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唐庆琪脑中瞬间一阵强烈的轰鸣。
她似乎猜到了……
言浅之跟自己想的,从来都不是同一种人。
自己与她本就只有恶念的渊源,唯一一点善念,是自己父母给她的。
方才,她还想用这点恩情来道德绑架她……
可事实证明,她真的错得离谱。
言浅之不会被任何道德约束。
因为她没有道德,甚至……完全算不上一个正常的好人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那枚染血的簪子就再度刺进了她的小腿儿。
而且,猛地一滑……
顷刻间,唐庆琪的脚筋尽断,血肉模糊。
她哭喊无门,那一瞬,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见到阎王了……
唐庆琪绝望到瞳孔涣散,连嗓音都是撕裂的。
这时,言浅之单手捏起她血淋淋的下巴,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句:
“记住啊,唐庆琪~”
“你之所以遭今日之祸,不是因为我站在了谁的立场上替天行道。”
“更不是因为,你喜欢我哥,亦或是想拥有更好的生活。”
“而是单纯的因为……”
“你的所作所为,让老子很不爽~”
眼看着簪子拔出,已然要扎进自己另外一条腿,无比绝望之下,唐庆琪居然笑了……
她笑得猖狂又凄凉,既然自己本就要死了,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?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好个狂妄又直白的理由。”
“可是言浅之……”
“你今日过来,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言思瑾的缘故。”
“且不说我还没有真正害到他……”
“退一万步讲,即便我的计划得逞,你只是他的妹妹,又何必动……动这么大的肝火?”
她剧烈咳嗽了几声,还挑衅又虚弱的补了句:
“还是因为……”
“你跟我一样,对他……都有了不该有的心思?”
话音未落,言浅之就抓住她的头发,冷眼将那颗还算完好的脑袋重重撞在了地上。
“唔——”
额头被撞破,鲜血顺着眉眼流淌而下,几乎染红了她整张脸。
如此看来,更是骇人了。
言浅之冷笑一声,丝毫没有被眼前这人影响到心情。
他极其厌恶道:
“唐庆琪,可别再用你并不聪明的脑子攀诬我了。”
“怪恶心的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啊?”
“你已经起了害人之心,甚至还准备了害人的玩意儿。”
“唯一的区别,就只是我哥哥还没中招而已。”
“若一定要等他受害以后再收拾你,那我哥,岂不是太无辜了?”
眼看唐庆琪张张虚弱的唇瓣,还想说些什么。
但言浅之已经轻轻捂住了她的嘴,不想再多跟这烂污玩意儿浪费时间了。
她叹了口气,正想动手将人利落的解决掉,却无意间,又瞥见了地上那颗黑黢黢的药丸。
“呵……”
言浅之无奈的笑了笑,“倒是把这颗垃圾忘了。”
说完,就捡起地上那颗黑黢黢的药丸,强硬的塞进了唐庆琪的口中。
唐庆琪如今本就已经奄奄一息,再服这种烈性春药,后果可想而知。
小白跟大黑同时唏嘘了一声。
眼看言浅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,只待一拧,唐庆琪就会彻底断气……
虽然她确实该死,但小白还是克尽己责,连忙开口阻止:
【浅浅,不能杀不能杀!!!】
【唐庆琪是关键配角,提前死亡咱们得任务就立刻失败了……】
这些,言浅之自然是知道的。
她歪歪头,一脸天真道:
【哦?是吗~】
还没等俩系统反应过来呢,只听见‘咔嚓’一声脆响——
大黑:【……】
小白:【啊……】
方才还痛苦挣扎的唐庆琪,此刻已经在血泊中闭上了眼睛。
小白愣了数秒,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:
【呜呜呜呜,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】
大黑也呆滞的叹息了句:
【天,我还以为能一直跟你们一起玩儿呢。】
【嘤嘤嘤,我不想回言茹悦身边啊,嘤嘤嘤……】
脑海中喧嚣声不断,且小白和大黑一个比一个哭得离谱。
终于,言浅之被吵得头疼了。
她轻咳一声,果断回了句:
【都给我闭嘴,她又没死。】
大黑and小白:【??????】
言浅之坦言,【若只是这么利落的死,那也太便宜她了。】
说着,她再度看向晕厥的唐庆琪:
【方才,我只是捏碎了她的喉咙。】
【她四肢经脉尽断,又口不能言,以后,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的余生会悲惨到何种地步。】
【这,可比弄死她畅快多了~】
说完这些,俩系统大眼瞪小眼,终于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笑出了声。
经此一事,他们倒是更加珍惜彼此了。
因为……
言浅之虽然是凶狠残暴了一些。
可不得不承认,俩系统自从跟了她以来,每天都过得格外开心……
他俩甚至觉得,自己如今都不像是,只给宿主解决问题的冰冷系统了。
更像是跟在言浅之身边的小弟~
活生生的那种~
房间内的血腥味太重,言浅之没有多停留。
提起之前扔进来的那颗‘头颅’,就利落的离开了案发现场。
如今,夜已深。
言浅之提着那血淋淋的东西,格外懒散的行走在黑云下。
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只想赶紧回屋沐浴休息。
但这时,身后传来了衣摆拂过树叶的声音。
她警惕的转身,手中的血簪也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。
眼看着血簪就要贯穿来人的额头,言浅之猛地收了手,这才没伤到宴茗秋那张白玉无瑕的脸。
“呼,怎么是你?”
她疲惫的收了手,正准备将血簪塞回腰间,却被宴茗秋及时握住了手腕。
“嗯?”
男人垂眸,半点没了平时的洁癖模样。
而是毫不避讳的将指尖钻入女孩儿掌心,悄然拿走了那枚血簪。
“脏。”
“我来处理。”
宴茗秋沉着嗓子,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清冷好听。
甚至多了几分,独属于言浅之的温柔。
言浅之坦然的说了个好字,只是,好半晌都不见宴茗秋抬头看她。
似乎猜到了缘由。
言浅之轻笑,也便习以为常的问道:
“怎么?”
“阿宴哥哥,是被浅儿的真面目……”
“吓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