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小婉没想到是找自己的,赶紧去了秦川的书房。
“小婉,这是长公主殿下,赶紧打招呼。”秦川把魏小婉带到了同安长公主面前。
“魏家小女,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魏小婉赶紧行礼。
同安长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魏小婉,说道:“看着就讨喜,比你父亲强多了。”
秦川让魏小婉找地方坐好,才开始说正事儿。
“小婉,庄子和王氏有一批大的药材交易,你也知道,我和你大姐现在离不开庄子,这单交易交给你了。”
魏小婉一愣,虽然平时在家也和母亲一起打理过生意,但秦家庄的生意她在账目上也能看出眉目,根本就没有小生意。这单独交给自己,这不开玩笑吗?
“姐、姐夫,我能行吗?”
秦川微笑着说道:“你放心,没问题的。长公主殿下会帮你的,你这段时间就跟着长公主好好学习吧。”
“跟着……跟着长公主?”魏小婉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。
同安长公主笑着说道:“这几天,我会派人去接你,你跟着我就行。”
魏小婉此刻脑子里是一片空白,根本没法回话。看到这种情况,秦川只好开口道:
“那就有劳长公主了。”
看事情都交代完了,同安长公主直接告辞离开。
就这样,第二天,魏征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府的马车,把魏小婉接走了。
魏征有些不安——他年轻的时候和同安长公主可是不怎么和睦,害怕长公主难为自己孩子。他知道这事儿和秦川脱不了关系,但此刻他却没时间去找秦川理论,东宫那边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,他也只能先放下这边。
魏征到了东宫,就被李承乾叫到了大殿。
“魏大人,我有些私事,想问问你。”
“殿下,但说无妨。”
李承乾犹豫了一会儿,才开口问道:“不知贵府的三小姐,可有婚约在身啊?”
魏征如遭雷击——这李承乾和自家小婉年龄相仿,不会是要纳妃吧?这不胡闹吗?太子这可是才成婚啊,这个真不行。
魏征是个狠人不假,皇帝也敢碰一碰,太子自然更不在话下,但这种事情,一个男子看上自己的闺女,人家还是太子,这种事,他真没法说。
“殿下,这是何意啊?”魏征一脸纠结。
李承乾一看魏征那表情,就知道这是误会了,赶紧摆摆手:“魏大人误会了。”
魏征一听,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那殿下询问此事,到底是何用意啊?”
“魏大人,前段时间我答应贵府三小姐,一定帮她寻个如意郎君。之前一直没时间,所以就耽搁了。昨日太原王氏的王方怀找孤,问起贵府三小姐的事情。您看这事,要怎么回复啊?”李承乾问道。
魏征没想到,自家竟然时来运转啊!这个王方怀,他倒是了解,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俊,但也中规中矩,和自家女儿年龄相仿,人品也过关,最重要的是家世不错,毕竟是太原王氏的子弟。
魏征觉得这种事情不能推诿,必须主动,毕竟事关自家女儿的未来。
“小女确实没有婚约在身。”
“那魏大人,孤就如此回复了,可好?”李承乾问道。
“有劳殿下了。”
魏征这一天心情都非常好。虽然事情还没有定论,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正常地询问女儿的婚嫁之事。
他直接过滤掉了秦川那个离谱的——魏征到现在都觉得,自家女儿是被秦川抢走的,完全属于巧取豪夺。
但他的好心情到了傍晚算是全没了。魏征回府的时候,正好看见长公主府的马车。他只当魏小婉忙完回来了,结果先从马车跳下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。魏征仔细一看,整个人都不好了——这小伙子他在大理寺见过几次,正是今天李承乾提到的王方怀。
不好的感觉缠绕着魏征,结果真的应验了——王方怀竟然扶着魏小婉下了马车,两人似乎还开心地聊了两句,王方怀这才乘坐马车离开。
魏征快步上前,到了门口,拦住了魏小婉。
“刚才那小伙子是谁啊?”魏征想试探一下。
“王公子,是长公主的孙儿。下午的时候长公主身体不适,就让我和王公子一起盘点药材。”魏小婉答道。
魏征听到这话,直接无语了,叹了口气,无力地往府内走去。此刻他觉得,老天爷在玩他。
女儿们嫁不出去让人犯愁,但自家女儿被人惦记上的感觉,也不怎么样。前有秦川,他没斗过;这个王方怀,他根本不用斗了——他要是看上,那就是同安长公主看上了。以长公主这么多年跋扈的性格,只要不出意外,自家姑娘是跑不了了。
晚饭的时候,魏征最终没有把太子问话的事情说出来,他觉得没必要——这长公主亲自出手了,只能静观其变。
他神色复杂地扫视了三个女儿,最后把目光落在二女儿魏雪儿身上。
“雪儿,你有没有心上人?要是有,说说听听。为父就算豁出老脸,也帮你去问问。”魏征觉得自己要是现在不为孩子拼一拼,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。
此刻不仅魏雪儿震惊,饭桌上的几人也都有些懵,不知道如此爱惜羽毛的魏征,怎么会说出这种话。
魏雪儿直接摆手:“父亲,您说什么呢,我哪来的意中人啊?”
魏征沉吟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岁数不小了,要是遇到了,一定要和为父说,别藏着掖着。”
众人都觉得今天魏征好奇怪。
“父亲,我岁数也不小了,您怎么不问我啊?是不是太偏心了?”魏小婉笑着说道。
魏征看着魏小婉,久久没说出话,最后长叹一声,直接放下筷子,离开了餐桌。
只留下疑惑的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