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香定了定神,热情的招呼着:“不碍事儿,小薛,这么早啊,快进来坐吧,外面还是有点冷的。”说完便将薛郎朗迎了进去。
进了屋之后,记忆力惊人的薛郎朗发现墙上居然多了一幅画!薛郎朗虽然对于画作并不是很懂,但是依然能够看出来这幅画的不凡之处。
这时候冯志强也起来了,一边拴着皮带一边从卧室往外走,他的头发有些乱,睡眼惺忪好像是没睡好的样子。
薛郎朗立刻打招呼道:“师父,我来拜访您了。”
冯志强听到是薛郎朗的声音,招呼他坐下。
洗漱之后,冯志强也来到了茶几面前,曾香将一些吃的端了上来。
两人坐下来,开始聊天。
薛郎朗看着墙上的那幅画,向师父冯志强请教了起来。
薛郎朗被画中的风景深深吸引,不禁出声询问师父:“师父,这幅画的含义何在?”冯志强看着徒弟的疑惑,心中暗自欣喜。他轻轻抚摸着画框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“这幅画名叫《秋山行旅》,描绘的是秋天的山林中,行旅的人们在路上匆匆赶路。这幅画是我在前几天刚收到的,它代表了我对生活的理解和感悟。”冯志强缓缓道来,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许。
到了冯志强这样的地步,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,他的藏品如果全部换算成钱的话,那将会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。
一般的老物件用来赚钱,具有深刻意义的东西冯志强都已经收藏了起来,不仅仅是仓库里面,家里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有年代感的老物件,比如桌子、凳子、柜子等等。
薛郎朗听着师父的讲述,心中对这幅画的理解逐渐加深。这幅画不仅仅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,更是古人对生活、对人生的独特理解。他从师父的脸上看到了岁月留下的沧桑和智慧,更看到了对未来的热忱和希望。
在认真听完师父的讲解后,薛郎朗内心深受触动,他激动地将拿来的画筒子递给冯志强,充满期待地问道:“师父,您帮我看看这幅画吧,我觉得它很不一般呢!”
冯志强神情严肃,郑重其事地接过薛郎朗递过来的筒子,然后走到旁边那张长长的书桌上,小心翼翼地打开画筒,将里面的画轻轻地铺展在书桌之上。
在画还没有完全打开之前,冯志强就已经被那筒子散发出的古朴气息深深震撼了。这种感觉,是只有行家才能敏锐捕捉到的,而新手小白却往往因为缺乏经验,容易被那些做旧的赝品所迷惑,团团转却不识真伪。
当这幅张择端的画作完全打开呈现在冯志强的面前时,冯志强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。
冯志强站在薛郎朗面前,目光紧紧地盯着书桌上那幅画作,画作上是一幅细腻入微的山水画,山峰叠嶂,流水潺潺,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深沉的故事。
冯志强作为一个收藏大家,也是极少见到这样的画作,他惊呆了。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,他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。
身处顶峰的张择端的画作非常难得,冯志强在心里已经尽可能的把张择端的画作看得很高了,但当张择端的作品真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才发现还是低估了张择端的画作,论其价值的话,可以称之为天价了。
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作品存在,也从未想过会有人能画出这样的画作。他瞪大了眼睛,眼中充满了惊奇和赞叹。
“你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?”冯志强控制着激动的情绪问道。
“我在县城买了两栋房子,房主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送给我了,这幅画就是其中的物品之一,还有几张床和柜子看起来都比较古老,不像是现代的产物。”薛郎朗一字一句跟冯志强讲述起了这幅画的来源。
“你确定这是房子的原主人送给你的?能收藏这样的作品的人会这么没有眼光的吗?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?”他颤抖着声音问道。
薛郎朗点了点头,微笑着回答:“是的,画作是一位名叫刘太奇的老先生收藏的,在老先生驾鹤西去之后他的儿子将房子卖给我了,房子里面的这幅画也成了我的了。”
“什么?刘太奇?都川县着名的书法大家刘太奇?”冯志强震惊地看着薛郎朗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。
他的仓库里面就有一幅刘太奇的书法大作,虽然现在的价值不高,但是刘太奇的字如行云流水,又如山涧清泉,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。他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力量,仿佛每一笔、每一划都蕴含着他的坚韧和毅力。
他的字不仅在笔画和布局上独具匠心,更在墨色和情感上表现出深深的韵味。他的毛笔字犹如一幅幅流动的画卷,时而如山涧清泉般清新自然,时而如狂风骤雨般激昂热烈。
“我也有一幅刘太奇的书法大作,刘家到这里算是断了笔墨了。”冯志强的话语当中充满了惋惜,能够将张择端的画作当做卖房子的附属产物,又能懂多少笔墨呢?
“哦?师父对刘太奇很了解吗?我还是从那邻居的口中知道老人的名字,没想到已经是名动都川县了。”薛郎朗一脸好奇的说道。
“刘太奇堪称是大师级别,继承了祖上的书法风格并且发扬光大,他的书法称得上是自成一派了。”冯志强感叹道,随即目光再次回到了桌上的张择端画作。
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的画作,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欣赏和钦佩,不时发出惊叹之声。他转过头,对薛郎朗说道:“这幅画作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珍品,张择端的画作无疑是国宝级的艺术瑰宝,你的眼光真是独到啊。”
薛郎朗见冯志强如此喜爱这幅画,心中虽有不舍,还是毅然决定割爱说道:“师父,您若是喜欢这幅画作,徒儿将它送给您。”
冯志强听到薛郎朗的话,不禁开怀大笑,说道:“你竟然要送给我?你可知道这幅画的价值有多高吗?”
薛郎朗轻轻一笑,满不在乎地回答道:“价值什么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师父您喜欢这幅画。只要您喜欢就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