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府的初秋带着水汽,玄武湖的玄铁水榭浸在薄雾里。陈风立在榭边,寒星剑轻挑水面,剑刃凝着的紫霞内劲与湖底沉铁相撞,激起细碎的金芒 —— 那是三百年前郑和下西洋时沉埋的玄铁锚,此刻正与系统预警图谱产生诡异共振,像有根冰线缠在剑脊上。
黑煞踏着水面奔来,铁砂掌拍在湖面上,水花竟凝成扭曲的太极图案。他将染血的铁砂囊掷在石案,砂粒与陈风的剑相触,爆发出紫霞金光:“吴淞口截的西洋商船货,里面掺着这鬼东西。” 五毒教老妪的探纹蛊从竹篓钻出,银虫爬过砂粒,振翅时雾中显影出西洋文字母:“借罗盘破海禁,以邪术图中土。” 陈风运起鹰眼术,千里外的好望角海域突然在识海显影:三艘黑帆商船正用狼头旗裹着血河砂绘制海图,船身符文与系统西洋邪器图谱完全重合,像一张张开的巨网。
松江府的西洋货栈飘着腥气,陈风的寒星剑刚触到门楣,“利” 字匾额突然扭曲,笔画里浮出西洋字母的邪术变形。旗面的狼头与剑产生对冲,青砖缝渗出黑血,在地上凝成咒印。“拿下!” 他双剑合璧划出金芒,紫霞内劲震得货箱嗡嗡作响。铁砂帮众列成八卦阵,铁砂掌拍向地面,万千铁砂如暴雨泼洒,二十口血河砂货箱同时崩裂,黑血在砖上显影出密令:“借通商渗砂,蚀我海疆根基。”
黑衣掌柜怒吼着拍出邪掌,掌风卷着黑血凝成狼头虚影。陈风剑穗红缨缠上对方手腕,紫霞内劲注入的刹那,对方袖中血玉罗盘坠地,盘面显影出南洋诸岛的邪术据点 —— 每个据点都插着狼头旗,连线竟如血河砂的脉络,直抵大明海堤。“你们的航线,俺记下了。” 他剑尖挑起罗盘,盘面在紫霞劲中泛起白烟,显影出西洋人用活人血祭催动砂力的全过程。
西洋商船的隐秘锚地飘着焦油味,陈风的凌波微步踏在船舷阴影里,剑刃紫霞与帆布共振,焦油滴在甲板上,竟显影出邪术造船图谱:船骨里嵌着血河砂,龙骨符文与海眼相连。船桅上的黑衣人正用血河砂绘星图,黑血渗过羊皮纸,在桅杆显影出系统邪术星象图谱。
“动手!” 陈风扬声时,武当道士踏罡步斗,拂尘挥处,船台突然按八卦方位塌陷,浇筑的血河砂船骨瞬间崩裂。少林武僧列成罗汉阵,金刚掌拍向船锚,锚链上的西洋符文化作紫烟,露出被侵蚀的玄铁本体。老妪的万蛊朝宗突然从袖中窜出,银虫如黑云覆上船坞,啃噬处显影出《五毒破邪图》,图中好望角的狼头灯塔泛着红光 —— 那是邪术中枢。
血玉筒里的密信缠着血河砂,玄慈方丈的金刚掌刚触到筒身,筒壁突然显影出航海图:西洋势力在吕宋岛海眼设了海底密道,正用砂力侵蚀大明海堤。“奶奶的!” 黑煞的铁砂掌拍碎玉筒,碎屑显影出狼头密令,“九月九,海水涨,血砂蚀堤,西船入港。”
陈风立刻传令:铁砂帮用百炼玄铁锻堵头,掌印嵌在太极纹路里,与海眼形成封印;五毒教的固堤蛊顺着堤岸游走,虫群过处,血河砂造成的裂缝自动愈合。玄铁堵头沉入海眼的刹那,紫霞内劲与砂力相撞,激起的浪涛里浮出大明海疆的轮廓,像一张展开的巨盾。
吕宋岛的海眼泛着幽蓝,血河砂组成的万星邪阵悬在半空,每粒砂都闪着邪光。张道长踏罡步斗,拂尘挥处,星光突然按太极分流,露出阵心的血河祭坛 —— 坛中浸泡的血河砂正以活人血催动,与系统血河祭典图谱完全一致。“破阵!” 陈风双剑斩出万佛朝宗,紫霞劲与少林金光共鸣,邪阵如玻璃般碎裂,狼头虚影散时显影出西洋传教士的面容,他手中狼头杖正指向大明海疆。
老妪的醒神蛊如流萤覆上被蛊惑的岛民,虫群振翅时,岛民眼中的血丝褪去,指着祭坛哭诉:“他们用血河砂控制我们挖密道,说要让西洋船开进应天府。” 陈风剑指西洋,紫霞内劲与海眼共鸣,浪涛里显影出西洋舰队的轮廓 —— 那是比倭寇战船大十倍的巨舰,船首嵌着狼头雕像,正顺着洋流驶来。
暮色漫过吕宋岛海岸,玄铁海堤的铁砂掌纹路泛着冷光,与陈风的剑共振出钟鸣。他握紧寒星剑,剑穗红缨在晚风中猎猎作响,腰间玄铁令突然发烫 —— 系统预警西洋血河舰队已在集结,剑刃紫霞显影出舰队统帅的狼头面具,面具嘴角的血河砂正顺着纹路流淌,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。
“这海疆,” 陈风的声音裹着内劲,震得浪涛翻涌,“有俺们在,谁也休想动分毫。” 远处的海平面上,残阳如血,映照着玄铁锚链的寒光,那是郑和时代留下的守护印记,此刻正与新铸的玄铁堵头产生共鸣,在碧波深处凝成无形的壁垒。系统海疆备战的图标在识海亮起,紫霞金光里,一场关乎海权的正邪之战,已在暗流中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