天和白峰。
“你放心，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，我们一定会兑现承诺，放过你的家人。”牛凌天说完，便转身离开了审讯室，留下白峰一个人靠在石柱上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——有解脱，也有对未来的迷茫。
离开审讯室后，牛凌天来到炼丹室。墨渊正趴在炼丹炉旁，看到牛凌天进来，立刻跳起来，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，周身大圣（6重）中期的混沌之力波动比之前更加强盛了。
“看来恢复得不错。”牛凌天笑着摸了摸墨渊的头顶，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株“混沌圣火草”，“再过一段时间，你的修为应该就能恢复到大圣（6重）后期了。等联盟会议结束后，我们就去灭灵渊，看看灭灵宗到底在搞什么鬼。”
墨渊发出一声欢快的呜咽，金色眼眸中满是兴奋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灭灵渊战斗了。
牛凌天将混沌圣火草放进炼丹炉，又加入了其他几株高阶灵药，开始炼制“混沌圣火丹”。这种丹药不仅能增强混沌火灵之力，还能克制灭灵之力和寒灵之力，是应对接下来战斗的绝佳丹药。药尊（10级）的精神力笼罩着整个炼丹炉，精准地控制着火焰的温度和灵药的融合度，淡金色的火焰跳动着，散发出浓郁的药香。
就在这时，蒋志突然推门进来，脸色凝重地说道：“凌天，不好了！李家传来消息，李苍家主的儿子李昊，在外出历练时被人袭击，身受重伤，现在还昏迷不醒，袭击者身上，散发着白家的寒灵之力！”
牛凌天手中的动作一顿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怒火：“白振雄竟然敢这么快就动手！看来，他是想通过袭击其他家族的子弟，挑起矛盾，打乱我们的计划！”
“李苍家主已经派人来请求你出手疗伤，还说若是找不到袭击者，就要亲自去白家讨说法。”蒋志说道，“若是李苍真的去找白振雄，很可能会落入白振雄的圈套，到时候，六大家族的内乱就会提前爆发。”
牛凌天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：“我立刻跟你去李家，先治好李昊的伤势，再安抚李苍家主的情绪。另外，让蒋渊长老加快派人去灭灵渊探查的速度，同时提醒韩家和王家，加强对家族子弟的保护，防止白振雄再次出手偷袭。”
“明白！”蒋志点头。
牛凌天收起炼丹炉中的灵药，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批疗伤丹药，抱着墨渊，跟着蒋志朝着李家飞去。他知道，白振雄已经开始不择手段，接下来的日子，只会更加凶险。但他绝不会让白振雄的阴谋得逞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都要守护好混沌域的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