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太阳把落霞谷晒得暖洋洋的,蝉鸣声从院外的老槐树上传来,叽叽喳喳闹个不停。苏绾绾穿着一身粉色的小棉裙,光着脚丫在庭院的青石板上跑,圆滚滚的小身子像个小团子,身后跟着摇尾巴的灵犬 “雪球”。
苏伯正拿着扫帚打扫庭院,见她跑得急,连忙放下扫帚追上去:“小小姐,慢点儿跑!地上滑,别摔着了!”
绾绾却像没听见似的,径直冲到石桌旁,盯着桌下的石凳眼睛发亮。那石凳是青石雕琢的,少说也有五十斤重,连筑基初期的弟子搬着都费劲。可绾绾伸出胖乎乎的小手,抓住石凳腿,“嘿” 地一声使劲,竟真把石凳给举了起来,还晃了晃,笑得露出两颗小乳牙:“举高高!”
“哎哟!” 苏伯吓得赶紧上前,生怕石凳砸到她,“小小姐快放下!这东西沉,砸到手就疼了!”
正巧苏慕言从屋里出来,刚结束早间修炼,就看到女儿举着石凳的模样,也吓了一跳,快步走过去:“绾绾,快把石凳放下,听话。”
绾绾见爹爹来了,眼睛更亮了,举着石凳凑过去,奶声奶气地说:“爹爹看!绾绾有力气!”
苏慕言又好笑又无奈,蹲下身轻轻接过石凳放回原位,摸了摸她的头:“爹爹知道绾绾有力气,但石凳太沉,会累到绾绾的,以后不许搬了,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 绾绾噘着嘴,小手抓着苏慕言的衣袖晃了晃,“绾绾想给爹爹搬凳子坐。”
这话让苏慕言心头一暖,刚想再说什么,院外传来苏念尘的声音:“爹爹!我从藏书阁回来了!”
念尘背着小书包跑进来,看到绾绾,立刻皱起小眉头:“妹妹,你又调皮了?苏伯说你早上还追着灵鸡跑,差点把鸡窝掀了。”
绾绾吐了吐舌头,躲到苏慕言身后,探出小脑袋:“哥哥坏!灵鸡跑太快,绾绾没追上。”
“没追上也不能追呀,灵鸡是用来下灵蛋的,惊着它们就不下蛋了。” 念尘板着脸,倒像个小大人,“还有,苏伯说你刚才踩坏了灵田的三株高阶灵草,是不是真的?”
提到灵草,绾绾的小脑袋垂了下去,声音也小了:“绾绾不是故意的…… 灵草长得高,绾绾没看见。”
苏慕言笑着拉过两个孩子,让他们坐在石凳上:“念尘,妹妹还小,不懂事,你多让着她点。绾绾,灵草是用来炼丹的,踩坏了就没办法炼治病的丹药了,以后去灵田要小心,知道吗?”
绾绾点点头,伸手抱住苏慕言的胳膊:“绾绾知道了,以后不踩灵草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苏慕言开始教绾绾控制力量。他拿来一碗灵米,让绾绾试着用小手抓,可绾绾一使劲,灵米全被捏成了粉末。她看着手心的米粉,眼圈瞬间红了:“爹爹,绾绾没用,连米都抓不住。”
“别难过,慢慢来。” 苏慕言握着她的小手,一点点教她控制灵力,“绾绾体内有力量,只要学会收放,以后就能做很多事情了。你看,像爹爹这样,轻轻抓。”
他示范着抓起一把灵米,米粒完好无损。绾绾跟着学,试了好几次,终于能抓住几颗灵米不捏碎。她高兴地举着小手:“爹爹你看!绾绾做到了!”
