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凡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说:“我也不知为何,心中似有一股无名之火,难以压制。”
剑痴微微点头,他看着莫凡的眼睛,试图从中找出些端倪:“莫兄,你身上是否有什么异常?
我看你今日剑招虽凌厉,却似失了往日的冷静。”
莫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是最近修炼压力过大,他摇了摇头,一脸疲惫地说:“或许是近来修炼急于求成,压力积攒过多了吧。”
剑痴微微点头,他觉得莫凡需要放松一下,于是笑着说:“莫兄,如此紧绷着可不好。
我带你去天剑宗内的酒楼,听听戏,吃饭喝酒,放松放松。”
莫凡想了想,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,便答应了下来。
两人转身回到小院,剑痴朝着孟月的房间喊道:“孟妹,我们打算去天剑宗内的酒楼,你可愿一同前往?”
房间里传来孟月清脆的声音:“好呀,等我片刻。”
不一会儿,孟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她今日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裙子,头发简单地挽起,清新脱俗。
莫凡看到孟月,心中的烦躁似乎减少了一些。
三人结伴朝着天剑宗内的酒楼走去。一路上,剑痴不断地说着一些趣事,试图让莫凡的心情好起来。
莫凡也渐渐被剑痴的话语吸引,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笑容。
到了酒楼,里面热闹非凡。剑痴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三人坐下后,剑痴点了酒楼的招牌菜,又要了一壶好酒。
不一会儿,台上的戏班子开始唱戏,那婉转的唱腔在酒楼里回荡。
莫凡看着酒楼,只见这酒楼处处透着一种典雅的气息。
那木质的门窗和梁柱,色泽暗沉却纹理清晰,能看出这酒楼岁月悠长。
桌椅皆是用一种质地厚实的深色木材打造而成,桌椅的边角被岁月和过往客人的摩挲变得圆润光滑,却依然坚固如初。
桌面的纹理像是一幅天然的画卷,每一道纹路都承载着往昔的记忆。
酒楼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古旧的字画,纸张微微泛黄,那墨色却依旧浓郁深沉。
画中的山水或是人物,笔触细腻,仿佛能将人带入另一个悠远的世界。
字画的装裱也颇为讲究,精致的绫绢边缘虽有些许磨损,但依然能看出当初的用心。
莫凡笑了笑:“想不到,你还会来这种地方,我以为你平时只有剑呢。”
剑痴笑了笑轻抚身边的长剑:“我也是人,这酒楼在我小的时候,我父亲经常带我来这里,这把剑也是我父亲的遗物。”
莫凡一愣,他的目光从剑痴手中的剑移到剑痴的脸上,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。
“原来这剑还有这样的来历,剑兄,对不起我不该提起。”莫凡的声音带着一丝少见的温和。
剑痴轻轻抚摸着剑身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,“没事,每次来到这里,就仿佛能看到父亲当年带着我坐在这桌前的情景。”
此时,孟月也轻轻说道:“剑痴哥哥,你的父亲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剑修。”
剑痴微微点头,“他是我心中最崇敬的人,也是他让我走上剑修这条路的。”
莫凡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“今日听你这般说,我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往。曾经我也有亲人相伴,可后来……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剑痴拍了拍莫凡的肩膀,“莫兄,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,但我们可以把握现在。
就像这酒楼,历经岁月却依旧伫立在此,见证着无数的悲欢离合,也承载着一代又一代的记忆。”
莫凡听了剑痴的话,微微点头,眼神中多了几分思索。
这时,台上的戏班子正唱到高潮部分,那婉转的唱腔和着丝竹之声,仿佛能穿透灵魂。
几人不再说话莫凡静静地听着戏,品着酒,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。
孟月在一旁时不时地和莫凡、剑痴交谈几句,气氛十分融洽。
酒过三巡,莫凡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二人没有刻意散去酒力。
他看着剑痴和孟月,真诚地说:“谢谢你们,今天我感觉好多了。”
剑痴哈哈一笑:“莫兄,这就对了。修炼固然重要,但也要懂得放松自己啊。”
孟月也笑着说:“哥哥,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拼命了,身体和心境都很重要呢。”
莫凡点了点头,他望着窗外的街道,心中暗暗发誓,以后要更加平衡好修炼和自己的心性,不能再被仇恨和压力左右。
就在这时,酒楼的门被推开,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进来。
莫凡不经意间瞥了一眼,却发现这个人的气息有些熟悉,
他心中一动,隐隐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有些熟悉。
莫凡在看那人时,他的气息变得平凡,这让莫凡感到十分困惑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人的气息熟悉是有原因的,但现在这种熟悉感却消失了。
莫凡皱起眉头,心中充满了疑问。他试图回忆起之前在什么地方遇到过这个人,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。
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人,希望能从他的举止或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。
剑痴和孟月也注意到了莫凡的异样,他们顺着莫凡的目光看去,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袍的人。
剑痴微微歪着头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而孟月则轻轻地拉了拉莫凡的衣袖。
关切地问道:“哥哥,你怎么了?是不是认识这个人?”
莫凡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我也不确定,只是刚才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,但现在却感觉不到了。”
此时,那个黑袍人已经在酒楼的一个角落坐下,他的面容被黑袍的阴影遮住,看不清具体的模样。
莫凡的目光仍然没有从他身上移开,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警惕。
剑痴拍了拍莫凡的肩膀,说道:“莫兄,也许是你刚才看错了。
既然现在感觉不到什么异常,那我们就继续喝酒听戏吧。”
莫凡点了点头,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,重新坐回了座位。
但他的心思仍然在那个黑袍人身上,他不时地偷偷瞥向那个角落,想要再次确认自己的感觉。