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皇后拿起左轮手枪,把玩了一会儿,却没看明白门道。
秦川笑着接过来,大拇指一压击锤,再扣动扳机,立刻发出“咔咔”的脆响。
长孙皇后满头雾水:“既是武器,此物如何杀伤敌人?”
秦川从锦盒中取出子弹袋,熟练地为左轮手枪装填弹药。随后抬手对准一旁的树木,扣动扳机。
砰!砰!砰!三声枪响接连炸开,木屑飞溅,树身被打得坑坑洼洼,惨不忍睹。
李世民眼睛一亮,立刻看出其中门道。这射速,完全不是弓箭可比,而威力又如此骇人——毫无疑问,这是绝世的宝贝。
“娘娘,此物极为危险,平日切莫随意把玩,只有遇到危急时,才能使用。”秦川郑重提醒。
长孙皇后接过左轮,忍不住试射一枪。只觉后座力极大,手腕一阵发麻,几乎没控制住,但威力之大,她已然心中有数。
“这威力极猛,射程应当不近吧?”长孙皇后忍不住开口。
秦川点头解释:“此物主要防身,十丈之内威力巨大。距离越远,越难掌控。而且子弹有限,一次只能连发六枪,娘娘需多加注意。”
长孙皇后郑重点头,将枪小心收回锦盒,只是略显遗憾:“就是太大了些,随身携带不太方便。”
秦川笑着出主意:“娘娘,可以像我一样,弄个挎包,装点东西也方便。”
李世民这时有些眼热:“秦川,怎么没朕的?”
秦川摊摊手:“陛下,等狙击枪回来,您玩那个吧。这左轮手枪制作极为不易,如今也只有皇后娘娘这一把。”
李世民倒也没有强求,转而问:“你自己也没留一件?”
秦川连忙摇头:“陛下,我胆子小,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不适合我。”
李世民冷哼一笑:“打人,你确实不擅长。但杀人嘛,我看你倒挺在行。”
秦川连忙摆手:“陛下取笑在下了,以前都是被逼无奈啊。”
李世民根本不信,却也没再深究。因为此时,炸山的准备工作似乎已经完成。
秦川带着李世民夫妇,找了一处隐蔽的掩体,就下达了爆破的命令。
一支火箭呼啸而出,点燃了事先布好的火油罐,引信“刺啦啦”地燃烧起来。
紧接着——
“轰!轰!轰!”连串的爆炸声震得山谷都在回响。
等了好一阵,烟尘才慢慢散尽。秦川小心探出头,第一眼看到断面颜色时,整个人就蔫了:不是黑色。
他一脸失望地皱起眉。可就在这时,工部随行的人却突然欢呼起来。
“嗯?”秦川心里一动,立刻拿起望远镜往断面仔细一看——只见那片岩壁上,大片绿色斑驳交织。
他脸色一黑,低声骂了一句:“晦气。”
那是孔雀石,是——铜矿。
李世民夫妇看了半天,完全没看明白状况,满脸疑惑。
“秦川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气成这样?”长孙皇后忍不住问。
秦川叹了口气,拱手道:“是铜矿。”
说完,他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,整个人都透着郁闷。
李世民见状,也忍不住摇头叹笑——这铜矿虽是好东西,可与石炭不同,属于官营,秦川就算发现了,也必须上缴。
“今天朕的运气倒是不错,随便一看,就撞上了一处铜矿。”李世民倒是眉飞色舞,心情颇佳。
长孙皇后却有些担心:“这秦川岂不是要气死?这一趟找石炭一无所获,这冬天……他还能过得去吗?”
李世民笑着安慰她:“观音婢,你就放心吧。他没在朕面前闹,那就说明还有办法,别瞎操心。”
秦川虽然心里清楚,靠炸山找矿本来就不靠谱,但真遇上这种扎心的事,还是让他难以接受。白白折腾了三天,结果一场空,气得他差点没吐血。
可抱怨归抱怨,该干的活还是要干。于是他又跑去兵部。
兵部尚书对秦川没什么好感,可架不住手下人一个个却跟秦川走得极近——毕竟青霉素这个东西,实在是太好用了,既然在兵部任职,谁家没几个在战场上混的,都指着这药呢,
在这种压力下,兵部最终还是松了口,划给秦川三座不大的山丘,让他经营一年。当然,秦川也不是白得的,他交出了“回回炮”的图纸。
这东西其实就是投石机,但却是配重式投石机,用重力代替人力,射程和威力都大大提升。
秦川笑着向魏叔玉介绍:“魏公子,有了这玩意儿,那些战死的敌军士卒,就不用辛苦去填埋了,直接装上投石机,还给敌人。啧,这可是大功德啊。”
魏叔玉整个人都惊呆了:“你能不能当个人?这亵渎尸体,可不是好事!”
秦川却满不在乎:“打仗的时候,哪来的底线?我没把自家兄弟扔过去,已经算仁义了。”
魏叔玉愣了片刻,苦笑摇头:“秦兄果然是个狠人,在下佩服。”他是真的被吓到了。
秦川随口一问:“魏兄,你家大妹什么时候从江南道回来啊?你家后院那几株茶树,可没人照料了。”
魏叔玉叹了口气:“大妹在那边折腾炒茶的事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后院的茶树,还得劳烦你费心了。”
原来,最近裴氏和郑观音因为重新签定契约的事儿,彻底杠上了。郑观音死咬契约条文,坚持按契约上的八贯钱收购价格执行。而裴氏为了逼她妥协,也照样拿契约说事儿,要求她必须按契约收购魏府的全部茶叶。
这原本不算大事,但偏偏裴氏在江南道弄到一处茶园,把魏兰派了过去炒茶。茶叶大批量运回,数量庞大,想收购就得拿出大笔银钱。裴氏这一手,就是要逼得郑观音认怂。
可郑观音认定自己有实力消化这批茶叶,死活不退让,两人就这么硬耗着。
结果,倒霉的却是秦川——魏兰去了江南后,就再没回过来,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