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瑜被妹妹的甜言蜜语,哄得找不着北,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一般,心里像灌了蜜糖似的,满满的都是欢喜。他一路上哼着小曲儿,脚步轻快地往家里走去。
一踏进家门,白脸上还挂着开心笑容,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,灿烂夺目。他兴冲冲地直奔厨房而去,想要主动为妹妹白青青,端出香喷喷的早饭来。
此时,白月月恰好瞧见白瑜哥哥。与白瑜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白月月却是惊得浑身一颤,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,慌慌张张地转身,迅速躲进屋子里。
在不久前,白瑜看二房人的眼神,还是阴沉沉的,里面透露出的那股冷意,简直能让周围的空气,都凝结成冰。此刻,他竟然满脸堆笑,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。
白青青百无聊赖地坐在饭桌前,目光扫过眼前的早饭,当看到熟悉的鸡蛋时,她不由得撇了撇嘴,顿感索然无味。这些天早饭都会有鸡蛋,一开始没立下什么功劳的时,天天吃鸡蛋,倒也还能勉强接受。如今自己有着不小的功劳,结果这早饭依旧是毫无新意,一成不变的鸡蛋。想到这里,白青青气鼓鼓地拿起一个已经剥好壳的鸡蛋,二话不说,直接塞进二哥白瑜的嘴巴里。
阳光洒在古旧的石板路上,白青松健步如飞地朝着家门走来。他手上提着几猪肉,沉甸甸的分量,使得他的步伐略显匆忙。
刚一踏进院门,白青青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,飞奔而来,她粉嫩的小脸上,洋溢着甜甜的笑容,她呼喊道:“爹爹回来啦!爹爹,您一路提着这么多猪肉,一定很累吧?”
白青松慈爱地看着女儿,微笑着回答道:“青青乖,爹爹一点儿都不累。快去把你哥哥叫出来,让他帮忙把猪肉提到屋子里去。”
白青青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喊,一道身影便风驰电掣般。从屋内冲出来。白瑾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爹爹手中,那几块诱人的猪肉,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一丝口水。他本以为这些猪肉,很快就能成为饭桌上的美味佳肴,当他得知这猪肉,其实要送给夫子的拜师礼时,眼中原本闪烁的期待,瞬间化作深深的失落。
白青青凑上前去,好奇地问道:“爹爹,您有没有给哥哥们买笔墨纸砚呀?”
白青青踮起脚尖,伸长脖子,朝爹爹的另一只手望去,白青松将藏在身后的笔墨纸砚拿出来。白青青定睛一看,只见那些纸,有些粗糙和暗淡,一眼便能看品质并非上乘。
白青青心里清楚,在古代,纸才是最为昂贵和珍稀的物品。而对于刚刚开始学写字的哥哥们来说,使用稍次一些的笔墨纸砚,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。
白青松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,缓缓说道:“青青,你真是不了解情况。昨天我去找你奶奶要银子,想买点笔墨纸砚,结果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,她就直接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通臭骂呀!那叫一个难听哟……”
说到这里,白青松不禁摇了摇头,心中暗自庆幸道:“还好当时你爷爷在场,要不然想要从你奶奶手里拿到这买笔墨纸砚的银子,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,比登天还难呐!说不定到最后,不仅拿不到银子,还得让我自个儿掏出私房银子,才能给五个小子买到笔墨纸砚呢!”
而另一边,白青青正专心学刺绣技艺,对于家中发生的琐事,毫不知情。她心想,是自己埋头苦练刺绣时,爹爹去找奶奶要银子。就算自己当时在家,按照奶奶一贯的脾气秉性,恐怕也是免不了,被狠狠地责骂一番。
就在这时,白青青突然抬起头来,满脸急切地说道:“爹爹,您想想看,五个哥哥都去私塾之后,咱们家的劳动力,一下子就减少。现在光是每日推磨做腐竹这一项活计,就只有大伯和二伯两个人在忙活,他们要忙着田里的农活,这样下去非得累垮不可。依我看呐,不如咱们买一头骡子,让它专门负责拉磨。要是遇上农忙干农活时,这骡子也能帮上大忙,给大家搭把手,如此一来,大家就能轻松许多啦!”
推磨向来是极为耗费体力的事,以前家中劳动力充足,大家一同劳作,倒也没觉着有多辛苦劳累。如今五个哥哥都去私塾,能够帮忙分担活计的人手骤减,原本轻松的活计,一下子变得繁重起来。
白青青暗自琢磨着,以自家的情况而言,买一头骡子专门负责拉磨,根本不会造成任何负担。家里腐竹生意红火,有足够的银子,去买一个得力帮手。
白青松本就是个生性懒散之人。一听说家里的劳动力减少,往后的日子恐怕得忙得不可开交,连轴转一刻不得闲,他脸色难看得,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。
白青松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地送腐竹,就是想借此机会偷偷攒点私房银子。至于像推磨这类既艰苦又费力的粗活,他可是从心底里抵触,压根儿就不愿意碰一下。
就在这时,白青松忽然眼前一亮,像是发现救命稻草一样兴奋不已。他满口应承道:“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,说得太对啦,买头骡子拉磨,确实是个好主意,靠谱极了!爹这就去找你爷爷商量这件事。”
待听完女儿的这番话之后,白青松忍不住惊叹。一直以来,白青青平日里,并不显山露水,关键时刻能如此聪慧机敏,想出这么一个面面俱到的万全之策,着实令人对她另眼相待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