“真棒!” 苏慕言笑着夸她,心里却暗暗惊讶 —— 绾绾才一岁多,就能快速领悟力量控制,显然是继承了魔族的天生神力和自己的星力天赋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。
可调皮的性子哪能轻易改掉?这天午后,苏慕言在书房修炼,绾绾趁苏伯不注意,偷偷溜到了储物间。储物间里堆着不少灵矿,都是苏慕言之前从青云宗带来的,其中三阶灵矿最重,一块就有十几斤。
绾绾看着灵矿,又犯了 “大力士瘾”,她抱起一块三阶灵矿,吭哧吭哧地搬到储物间外的空地上,接着又跑回去搬,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,竟把储物间里的三阶灵矿全搬了出来,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苏伯路过时看到这一幕,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水盆打翻:“小小姐!你怎么把灵矿都搬出来了?这可不是玩的!”
绾绾却拍着小手笑:“堆小山!给爹爹看小山!”
苏伯没办法,只好去书房喊苏慕言:“少爷,您快去看看小小姐!她把储物间的三阶灵矿全搬出来堆成山了,拦都拦不住!”
苏慕言连忙结束修炼,跟着苏伯来到院子里,看到那座灵矿小山和旁边笑得开心的绾绾,顿时哭笑不得:“绾绾,谁让你搬灵矿的?这些灵矿很重,会累到你的。”
“不累!” 绾绾跑过来抱住他的腿,“绾绾想堆小山给爹爹,爹爹喜欢吗?”
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,苏慕言哪还能生气?他弯腰抱起绾绾,在她脸上亲了一口:“喜欢,绾绾堆的小山最好看了。不过以后不许再搬灵矿了,知道吗?”
“知道啦!” 绾绾在他怀里蹭了蹭,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很快就打了个哈欠 —— 搬灵矿耗了不少力气,她竟有些困了。
到了晚上,绾绾更是黏人,非要抱着苏慕言的手臂才能入睡。苏慕言坐在床边,轻轻拍着她的背,看着她熟睡的小脸,心中满是温馨。
这时,念尘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,小声说:“爹爹,妹妹今天又闹了一天,灵田的灵草又被她踩坏了两株,储物间的灵矿也被搬出来了,再这样下去,谷里的东西都要被她玩坏了。”
苏慕言接过温水,笑着说:“绾绾还小,调皮是正常的,等她再大些,懂事了就好了。你是哥哥,要多帮爹爹照顾妹妹,知道吗?”
念尘点点头,却还是有些无奈:“可妹妹力气太大了,我都管不住她。昨天她还想把院外的老槐树拔起来,说要做秋千。”
“拔槐树?” 苏慕言愣了一下,随即笑出声,“看来以后得好好教绾绾控制力量,不然落霞谷真要被她‘闹’个天翻地覆了。”
念尘也忍不住笑了:“那爹爹可要多费心了,我会帮爹爹看着妹妹的,不让她再闯祸。”
苏慕言摸了摸念尘的头,心中欣慰 —— 念尘虽然只有三岁,却比同龄孩子懂事多了,有他帮忙照顾绾绾,自己也能轻松不少。
夜色渐深,绾绾在梦中咂了咂嘴,似乎在做什么好梦。苏慕言轻轻掖了掖被角,看着两个孩子,心中暗暗发誓:一定要守护好落霞谷,守护好这两个孩子,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。
第二天一早,绾绾又精神满满地闹了起来,一会儿追着灵鸡跑,一会儿又去灵田看灵草,落霞谷里满是她的笑声。苏慕言坐在庭院里,看着女儿活泼的身影,听着儿子的叮嘱声,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—— 夏初的炎热仿佛也被这热闹的氛围冲淡,只剩下满满的温馨与幸福。
念尘拿着一个小篮子走过来,对苏慕言说:“爹爹,我去灵田摘些灵果给妹妹吃,顺便看着她,不让她再踩坏灵草。”
苏慕言点点头:“好,路上小心,别让妹妹跑太远。”
“知道啦!” 念尘应了一声,快步向灵田走去。绾绾看到哥哥,立刻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,嘴里喊着:“哥哥等我!绾绾要吃灵果!”
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,苏慕言笑着摇了摇头,拿起一旁的剑,开始了今日的修炼 —— 他知道,只有自己变得更强,才能更好地守护这个家,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